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是禁足一年。我又不能再委托甚尔去把他的头拧掉。”
直毘人笑了笑,嘱咐道:“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也别留下证据。”
“我知道。”修也点头,“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请求。”
直毘人饶有兴致:“什么请求?”
修也说:“15岁的时候,我要去东京咒术高专上学。”
直毘人没怎么思考,挥挥手:“可以。”
修也有些惊讶:“……你不阻拦?”
“为什么要阻拦?去念念书,认识点普通的同学,交点朋友,和那些普通人的小孩一样当当高中生,其实挺好的。”直毘人笑眯眯地说,“啊,青春……其实老朽偶尔也看高中生青春题材的动画哦?虽然男子高中生没有女子高中生可爱,不过也还凑合!”
修也:行了,你个二次元。
禅院父子商议完毕之后,修也靠在车窗边,静静地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直到专车停在禅院家的院落里,修也才伸手扯了扯直毘人的袖子,示意他重新将自己抱起。
直毘人心领神会,他把设定集藏到袖子里,然后挤出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抱着修也从专车里下来,一言不发地走向修也的房间。
仅仅一个小时,流言就飞遍了整个禅院家。
“修也少爷回来了,是家主大人亲自抱回来的,据说修也少爷伤得很重……”
“我匆匆看了一眼,修也少爷的脸色很差,一直昏迷着!”
“听说修也少爷是被诅咒师给打到了重伤,这难道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家主大人在修也少爷的房间待到现在还没出来,一定是在研究怎么救治……”
回廊下,禅院透静静听着飘来的只言片语,脸色阴沉。
他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紧关上房门,然后将他脖子上那个布袋子拿了出来,端正摆到面前的地板上。
“两面宿傩大人。”
禅院透跪下来,对着布袋子深深地磕了一个头:“禅院修也只是受了重伤,他没有死……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布袋子的影子微妙地拉长,逐渐拉伸成一个人影的剪影。剪影之上,四双血红的眼睛缓缓睁开,毫无表情地看向额头死死贴着地面的禅院透。
“我知道了。”两面宿傩说。
“我该怎么办,两面宿傩大人?”禅院透的声音微微颤抖,“大长老已经怀疑我了,我不知道诅咒师有没有向禅院修也泄露我的身份,如果,如果那几个诅咒师把我的消息透露出去了的话……”
两面宿傩打断他的话:“修也已经知道是你做的了。”
禅院透猛地抬起头,脸色灰败,整个人筛糠一样抖起来:“他,他知道了?那,那家主他……”
“只要修也还没死,那禅院家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也只是时间问题。”两面宿傩慢悠悠地说,“要怪,也只能怪你眼光太差,也不舍得花钱,找的诅咒师也都是一些臭鱼烂虾。”
禅院透膝行向前,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我,我该怎么办!救救我,两面宿傩大人!救救我!”
影子诡异地笑了起来,眼瞳之中红光越发愉悦地闪烁:“救你?现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既然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何不殊死一搏呢?”
禅院透仰起头,茫然地重复:“殊死一搏……?”
“谁要揭发你,那就杀掉谁。一个人知道了,那就杀掉那个人。两个人知道了,就杀掉两个人。要是全家都知道了……”
两面宿傩声音轻轻:“那就让禅院家从咒术界消失。”
禅院透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干了,他跌坐在地,像是第一次看清两面宿傩一样,呆呆地只知道摇头:“但是,但,但我现在的实力远远比不上家族里的那些咒术师,我打不过他们,而且………要是禅院家没了,我做家主还有什么意义?”
两面宿傩嗤笑:“人死绝了,但是忌库和财富还在,重建一个禅院家又费什么事?再说了,只是对付区区一群一级咒术师而已,又有何难?”
“别忘了,你的背后可是我呀。”
“趁修也入睡,潜入到他的房间外,然后把我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