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了这办公室起,陈晓生就始终说着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虽说听不懂,可闻楚不是傻子,多少还是捕捉到了话中一丝深意。
这意思,不摆明了就是说自己是个祸水。
纵然有些修养,可到这份上,闻楚属实心里气的慌。
“喂!你阴阳怪气的到底什么意思,我哪里得罪你了?!什么破地方,本小姐还不稀罕呆呢!”
言罢便是气呼呼的扭身打算走人。
可刚扭身,沈夜却侧身挡在面前。
“你让开!”
闻楚粉拳连连推搡,可这些力气着实有些不够看,沈夜身子纹丝未动。
瞧得面前娇人这般气呼呼的模样,沈夜也是颇为无奈。
“你确定又要半途而废么,来之前,你不是很有信心么。”
虽是女儿身,可闻楚性子想来要强。
她不想赖在沈夜身边白吃白喝,因此才会想法设法的找工作,只是想证明,她不是一无是处。
可又因为出身的原因,不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那陈晓生这般针对,她又怎么会厚着脸皮留下。
“哼!大不了我再换一个公司,反正我不会……”
不待她话说完,沈夜语气陡然深沉了几分。
“够了,这件事
我会解决。我说留下,你就老老实实留下,到此为止。”
这一句话愣是给闻楚说的愣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这段时间来,沈夜虽说成天冷着一张脸,却从不曾用这般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可对女人来说,男人独属的这份霸气,却是最为致命的毒药。
好比此时的闻楚,之前心里还憋着气。
此时却心里有过一丝淡淡的窃喜,鬼使神差的就点点头,好不乖巧。
稳下闻楚后,沈夜这才抬头看向陈晓生,语气淡然道:“之后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人,以后就交给你。”
说完也没有任何留下的意思,嘱咐任军几句后转身离开。
直至沈夜离开后,办公室内的气氛仍旧是沉默的有些尴尬。
闻楚和陈晓生两人干瞪眼,都是看对方有些不顺眼。
倒是任军,寻思着圆场,开口道:“陈先生,你看……是不是需要办一下手续,或者,找个时间,签一下合同。”
闻言,陈晓生斜眼扫了扫闻楚,而后拿出随身梳妆盒,对着镜子拍拍打打起来,那十足的女人相,看的闻楚一阵恶寒。
“我们益华,可不需要花瓶。看在小夜夜的面子上,
我给她个机会,一个月的培训期,如果这期间她自己坚持不了,或者我觉得不满意,她还是要滚蛋。”
说完便是打电话叫来自己的随身助理,安排闻楚去走了一下流程。
任军现行到了益华大厦外等着,谁知到了外面后,竟是发现沈夜就站在路边。
见状,他忙不迭的上前。
“先生,您……您怎么在这里?”
“陈晓生性子有些怪,我怕闻楚会跟他有什么冲突。”
沈夜不咸不淡的回道,似是做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却见任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几次欲言又止后,他方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先生,属下觉得……自从我们到了苏北后,您……好像变了很多。”
“嗯?说来听听。”沈夜道。
任军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之后方才回道:“我觉得以前的先生只有训练,任务这两件事,可这段时间,属下突然觉得……您突然变的会关心别人,比如闻小姐,您对她……”
不同于之前的生活,这一趟的苏北之行,让任军没有曾经的诸多束缚,面对沈夜时,心中虽仍旧怀有敬畏,可胆子多少大了一些,说话也算放的开。
可此时,他后面
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突然打个寒颤,只觉得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气笼罩着自己。
眼神一瞟,他当即变对上沈夜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只是这一个眼神,任军的脑门当时就浮出一层冷汗,喉咙里更是跟卡了鱼刺似的,再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苏北这一趟,倒是让你的话变的很多。”沈夜语气淡然。
反观任军,却是脸色煞白,忙不敌的单膝跪地,耷拉着脑袋。
“请先生赎罪!属下多嘴,甘愿受罚!”
来往于益华大厦的人不少,瞧得这般景象,都是指指点点。
可此时的任军,却全然顾不得别人的指点,心里连连祈祷。
沈夜不说话,他也不敢动。
“起来。”
听到沈夜的声音,任军这才如释重负的长出口气,忙的起身。
“先生,沈小姐还在里面办手续,需不需要我去催一下。”任军小心翼翼的问道。
闻言,沈夜摆摆手,道:“不急。”
“江家的事,查的如何。”沈夜道。
自上次接到江繁茵的电话后,沈夜便是吩咐任军去调查。
“回先生,自那天在游艇的事情之后,江家就一直没了动静。江大展也很少外出,我们
的眼线不敢太过深入调查,怕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