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是不想起开的, 卫时玉的脸色惨白,显出十分的病弱,就这么哀怨地看着梨秋, 试图再亲上去。
“阿秋, 我怀疑我也中了天欲香, 你帮帮我。”
梨秋显然有些铁石心肠,一把推在卫时玉的胸膛, “我要炼化女帝灵力。”
她坐了起来,卫时玉也跟着她的动作坐起来。
梨秋盘腿趺坐, 身体里精纯强悍的灵力充盈在经络里,比一年一次的种灵还要厉害, 若是全部炼化,淬炼经络,她的力量将会再上一层境界, 灵力相当于人族的化神大圆满,相当于洞虚境。
卫时玉便大咧咧敞着腿,看看梨秋, 又看看自己衣摆,又示意梨秋看看自己。
“……”
梨秋蹙了蹙眉,白玉一样的耳朵尖再次点上一点红。
她闭上眼,决定无视他,开始炼化灵力。
“阿秋, 阿秋……”
卫时玉的呢喃就在耳边, 低沉磁性的声音却将她带到了久远的洪荒时代。
神识里, 刚才被硬塞进来的片段画面一个接一个重现。
……
“卿卿, 今日天裳阁的绣娘出了新的衣裙, 我看到就在想你穿上后的样子, 一定很美。”
“卿卿穿上给我看看好不好?”
身形挺拔如青竹的男子手里捧着一条热烈如火的红色留仙裙,弯着腰凑到正看书的女帝面前,侬丽逼人的脸上是期盼的神光,眉梢眼角都是春水柔意。
女帝散着头发,斜靠在榻上,听闻这话抬起脸看他,又瞥了一眼他手上捧着的衣服,什么话都没说,却抬起了手。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眼神却是柔软的。
男子低头笑了一下,走过去亲了亲她,替她解下衣袍,换上裙子,缠人的声音还在不断说着:“明日去流漱城你可别喝酒,流漱那家伙看你的样子你还记得吗,两只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我不喜欢,你喝了酒就脸红,看得他直愣眼。”
女帝一边配合动作,一边靠在男子怀里,听他一直在耳旁絮絮叨叨,抬手抓住他的衣领,吻住他哼哼不停的嘴。
……
“卿卿,昨日我收到消息,冰原那里出现了些奇诡之物,明日你别去那里,我去。”
男子神色凝重,搂着女帝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偏头与她商量。
“冰原子民的祭祀大典,我必须去。”女帝却不赞同。
男子哼了一声,“到时我穿上女装,扮成你,谁能辨我是雌雄?我去就行,这两日你也累了,我让人给你熬了点汤,一会儿就好了。”
“啰嗦。”
“卿卿你现在就嫌我啰嗦了,你是不是看上那谁谁了?”
“那谁谁?”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话最少,每天都好像欠人八百万灵石的那个,你的侍卫长。”
“……他是很安静。”
“安静有什么用,都不能逗卿卿开心。”
……
男子匆匆从外面回来,冷白如玉的脸上沾着血迹,风尘仆仆,身上的玄衣银甲上破了数道口子。
等候的女帝一下站了起来,几步迎了上去,她的声音带着冷意,显然凝重,“阿玉,如何?”
“从冰原扩散出来了,挡不住,能吞噬任何有修为的人族,妖族,灵族,甚至魔族。”
男子伸出手,抱住走来的梨秋,低头亲了亲她发顶,一边搂着她一边往书房走,声音有几分疲惫。
女帝在书案上将丹书卷打开,指着上面,道:“根据预示,会顺着这条路线,一路往圣州内部扩散,再一路往南而下,再铺满整个山海界。”
她的神色凝重,紧蹙着眉。
男子握紧了她的手,“别担心,有我,我会想办法挡住。”
女帝沉默良久,抬头,态度强势:“阿玉,这事你不行,只能我来,你不是灵族,你……”
“我可以,你坐镇圣州。”
女帝看他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
整日铺满冰雪的白茫茫的冰原上,被黑色丝絮的怪物吞噬着,所有活物被掩埋,没来得及躲回城里的人嚎叫声一声接一声。
冰原与城池的交界处,身穿战衣的男子手执长剑站在那里,能仿佛破天的剑气划开一道如天堑的深壑,绞碎一切的剑气如高墙立在那儿。
城墙之上,只女帝一人立在那儿,她抬手,大地之力瞬间在剑气之后围成结界,无数治愈被污染地脉的扶桑灵叶化作藤蔓爬满深壑。
她手中拿着丹书卷,无数道封印往剑气处落下。
但是,挡不住,只能稍许拖延时间,那黑色丝絮状的怪物逐渐污染剑气,穿透结界,令扶桑灵叶枯萎。
“阿玉,回!”女帝当机立断,召回男子。
男子手中太阿神剑嗡鸣不断,他没有停留,听话地后退,还不忘记再次斩下一道剑气。
他不断往后奔,一跃而上,飞上城墙,握住女帝的手。
城内,人已经被清空,只有地上一片片没来得及收拾的狼藉。
……
帝城王宫,侍从们整齐划一地准备着撤退,侍卫长正清点人数。
女帝的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