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现在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还是待会找到理由了再看吧。
不高兴小章鱼似乎更不高兴了。
“这可不能怪我,”白烬述压低声音,单手拨了拨小章鱼的棉花触手,“您也可以不来的嘛。”
属实是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虽然不知道怀嘉木这个邪神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哪次他召唤怀嘉木没来的。
只不过这次,召唤邪神的地点似乎出了问题,附近并没有合适的皮囊能够供他附身,所以他就附身到了唯一一个勉强还能用的毛绒玩具上。
而探索队员不能被附身,是否说明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是人了?
那躯体的疲劳和时不时的窒息感又是从何而来?
放在平时,白烬述真的就会就着这个问题开始往下思考,但现在……大概真的是上次的长时间100%后被晁宥乾影响到了一点,和吴宗梓的同步率归零后,他只想再捏几下章鱼。
好像邪神有点不高兴,不确定,再捏一下。
由于看不见邪神那张脸,他更胆大包天了点。
白烬述捏了捏小章鱼的触手,小声夸赞道:“其实这次选择的这个皮囊挺可爱的。”
“比之前的那些身体亲切多了。”他客观地做出赞赏。
*
于是在等到所有人都记录完村庄的建筑分布之后,吴宗梓坐在桌子旁边,手上除了刚刚画的村庄分布图之外,还多出了一个毛绒挂件。
云广整合了一下两方出具的分布图,正在一点一点比对这两张图之间的差别。
许子尘在旁边和其他几个人正在翻找禹一铭的手机,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更多线索,白烬述在旁边捏了半天章鱼,最终在所有人准备一部分去宗祠,一部分打听其他消息后找到了单独行动的机会。
手上捧着那个看起来很不高兴的小章鱼,白烬述找了个地方坐下。
在他说出那声“嘘”之后,小章鱼就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邪神生气了。
放在以前还能靠脸靠贴贴哄一下,现在的话,嗯……
白烬述戳了戳章鱼的棉花触手:“您生气了吗?”
小章鱼一动不动。
“刚刚是意外情况,”白烬述眨眨眼,语气无比真诚,“您看,前几次的那些身份都受到许多阻碍,现在附身在这个挂件上,我就能无时无刻和您待在一起了。”
小章鱼似乎用死鱼眼盯了盯他。
“真的,”白烬述弯了一下嘴角,“我很喜欢。”
他说的是真的。
毕竟很难有人能拒绝一个毛绒小章鱼。
小章鱼不自在地稍微缩了缩触手。
太好哄了也。
“您刚才想说……”白烬述正想问他刚才想说什么,说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这个小章鱼,似乎没有嘴啊?
没有嘴的话怎么出声?
就在他正在思考,附身的躯壳会不会影响到邪神的状态时,他耳边忽然想起一个声音:“你快死了。”
是邪神的声音。
他的声音似乎是直接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就像是之前第一次把他从那个空间里放出来时的时候一样,这个声音完全没有以空气为媒介传播,而是直接出现在了他心里。
白烬述:“嗯?”
对于怀嘉木会说什么,他猜测很多,但是没想到他一开口会是这个内容。
“我快死了?”他奇怪地眨了眨眼睛,“我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浑身是伤,”邪神的声音似乎透着一种淡淡的不解,“我以为你召唤我来是为了让我来给你更换其他的皮囊。”
虽然死亡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有无数种方法延续白烬述的生命,但是面对死亡,他的第一选择是召唤自己然后什么都不做,还是让他感到一种隐约的困惑。
毛绒玩具或者人类身躯,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不同的皮囊而已,他也不知道白烬述到底在笑什么。
但是白烬述说他很喜欢。
他第一次从他这里接触到一种新的感觉,喜欢。
一种……似乎比爱还要让他欢欣喜悦一点的东西。
怀嘉木在这个陌生的奇怪躯壳里动了动,声音软和了一点:“我感应到你快要死了,所以就来了。”
白烬述盯着自己没有任何伤口的手背。
随着邪神的这句话落下,上面似乎隐隐约约出现了不少擦伤和已经结痂的痕迹。
再一晃眼,又没了。
在邪神指出这一点后,他对于自己“遍体鳞伤”的认知,似乎让自己真的遍体鳞伤了。
但因为缺少其他佐证,所以这个痕迹只隐隐约约出现了一瞬间。
他对自己的认知为健康,而在邪神看来,他却快要死了。
到底哪个是真实?
这个心想事成绝对不简单。
“然后呢?”白烬述抬起头,像是没有看到这道伤口似的,面色如常继续问道。
“你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用的皮囊,”邪神稍微动了动自己的棉花触手,十分生动地在他手上转了一圈,环顾完了这里的所有环境,他声音笃定道,“这里地上不少白骨,活着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