大网球部推辞掉了这次的邀约。”
“他们的社长病重,今年的夺冠压力会很大...”
“据说每天都在加训呐...”
“到底是什么病?”
“话说那个社长你们都见过吧...不是那位的初恋吗?”
不知道是谁手里的水杯被放下的声音稍微有些大,随后,大家讨论的话语渐渐消弭掉了。
会客室里再也没有多余的声音。
忍足侑士随意地笑了一下 : “抱歉,刚刚手滑,杯子差点打掉。”
“让我们继续聊一下春日祭好了。”
上座的迹部景吾撑着头,看着手里的文书,也许是因为背着光,他的表情有些模糊清晰。
等大家都离开后,紫灰发色的少年才看了一眼忍足。
“多事。”
“嗨嗨。”
忍足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走到沙发上躺下。
却见迹部景吾锐利的眼睛就那样扫了过来。
忍足一个激灵,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啊真的是万分抱歉,他想。
一时放松,差点忘了,这个沙发是妹山莱的专属。
即使两个人已经分手了,迹部景吾也没让别人坐过它。
啧。
“呐,迹部,你应该懂什么是投资多元化吧?”
迹部景吾敲着笔记本电脑,头也不抬,语气不以为然。
“哼,庶民们的玩法...”
忍足找了个红木椅坐好。
“诶诶,你明明懂我的意思吧。”
“【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敲完最后一串数字,迹部低低呵了一声。
“你觉得本大爷会失败?”
“嘛,看你最近偶尔会有些消沉嘛......”
忍足颔首,一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迹部景吾。
“果然迹部是不会有任何消沉的时候。”
纸张上,是妹山莱所在的话剧社最近关于[冰帝剧院鉴赏]所递交的申请表。
忍足笑眯眯地说 : “申请表有一些问题,我想可能需要你亲自去一下。”
迹部景吾像海波一样深蓝的眼睛睇了一眼忍足。
他站起身,悠闲地拍了拍忍足侑士的肩膀。
“去看看岳人。”
“他最近才是有些消沉。”
忍足学起桦地 : “USU!”
话剧社里熙熙攘攘,都是在为不久以后的公演做准备的社员。
在从前,迹部景吾来的时候,总会有人提前说一句“迹部来了!”,随后人群就像摩西分海一样,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
很张扬、也很符合迹部景吾的作风,但是今天迹部景吾却罕见的没有声张。
直到他进了话剧社的门,才有人看见他。
话剧社社长一脸“诶! !什么时候来的!”的震惊表情,迹部景吾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没看见想见的人,心头微微失望。
“因为装点花床,我们少了两只长笛,莱莱说她家里有,可以回去取。”
话剧社的社长话音一落,就看见迹部景吾微微皱了皱眉。
“她一个人?”
是啊......
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这种事情没有人陪同也很正常吧?
社长疑惑又有些紧张地回答迹部景吾。
“...呃,是的,不可以吗?”
迹部景吾只是轻飘飘地扫了对方一眼,没再说什么。
入春的天气,外面雷声震震,很快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迹部景吾坐在车后座,无心翻看手边的书页,归功于他极佳的视力和一瞬不眨盯着外面的动作,他很快就看见了前方的马路边那道纤细又孤零零的影子。
心脏像是被抽了一下。
他只听见自己对司机说 : “开快一点。”
莱莱拿好长笛出门的时候,还没下雨。
虽然半路急急忙忙去街道屋檐下躲着,雨丝仍旧吹了进来,打湿了少女的头发和衣服。
天气闷潮,轻薄的丝袜也被溅上水珠,正是心情烦躁低迷的时候,一辆非常熟悉的黑色轿车在她面前缓缓停靠。
黑色车身上挂满了雨珠,锃亮逼人,雨刷不停地动。
黑色车窗也降了下来,露出了迹部景吾那张如同钻石一样张扬华丽的脸。
迹部景吾的视线隐晦地在少女身上扫过。
嗯,很好,都淋湿了。
不顾少女错愕的表情,车门从里面被打开,迹部景吾朝莱莱伸手,语气仍旧和从前一样。
“快点。”
“怎么还不过来。”
男生朝她伸过来的手心宽大温暖,带着浅淡干燥的花香,初春时节的第一场雨里,她这样的狼狈,可迹部景吾却如此从容、得体。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生气的少女抱着长笛包,有些抗拒地后退了一下。
“我不。”
迹部景吾面无表情地伸回手。
迹部景吾一定生气了。
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这样想着的少女,却在下一秒被突然下车的迹部景吾给夹在胳膊下面,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