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长办公室门口溜达?”
五条悟笑眯眯地说:“当然了,在头目的巢穴附近才能发现更多线索,不是吗?”
“确实如此,看来我们所见略同,副院长。”由香轻声道,“那副院长在9楼都发现了一些什么呢?”
五条悟将双手垫在后脑勺,一只脚轻轻拍打着地面,做出思索的模样。
“发现了不少东西哦。”他的视线飘向监控室墙上满屏的监控画面,轻飘飘地说,“比如,茅津院长好像一直在和什么人合作,研究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呢。”
由香笑吟吟地问:“什么东西?我对科研其实很感兴趣,不妨说说说看,让我也了解一下?”
不对劲。
修也盯住看起来放松从容的由香,心中的警报铃一直在疯狂大叫。
不对劲!
这个由香处处透着诡异,而且在修也和五条悟明显表现出防备和怀疑后,她竟然没有继续伪装柔弱,而是直白地面对了他们的所有试探,还呛声了回去。
作为一个弱女子,她哪里来的底气?
【是他吗?是他吗?一定是他吧!】
【脑外科手术,一直在进行奇怪咒灵实验的医院,还有像是掩盖什么秘密的铁刘海!】
【索子哥!英雄母亲!羂羂!!】
【这才第二次公演就要直面大BOSS老羂了吗?我还没有准备好呢,扭捏(意思是多来点!我要看羂和悟咪扯头花!)】
【我要看夏油杰暴打羂索!!!】
【史上最恶诅咒师!修宝,干碎他!!!】
五条悟却好像对由香的这些反常视若不见,他的站姿依旧放松,神态自若地指了一下由香的衣兜。
“把院长的胸牌给我,我就告诉你我发现的那些资料。”
“包括那些你没有找到的,我也可以一并告诉你。”
由香眯起双眼,嘴角咧出一丝狰狞的弧度:“我没有找到的?你认为,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面对彻底放弃伪装的由香,五条悟嘲讽地说:“当然了,这个世界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修也浑身绷紧,他身体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上前去,将这个极有可能是史上最邪恶的诅咒师伪装而成的女人制服。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由香突然狂笑起来,双目赤红:
“我不知道?我情愿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傻傻地爱着他,等他像承诺的那样离婚,和我在一起?”
“但我知道了!我知道他在背后是怎么评价我的!我知道他只是想寻求刺激才在出差的时候敲响了我宾馆的门,他其实根本就不打算为我负责!”
修也呆在原地。
……啊,不是,等一下。
稍等一下。
由香激动得满面通红,头发都不正常地漂浮起来,刘海无风自动,露出她额头上一道深深的瘢痕,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狠狠砸出来的一样。
他原本以为……
【啊?】
【什么???】
【不是……所以……说了半天……】
【我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大boss索子哥,搞了半天真的只是感情纠纷?】
【什么东西啊,日内瓦,退钱!】
【说好的羂索呢?!头上怎么没有缝线!!!节目组欺诈!!!】
由香还在情绪激动地碎碎念:“我已经和自己的丈夫摊了牌,他却说自己不能和妻子离婚!我们的传言满医院飞,他一副不知道不在乎的样子,只有我承受这一切!我离婚了,又被辞退,因为流言也没有医院敢聘用我,凭什么?凭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修也和五条悟对视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茫然。
他们好像都过度解读了哈。
见由香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五条悟叹了口气,稍稍严厉地问:“所以,把茅津院长的脑袋砍下来的人是你?”
“对,是我!”由香痛快地承认,“我撒了谎,我其实原本就是这个医院的护理部主任,这是十几年前我工作的地方!回到这里之后,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那个负心汉砍死!我要他付出代价!我要他感受一下这十几年来我饱受白眼、生活不幸的痛苦!”
这算个什么剧本杀啊……
五条悟对由香摊开手:“行了,你也复仇完毕了,该把胸牌给我们了吧。毕竟你恨的只有茅津院长一个人,我们几个被裹挟到你梦里的人都是无辜的。”
由香没有动。她抬头看向五条悟,残忍地笑着:“我只恨他一个?才不是,我恨这个医院的所有人!”
“要不是他们四处传播流言,对我白眼以对,还把消息扩散到了东京的其他医院,我何至于找不到工作,只能忍受着腰痛去做搬运工?他们一样要承受我复仇的怒火,我要把他们一起毁掉!”
修也反感地问:“那我们呢?七海,灰原,还有狗卷藤,狗卷藤可是在咒灵包围你住处的时候救了你的人,你难道要对他恩将仇报?”
由香的精神恍惚了一瞬,她微微张口,神情有一丝痛苦和动摇。
“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