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柏晔刚走到自家门前,便被那门口正要挂起的红色绸子闪到了眼睛,然后立刻走上前去,大吼道:“谁让你们挂这些东西的?”
那下人战战兢兢地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少爷,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必……必须得挂这些东西啊……”
饱含着屈辱和愤怒地话语又说着喉咙咽了下去,最后只化作一声冷哼,于柏晔便一甩长袖,往里头走去。
见于柏晔的身影渐行渐远,外面两个挂东西的下人才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你说这不是大喜之事吗?并且传闻少爷和那尼……姑娘是两情相悦,怎么少爷一直对这事很抵触的样子?”
另一人将绸子递给他,摇头咋舌:“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可是听说到了一首消息,说是少爷酒后无德,翻墙进尼姑庵里去了,然后强行和那小尼姑发生了关系,这事被世子听到了,便让少爷娶了人家。”
“可怜的小尼姑,唉~不过这么说的话,那世子也算是好人咯?没想到同样风流的世子,比咱少爷可是靠谱多了!”第一次听到这版本的下人开始擅自给故事里的人下了定义。
整个宅子,都是红色,于柏晔闭着眼睛,努力平息怒气。此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少爷,若清姑娘又寻死了!”
“哦,那死了没?”于柏晔地回答极尽冷淡。
丫鬟一点也不惊讶于自家少爷的反应,显然是早已习惯:“被人即使发现,已经制止了。”
“既然没死成,以后这种消息就别告诉我。”于柏晔失望地一甩袖子,往另一个方向,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日,泺定城中最有名的公子之一,于柏晔的婚宴,终于开始了!
有康平侯的世子作为主婚人,还有正四品的知府及其夫人作为证婚人,泺定及其周围,几乎所有的名流都来参加婚宴了。
而于柏晔的父亲,那个卫指挥佥事大人和他的夫人反而都没有露面,对外说的是因公务繁忙,无法前来。
然而自己亲儿子,还是独子,如此重要的婚事,怎可能因为所谓的公务就不来了?
薄言羽也是觉得奇怪,问了秦南星才知道具体的缘由。
原来是那位于大人被于柏晔要娶尼姑的事,气得直接病倒了,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也坚决不来,若不是因为于柏晔是他的独子,他怕不是会当即与于柏晔断绝关系。
这婚宴,薄言羽也参加了,本来是不想看到若清羊入虎口的,但是白夫人要将她作为干女儿带过去,她也无法拒绝。
虽不知中间具体用了什么方法,不过白玉清和白夫人成功地躲开了慕容燮下的套,这点还是值得开心的,或许也是因为此,白夫人这一揽上薄言羽的手,便一直笑容满面。
只是这婚宴来的人太多了,其中不乏有与白夫人熟识的,所以没过多久,白夫人便因为友人相唤,暂时与薄言羽分开了。
这婚宴确实盛大,也不可能像是小型私宴一样所有的宾客都在坐在一起,男子聚在一起,夫人聚在一起,还有一些小姐们,自然也不可能和男子混在一起。
按理说这小姐们应该是女方这边的闺中好友,只是若清一个尼姑,总不可能将庵里的尼姑请来吧,所以大多便是来的一些官员名流之女。
而薄言羽作为已婚之人,即便看着年轻,也该去夫人那里,这也是她所期望的:有白夫人在,应该不至于太尴尬,并且和这些夫人认识认识,也对药铺有好处。
然而跟着面前引路的丫鬟走了许久,薄言羽便突然听见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婉清姐姐,你这东西也太好看了!”
听这年轻的声音,薄言羽往不远处望去,果然,那里聚集着好些个小姑娘,其中还有个熟悉的身影。
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薄言羽毫不犹豫,立刻拉住丫鬟:“错了错了,我已为人妇,且是随我干娘,白夫人来的,妹妹该带我去夫人们那边的。”
那丫鬟听到此话,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可能是带错路了,匆匆忙忙地解释:“这……可是是慕容小姐说,让我将一个……”
话还未说完,一个高昂的女生响起:“那边可是秦夫人?既然都来了,过来坐坐吧!”
抬头,薄言羽便远远地与说话的慕容婉清四目相对。毫无疑问,这根本就不是意外地带错路,而是她故意让丫鬟领她过来的。
一旁的丫鬟也不知该不该走,毕竟刚才薄言羽说了,她是白夫人带过来的人,若是因为被她带到了这,惹白夫人不高兴了她可担当不起。
可是让她带人过来的,是堂堂郡主,她同样也惹不起。
知道这慕容婉清肯定有其他意图,薄言羽想了想,还是小声吩咐一旁的丫鬟:“既然已经到这了,如郡主所说,我确实该过去坐坐,不过干娘找不见我或许会着急,劳烦妹妹跑一趟,就和干娘说是郡主将我留在了这边,这样的话妹妹应该也不会被责罚的。”
那丫鬟顿时感激涕零:“多谢小姐……不,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然后便立刻解脱一般地快速退了下去。
在那亭子中还有不少姑娘小姐,因为慕容婉清刚才的话,也都朝这边看来。
薄言羽直着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