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来那是先生的!”
“大家一听这是那个先生,赶紧就把他请了进去,一边请一边说怎么劳烦他自己上山来了,早知道他要上来,我们应该派人下去迎接……”五婶说到这里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结果你们猜,那先生怎么说?”
“怎么说?”小飞配合地问道。
“他说,你们准备好了做法要用的东西,他自然就来了。”五婶微微睁大了点眼睛,“你们就说,神不神!小溪那娃子又没他电话,他怎么知道我们把东西准备齐了的!”
“神,神……”两人点点头。
“不过……”小飞挠挠头,“如果这人一直蹲守在公交站那,其实也能知道我们准备好了做法要用的东西啊,反正回村的路就那一条。”
“你这孩子!”五婶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简单,你当我们傻啊!”
她垮了跨手臂上的篮子,继续小声道:“更神的其实是后面……我们才往里走了几步,小雪爹娘就出来迎接,结果这先生旁边那个人看见他们的第一眼,就说你们家里的房子这会火已经小了,不去赶紧看看有什么能抢救的,来这里迎接他们干嘛?”
“你们是不知道……那两口子一下脸色就变了,”五婶说的绘声绘色的,“后面才告诉我们,他们过来的时候火确实小了不少,但是两人想着火烧了一天一.夜,有什么值钱的反正也都烧完了,早扑灭晚扑灭没有区别,不如来这里接一下先生。”
“然后呢?”白烬述问道。
“然后还不止这一个,那个先生旁边的人简直料事如神,一连点出来了好几家的着急事,把大家都整住了!”
“结果这个时候……”五婶压低声音,隐晦地挑了挑眉,“那谁弟媳妇,前几年才结婚的,壮着胆子上去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能有孩子……”
市井乡间,这种事情果然是传得最快的。
五婶也不避讳着两个小辈,估计这事早已经在村中传遍了:“你们猜那人说什么,那人说,你不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你老公不行你自己不知道?”
啊?
两人一瞬间都愣住了。
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果然,接下来五婶的话劲爆极了。
“这话一出,她家男人脸色一瞬间就绿了,那谁弟媳妇更是直接发了疯,从旁边抽起来一个扫帚就追着他打,一边打一边骂老娘早就说是你不行,离婚,狗日的必须离婚!老娘真是瞎了眼信你的屁话,你们一家在我嫁过来之前就一直瞒着我!”
她说的绘声绘色,脸上的表情学的又惟妙惟肖,一看就是没少在村头巷尾嗑着瓜子八卦过的。
听的两个人是目瞪口呆。
再往后,两人又听五婶说了好几个诸如点出某家连年倒霉的是家宅风水出问题,看出有个走路都看不出问题的伯伯腿脚受过伤,直言不讳村里臭名昭著的二流子曾经偷过别人的家禽之类的故事……
总之在她的嘴里,这个跟着先生一起来的年轻男人简直就是神,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他连所有人家里晚上吃了几碗饭都知道,简直是个神人。
她对这个年轻男人的称呼更是也变成了更为尊敬的“先生”。
一时之间,这个“先生”在整个村子中,凭借着这一手,简直成为了比那个老者“先生”更为欢迎的存在。
“村里人把他请到了祠堂里面,让他给大家挨个看看事儿,”五婶拍了拍自己挎着的小篮子,“我想了想,我家娃不是还在镇子里上学,我就想问问,他这现在成绩以后能上大学吗?所以给先生带了娃剪下来的头发还有指甲衣服。”
“要是那先生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学校里扎他的指尖血!我现在就希望娃以后能上个大城市里的大学!先生说什么我就干什么!”
这也……太浮夸了吧?
去学校问问班主任孩子学习情况,再顺便租个房子陪读,都比问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神棍强吧?
神棍说不定连现在是文理分科还是3+3都弄不清楚,指望他帮孩子上大学,还不如报个补习班……
白烬述抽抽嘴角,还是没把这么招仇恨的话说出口。
望子成龙的家长很恐怖的,他怀疑这话一说出去,就算小川是村中团宠那都救不了他。
两人跟着唠叨的五婶一路走到了祠堂中,接着,两人简直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出了。
人群把祠堂为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似乎正在排队挨个询问问题。
五婶一看着情况,懊恼地一拍脑门:“哎,来迟了!都怪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当初给娃留下来的胎毛。”
合着她拿来的头发还是胎毛这么久远的纪念品……
“还好我家男人在里面排队!”五婶嘟嘟囔囔,一只手伸出去,粗鲁地拨开前面的人,“让一让!让让!我家长盛在里面排队,让让!”
白烬述和小飞两个人跟在她身后,居然也就这样混进了最里面。
靠着小川这章无往不利的脸,不少村民都是热情地把他往里推,一边推还在一边说:“外面太热了,小川进去歇歇,祠堂里来了两个先生,我们开了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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