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画本身应该是没什么特别之处的。
他们靠近之后没发现有什么问题,那关键之处多半是在任枝菱母亲端着的那碗水,或者说在那个图案上。
“怎么做?”松寄柔在旁边双手抱胸,“提前说好,挂画要是没用的话,你们待会去杀席恩泽引出刘一,我没法参与。”
她的固定属性没法做出渎职相关的举动。
“不用你,”白烬述思考片刻,“许子尘,你刚才拍那个装置挂画的照片了吗?”
“拍了。”许子尘低头找了半天,给他调出来一张照片。
“找个纸笔复刻一遍试试看,”白烬述接过照片,“这个图案不复杂,直接找张白纸放在屏幕上面照着描,很快就能拓下来。”
为了把它伪装成为装饰挂画,上面的图案和线条已经简化许多了,在旁边一比一复刻虽然还有点难度,但是放在屏幕上照着描却很简单。
“我看看。”尹连桃接过屏幕,接过符研东递过来的纸张,找了一个公园里下象棋的石凳石桌,照着上面一笔一划描了起来。
剩下的探索队员们等在她身边,过了几分钟,尹连桃忽然满头大汗地抬起头:“不行。”
“什么不行?”大家赶紧看过去。
“下不了笔……”尹连桃额头上全部都是汗,“描到一定程度之后,握笔的那只手就会变得特别重,如果顶着压力继续往下画的话,那就到了后面,使再大的力气,也画不下去一步。”
所有人的视线一同落到她手中的纸面上。
尹连桃的笔迹果然停留在一个位置后,就再也无法往下了,墨水全部洇开在那一个位置,聚集汇成一个十分突兀的黑点。
这个东西果然不太对劲。
【非唯物的部分要来了吗?】
【草,我都快忘了这个世界有这部分了。】
【我记得当初叶甸不就说他是法师,所以才进入这里面吗?】
【这个挂画是魔法造物?】
【所以不能被复刻出来?】
“我试试。”符研东对着尹连桃点点头,和她换了个位置。
过了几分钟,果不其然,符研东的握笔的那只手也停留在了某个地方,任凭他使再大的力气也难再往前推动一点。
怪不得任枝菱母亲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碰到那个挂画,现在看来这东西想要复制,估计需要一些非常特殊的条件或者环境。
他们缺少关键信息,自然无法把这个东西再次描绘出来。
“画不出来,看来这东西应该属于一种魔法造物,”许子尘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之前不是说这个世界含有一些非唯物元素吗?会不会这个东西就是施加了一些不能二次复制的法术?”
那倒不是。
如果是这东西是怀嘉木给他留下的线索的话,那他想要给自己传递的信息绝对是看到这个挂画之后就能获取的,他不会设计出这样一个限制来拖慢他们找到关键线索的进程。
任何人在其他地方看见一个无法带走的符号,第一反应都会是留下影像并且试图复制,要不就是这个方向是错的,所以怀嘉木直接了当堵了他们走向一个错误方向的路,要不就是这个限制实际上不是怀嘉木做的。
所以比起某位邪神,白烬述更怀疑这记号无法随便复刻的根本原因是【青霜】的知识产权保护。
作为一个靠符咒生意盈利的基金会特殊组织,要是自己的符咒被其他人复刻去了怎么办,就算制造符咒的过程中需要注入灵力之类的东西,但也没人说整个基金会只能有他们一个修仙位面啊?
再说了,他们这一个符咒价格也不菲,肯定有人想要试图通过复制符咒节省积分开销。在这种情况下,在贩售自己组织独立设计的符咒时,添加一些防止盗版复刻的手段也很正常吧?
既然制造有效的符咒需要在绘制过程中注入灵力一类的东西,那只要限制非本组织的人绘制就行了。
不过他们只是需要复刻出来这个形状,却不是为了复刻它的功效,那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办法也非常简单……
“还是得拿到她家里的那个原件……”松寄柔也坐下试了一下,甩了甩用力过大而变得胀痛的虎口,开口道,“要不直接去?”
到了这个地步,挂画肯定不对劲,作为关键线索不能通过正常手段拿到,那就只能用暴力手段了。
他们都打算杀了席恩泽了,打晕一个任枝菱母亲也不算什么。
敲开门,把她直接打晕然后拿走挂画就行。
“那倒也不用,”白烬述托着下巴想了想,“附近有没有打印店?”
“你们可能不太了解,”顶着众人大脑空白地眼神,白烬述面色如常道,“在魔法界,防止复刻一些关键书籍或者绘卷的方法就是禁止誊抄和复刻,一旦有人试图复写这些资料,他们就会发现自己写到一定程度就会写不下去,就算是一人带出去一部分,也完全不可能完整的把所有部分记录在同一张纸上,只有得到许可或者使用了特殊方法的人才能完整复现出来这些收到保护的文字和图案。”
“这个方法虽然复杂,但却对防止保护资料流出的保密工作非常有用,”他眨眨眼,“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