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
“琴酒,这种人你是从哪里招来的?”宫野志保抽出夹在档案袋里的文件,神色有些古怪。
琴酒:“怎么,有什么问题?”
宫野志保是组织实打实的留洋人才归国精英,在学者的学历真假方面,组织上下没有比她更加了解的存在了。
他相信贝尔摩德已经做好了八重神子那女人推荐人选有不少问题的可能性。
“这种背景的人……不应该会沦落到黑市关系人介绍吧……这到底是从哪找来的?”
出乎琴酒的意料,宫野志保翻到个人简历那一面,为他展示了一番何为证书多到连用如数家珍来形容也不为过的荣誉列表,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眼说道:
“你看看,被写在上面的实验室无一不是国际学术圈声名赫赫的大咖,你先不要怀疑真假——档案袋里有负责人的推荐信,其中甚至不乏诺奖大佬。”
宫野志保停顿了一下,留给学术圈的门外汉以反应时间,才继续解释道:
“用你们普通人能够理解的例子来讲,就是一艘美利坚航母来米花町的小破港口当公园邮轮的程度。
所以,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找到这种人的?一般到这个份上的学者,很难再请动他们离开自己的实验室,去研究一个甚至连成果都无法见刊的项目。”
事出反常必有妖,琴酒默默点燃了手上的香烟猜测:
“你的意思是,这很可能是故意混进来的老鼠?”
宫野志保白了眼他,毫不客气地讽刺:“呵,别傻了琴酒。”
哪怕是战争期间,敌对势力的科学家也是比价黄金、决定世界的宝贵资源。
而在和平的年代,一名学者除了他本身的实力,其人脉和圈子也是难以估量的宝贵财富。
退一万步,如果这些推荐信不是凭借他的真才实学得来的——这就证明斯卡拉姆齐背后,连带着八重神子背后的势力超乎他们所有人得想象。
“我不建议你卖这个人情。”宫野志保开门见山,直接了当的否决了琴酒把斯卡拉姆齐塞进实验室的想法。
“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琴酒没有感到意外,但他更在意宫野志保过于谨慎的态度。
组织不乏学者曾有过顶尖实验室从业经验的学者,但从未有任何一个学者让她如此难以断定、甚至直接逃避接触。
毕竟作为实验负责人的宫野志保很清楚,组织内科学研究工作者一直处于短缺和非常缺之间,大部分学者同时承接了两个以上的研究任务,能维持连轴转全靠高薪和武力的软硬皆施。
宫野志保深吸一口气,将斯卡拉姆奇足以放大铺满整个实验室的简历塞回档案袋。
琴酒的困惑不似作假。
所以……琴酒这次是误打误撞,弄了个真材实料的大佬回来?
不同于琴酒为组织终于能引进新型人才的一把辛酸泪,宫野志保的内心充满了担忧。
“斯卡拉姆齐此人的身份和简历无论含水量如何,都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是一个学富五车、实战丰富的学术圈超级大腕,来我们这纯属套数据的。”
套数据——换个角度来说就是骗数据,将实验室内部机密带走、并赶在实验室前面以自己团队的名义发表。
在学术圈内,这样性质恶劣的情形屡见不鲜,关键还是由于时间跨度广、证据不充分等各种问题导致难以维权。
而且更糟糕的是,黑衣组织名下的实验室本就是带有私人保密性质的实验室,存在着新发现不见刊不发报的潜规则。万一实验数据泄露专利被抢注,连反击都难以进行。
如果斯卡拉姆齐是专程来探探实验室的底细准备套数据,那到时候黑衣组织的实验室,搞不好会被这些标准化、规模化、公开化的实验室盯上——
只要有一个实验成功,绝对就会有前仆后继的人来黑衣组织白嫖实验数据。
这还是一个算得上“好”的结果——得看斯卡拉姆奇是个什么样的人,换作是个心胸狭隘的,不故意给黑衣组织使绊子让实验室变成明面上的非法机构再来割一波专利费都能算得上感恩戴德。
“还有一种可能、也是最可怕的猜想:如果他出身于顶尖学阀世家——那我们同样、不,应该说,哪怕是政|府都惹不起斯卡拉姆奇。”
宫野志保连声音都低了几分。
和外界想象中光岸伟正的科学家学者形象不同,只要是个圈,就会有龌龊不堪的事。
而学术圈的高门槛、高标准和强大的垄断性让其圈内人士更是难以出头。已经在领域内小有所成的学者会不惜一切代价维护自己在圈内的地位。
学术界从来不缺少天才,学术界永远只缺少资金。但资金永远只会对金字塔顶端的实验团队敞开大门。
普通的天才也难以另立山头,只能屈居成名已久的老前辈之下,进入各种各样的实验室,成为团队的一份子。
或者更加直白粗俗点:成为学界大佬的打工人。
和劳工的区别,可能也只在于实验室有空调免费发白大褂了吧。
如果真是学阀,那黑衣组织更不能收。
一个动不了、瞒不住、一定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