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尔给你发送了一份录像剪辑, 里面存放着Beta数次跟踪你的证据,以及背地里购买违禁药物的交易记录。
他自信满满地保证道你随时可以将这些录像送去检验, 不会有任何作伪嫌疑后, 你低眸注视了一会儿地面,问道:“之后,可以将这份资料以及他一起送去警局么。”
沉浸在恶心与负面情绪中的你下意识地忽略了什么。
西里尔眯起眼笑:“闻鹊小姐可真是会为难我们, 我都说了他已经不存在了,还送去警局干什么呢?”
“就算他没有被注销身份,送到警局也没有用吧。就算以我们中心城最完备的律法来判——前提真的能判下来的话, 一两个月的刑期就能打消他的念头吗?”
“噢,差点忘了, 他是会判得更重点。”西里尔压弯眉眼,伸出一根指头提醒你, “因为他购买了药物, 已经有伤害您的打算了……也许会有五个月?”
五个月。
理智随着少年的声音回归,你的目光渐渐冰冷下来。
不愧是政治家的孩子, 他极富煽动性的话语的确让你感到了近乎失去控制的愤怒——联邦对Beta的保护法不像Omega那样严厉, 他没有骗你, 只是在不着痕迹地强调这件事,隐形逼迫你按照他们为你规划好的路径做出选择。
……他们想要控制你,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将这个Beta交给你是施恩,又将对方的身份抹去, 不经意中对你展现了特权阶级的威势。能有多少普通人经受得住这样的恩威并施?他们想让你听话,借此达成对亚伦的什么目的?
“知道了。”被动的状况下, 你越想心越烦, 连对着旁边那张俊俏的脸蛋也没什么好态度, “那就别让我再见到他。”
“闻鹊小姐的意思是…?”
他笑着歪了一下头,侧起手掌往脖颈上虚虚划了一刀。
“很难听懂吗?押着也好丢了也好,别再让我见到他。你们既然想让我做点什么,那就要拿出诚意不是么。”
“哎呀,明白明白。”
从你的话语中感受到态度的松动,西里尔很爽快地打了个响指:“那就交给我们了。”
随后,他带你来到了另一道走廊上的房间,替你打开那扇厚重的红木房门。
“闻鹊小姐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如果缺什么东西的话,可以到三零二房和我说。”
“啊对,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如果闻鹊小姐不是太饿的话,最好先不要下去,等我给您送饭就好。”白发少年靠在门上,语气略有深意,“我的同学们性格比较……那个,如果见到新面孔,他们恐怕会想要认识您一下,想必你也不愿遭遇那么麻烦的事吧。”
你没有理会这种青春期Alpha无聊的下流暗示。
你握紧包内的终端,踏进房门内,打量着房间的整体布局——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说不定会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存在,等会你还要想办法检查一下。
“那我走啦。”
见你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西里尔漂漂亮亮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了,垮着肩膀向你告别。
“……”
等他的身影消失后,你锁好房门,开始检验起自己的终端——没有信号,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即使他们表明将你带来这里不是绑架,但看来还是使用了阻挠你与外界联系的手段。
——但是,与亚撒·莱德通话还在无声地持续。
这似乎是他的私人号码,得益于军队方面的技术加持,直接通向第五军团长的线路拥有着屏蔽一切干扰的最高优先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声音,你看了一眼,便将终端收回包内,没有做出任何尝试联系谁的举动。
你开始寻找房内有没有监视器。
然而两个小时后,直到西里尔再次上来,你都没有任何收获。毕竟你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而军校生反侦察的意识几乎刻到了骨子里,这方面你没有与他们对抗的可能。
西里尔殷勤又带着亲切的微笑为你忙前忙后,端饭倒水,你在旁边冷眼看他,试图从他的表现中看出异样。
“闻鹊小姐。”为你耐心铺好桌布的白发少年轻叹一声,苦恼地看向你,“可以来吃饭了吗?我很辛苦才布置好的,就是为了让您舒适一点,结果您看我这样,怎么也不来帮我一下。”
他做得很生疏,像个上流社会的少爷样子,亚伦那种才是少数。
“不是你自愿的么。”你起身,没什么情绪地走进他,“既然要做就做好,堂堂斯图亚特议员的幼子也需要一个Beta帮忙?”
“可您连句感谢也不说,这让我很伤心。”
“那就快点离开,我会对你不再扰人清净的自觉表示感谢。”
听到你这话,白发的少年捂着心口,模样忧郁。
“那看来闻鹊小姐不再需要我的帮助,可以独立下去用餐了。”他装作失落地道,那双冰冷又充满空洞笑意的银色眼睛注意着你的表情,不舍得移开般想让你再看他一眼。
“哦。”你说。
西里尔恍若未闻。
那么棒的眼神——不要只是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