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衣见薄言羽如此急切,便也不隐瞒:“那人中的是金线蛊,别看着名字一般,这蛊的毒性可算得上是前十。不仅如此,他中的还是变异后的金线蛊,毒性并未增强多少,但更加可怕,因为变异后这蛊算是真的无解了!”
“真的完全无解?”薄言羽有些不敢相信,若是没有解毒之法的话,那慕容燮是用什么法子制住于柏晔让他乖乖听话的?
“这蛊确实无解,不骗你说,就连我师父也解不出来的!”萝衣斩钉截铁,不过片刻后又补充道:“虽然解不了,但短时间制住让它不发作也是可以的,不过那样只会让下一次发作更痛苦,最后身体承受不住了便被体内的金虫彻底啃噬。若是师父想救那人的话,我可以做出暂时控制的解药来。”
“那家伙是个彻底的人渣,我虽为医,但同样不想救这种人。”薄言羽摇了摇头,她还不至于同情心泛滥而忘了于柏晔之前做过的事,现在那被他糟蹋过的若清小师父还在他家呢!
薄言羽只是想从于柏晔这里,挖一挖慕容燮的墙角:“小衣,你说他最后还是会死的,那这时间大概要多久?”
萝衣仔细回想了一番才答道:“具体的时间我也无法判断,但看那人家境应是不错,应该能撑挺久。因为这金线蛊其实就是金虫,这种虫子在他体内活动啃噬,若是养分够,那这虫子只会隔一段时间让他痛苦一次,可若是养分不够了,金虫便会放弃这具躯壳,一次将他啃个干净。”
只听着就觉得可怕,看来这慕容燮实在是太狠了,薄言羽头皮有些发麻,继续询问:“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中了这蛊的?刚才你们也没接触过,离得也算远。”
“我看到他脸上闪过的金线了,脖子上也有,这是金线蛊最明显的特征,不过一般人是看不到的,只有我们这种精于此道的人才能注意到,当然,主要还是小衣观察仔细认真!”萝衣越说越得意。
薄言羽连忙坐下,开始请教:“那你快再与我说说,这蛊还有其他的特征,比如说何时发作?发作时又是如何……”
将萝衣好好安置在蓬莱楼后,薄言羽便开开心心地回了家,之前与秦南星闹的小小的不愉快也早就抛之脑后。
一进家门,见薄言沐正吃着糖人便知道大家都回来了,于是立刻上前问道:“沐沐,今天玩的开心吗?”
说完,薄言羽下意识地望了望屋内,她想立刻将萝衣的事告诉秦南星,毕竟萝衣的身份她是一头雾水,但秦南星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薄言沐咧开嘴:“开心,姐夫带着我买了好多吃的!姐姐是在找他吗?刚才在路上碰到一个人,姐夫和他一起走了,说那是他朋友,请他去什么侯府坐一坐。”
薄言羽心中咯噔一下,什么朋友请他去侯府,这一定是康平侯府慕容燮的人!怎么,莫非是白玉清那边的事结束了,慕容燮想起宴会上的各种事,开始一个个来解决了?
“秦兄弟不必如此拘谨,今日我不过是请你来喝杯小酒,那日在宴席上离得远,我都未能和你说说话。”慕容燮斟满一杯酒,然后推给秦南星。
秦南星显得有些拘谨,低着头借过那杯酒,却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紧张地问道:“不知道世子殿下想说什么?南星不或是个普通书生……”
慕容燮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笑着给自己也斟满一杯酒:“其实没什么,只是当时我表妹的事,好像唐突到秦兄弟了,不知你那夫人会不会介意,我在这再次替我表妹配个不是。”
秦南星连忙摇手:“世子殿下不必如此,不过是个误会罢了,我和夫人都没放在心上。”
慕容燮听了他的回答后神色一沉,到嘴边的酒杯也放了下来,低沉着声音道:“像秦南星这样俊朗的人世间应是少有,或许表妹她没有记错,也没有认错呢?”
显然,慕容燮对之前宴席上秦南星的解释并未完全相信,这才再次发问确定。
而此时秦南星身后就站了一个拿刀的侍卫,毫无疑问,若是他的回答依旧未能令慕容燮满意,后果可能很严重,这可不是一次普通的喝个小酒。
慕容燮在等他的回答,手指在桌上慢慢地敲着,心中已经给秦南星定了两条路,就等他自己说出结果了。
“我确实对郡主毫无印象。”秦南星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抬头,看向慕容燮。
慕容燮的手一停,当即,第二根手指便要伸出来了,而秦南星身后的人看到这个变化,手也握在了刀柄之上,缓缓抽出,走向他。
可就在这时,秦南星的话其实并没有停,继续补充道:“不过我回去仔细想了想,或许,我确实认识郡主,当然,这只是我有些冒犯的臆测,忘世子殿下莫怪。”
“这话怎么说?”慕容燮将手指一停,然后握成拳放下了桌子,随后那侍卫也停下脚步,一边往后退,将刀插了回去。
秦南星便开始解释了起来:“我小时候因家里出了事,便在我一远方表叔父家住过一阵子,那时叔父忙,日日应酬,无暇照顾我,有那么几次见朋友时,便将我扔在他那朋友的院子里,让我自个儿玩耍,我在那里还遇到过一个女孩,和她一起玩闹过几天,仅此而已。”
“你不知道你那叔父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