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羽将视线从竹草帘上移开,再将帘子恢复之前的模样。
之前那稍纵即逝怪异感又出现了,而这次,薄言羽抓住了,并且毫不犹豫地转身,虽然前面就是他们吃饭的厅堂了。
薄言羽又从刚才进来的那个后门出去,顺便重新闻了一遍茅厕的臭味,然后从前面的院门,若无其事地回到饭桌上。
车夫正拿起梅子酒打算喝,见薄言羽回来了,又立刻放下了:“公子,现在肚子也填的差不多了,喝点酒应该没问题吧?”
“嗯,这梅子酒这么香,确实该喝点。”薄言羽下意识地回答,此时她还不清楚这对夫妇到底再打什么算盘。
车夫听到薄言羽这么说,便毫不客气地将一整杯梅子酒喝了下去,大声称赞:“这酒真是太好喝了!公子,你也快来一杯吧!”
朱九见车夫终于把酒喝了,赶紧又给他满上:“多喝点,多喝点!”
一旁的朱九嫂还不忘提醒薄言羽:“言公子也多喝点吧,这酒是我们自己酿的,干净得很!”
薄言羽本来都拿起了酒杯,可被朱九夫妇这么一热情招待,反而有些生疑,又将酒杯放下,并且偷偷观察着二人的表情。
见车夫还想继续喝,正好薄言羽想要试探一番,于是突然出手握住了车夫的手腕,将他的动作拦下:“我适才想起来,车夫大哥每日赶车,应该有腰疾吧?”
车夫愣了一下,然后点头:“确实,我这腰痛已经是老毛病了,怎么了?”
薄言羽指了指他手中的酒杯:“虽然此话败兴,但其实有腰疾的人最好还是少喝酒,你明日还要赶车,若是将腰痛引出来了就不好了。”
“原来如此,神医说的有理!”车夫全然忘了自己平常也没少喝酒的事,对薄言羽的话深信不疑,立刻将酒杯放了下来。
朱九夫妇二人却是将眉头锁了起来,对视一眼后,朱九嫂忍不住再次劝道:“喝一点应该无大碍吧?我们家这梅子酒一点也不烈的!”
车夫有些意动,看看薄言羽。
薄言羽心中已发出冷笑:果不其然,这梅子酒应该有问题,不然即使是正常的热情,也不至于不顾别人的身体安危来强加。
然而沉默了片刻后,薄言羽展颜一笑:“九嫂说的有理,喝一点点,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着,便主动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不羁地用长袖擦了擦嘴,连声赞叹:“果然,是好酒啊!”
车夫见此状,便也不再犹豫,又开始喝了起来。
薄言羽也慢慢地来了第二杯,第三杯……
没多久,那车夫就口齿不清,栽倒在了桌上,薄言羽也没能撑多久,伏在桌上,像是沉沉睡去。
“他们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朱九赶忙过去探了探两人的呼吸,确定呼吸都正常后,才松了一口气。
朱九嫂着急地站起身:“放心吧,我用的量不多,按他们刚才喝的量,最多睡上个一天就好了,你还愣着干嘛,赶快给他们搜身,看是不是咱们要等的人!”
朱九立刻想要伸手,想要开始对离他比较近的薄言羽搜身,只不过手还未碰到薄言羽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收回:“不成不成,这若是真的我怎么敢冒犯,还是你来吧,我去搜那个车夫。”
而这一切,薄言羽都听在耳里,她将这些话串起来,好像能摸到一点东西,可是又无法抓住关键点。
很快,朱九嫂便走过来,站在薄言羽身后,双手就朝她的腰间探去,然而才刚刚碰到她的腰,薄言羽便突然起身,朝后一个肘击。
然而薄言羽还是低估了朱九嫂。
她竟然都会武功,并且不低,十分轻松地便躲开了薄言羽的偷袭。
不过薄言羽也不虚,紧接着几根银针就撒了出去,虽然朱九嫂躲掉了大部分,但还是难免被那么一两根划伤了。
而朱九嫂在退后之时,手从薄言羽腰间滑出,竟是将薄言羽挂在腰带上的钱袋扯了出来,掉在地上。
从钱袋子里掉出来的,除了一些碎银子外,还有之前秦南星给她的玉佩。这玉佩不好太张扬,她就直接给放钱袋里了。
那边的朱九对这边发生的突变才反应过来,立刻朝薄言羽一掌击来。
完了,毒针都甩出去了,躲不开了!薄言羽心已凉了半截。
就在这时,朱九嫂突然一声怒吼:“住手!她是少主夫人!”
可拍出去的功力,要收回来就难了,最后这一掌,轻飘飘地落在了薄言羽的肩上,而施掌的朱九,整个手没过多久便因为折了,肿成了猪蹄。
薄言羽揉了揉还是被拍得有点痛的肩膀:“少主夫人,你们是天机阁的人?”
说着,薄言羽把地上的钱袋捡了起来,看到了那玉佩,就明白为何朱九嫂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
这下之前他们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也就都能解释了。
“所以,秦南星和你们说过我会来,只是你们不敢确定我的身份,就弄了这么一出?对了,秦南星还没来吗?”薄言羽拿着那块玉佩,哭笑不得,要告诉她要证明身份,她不就早把这玩意儿拿出来了嘛!
朱九和朱九嫂两人都带着伤,还坚持向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