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风来仪引客的小厮不少,站在暗处的打手只会更多。
就在这时,一直被忽视,伪装本性的小芫,看到薄言羽一直盯着玉瑟后,终于找到了机会忍不住出声:“公子是想和玉瑟姑娘共饮?”
薄言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小芫有些不甘心,想到刚才她和于柏晔的冲突,于是继续问道:“那公子是不想于公子和玉瑟姑娘……”
薄言羽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很是奇怪:“你问这作甚,难不成你有办法?”
令她意外的是,小芫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薄言羽和小芫便进了一个房间,而这个房间旁边,正是玉瑟和于柏晔共饮的房间。
进了房间的小芫再无刚才的青涩模样,老气横秋地往桌旁一坐:“公子说吧,是想破坏他们二人,给你自己制造机会,还是其他什么目的?”
薄言羽虽然惊讶,但并未浪费时间在这细节之上,直接回道:“我只想进去和玉瑟姑娘说句话,当然,那家伙不能在。”
“好,我可以帮你暂时引来于公子。”小芫答应得也很爽快,但依旧坐着,并无其他动作。
薄言羽立刻便懂了,走近她,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言某在此先谢谢姑娘了。”
一百两,对于风来仪中像小芫这样等级并不高的女子,已经不少了。果不其然,小芫咬了咬下唇,心动了。
然而又是一百两的银票,薄言羽再次放在桌上:“这张,是之前对姑娘轻视的赔礼。”
她实在不想再拖下去了,谁知道于柏晔现在会不会已经动手了,她可是把玉瑟当做朋友的,绝不想她被这种人伤害!
小芫一把将银票抓过去:“等着,我这就去帮你把人引走,不过你记住,时间必定不长!”
走到玉瑟和于柏晔的房间门口,小芫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便取下自己的耳坠放在地上,然后轻轻往门缝里一提。
随后轻轻地“啊”了一声,便敲了敲房门。
薄言羽趴在房间内听着,直到确定于柏晔真的被小芫找借口引来后,才迅速出门,然后连敲门也来不及,就闪进了玉瑟所在的房间。
顾不上解释太多,薄言羽看了一眼桌上的酒杯,开门见山:“你喝了酒吗?我刚才撞见了,那家伙今天是带了春药来的,你可千万不能吃他碰过的东西!”
被薄言羽的突然闯入惊住了的玉瑟,很快便冷静过来:“还好,我并未喝他递过来的酒或是茶水,只是言公子,你确定……”
不知于柏晔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薄言羽毫不犹豫地断定,并再次着重嘱咐:“我确定!他一定心怀不轨,反正不管找什么借口,玉瑟姑娘你就别吃就好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有于柏晔不满的声音:“什么小事也来劳烦本公子,不知道本公子现在有要事吗?!”
怎么这么快?!薄言羽惊慌失措,好在玉瑟还算冷静,立刻让她藏入一旁的衣柜之中。
躲在衣柜中的薄言羽也在随时观察外面的情况:正好,若是这个辣鸡于柏晔敢对玉瑟用强,我就让他尝尝我银针的厉害!
好在,玉瑟听了她的话,从始至终未碰一滴酒,也未吃一点点心。
而于柏晔下药不成,显然也没有用强的勇气,在这房间里坐了许久后,最后也只能悻悻离开。
薄言羽长呼一口气,打开柜门,将身上被她弄乱的一堆女子衣物清理下来,玉瑟有些脸红地过来帮她整了整衣领,整理完后,耳朵也红了。
危机解除,薄言羽离开前还不忘来意,将今日诊治时侯爷的恢复情况告诉了他,顺便问了问慕容燮的情况。
然而回到客栈时,薄言羽摸了摸腰间,每次她想到秦南星时便会有这个动作,已经变成了习惯,然而这次她并没有摸到原本一直放在腰间的那块玉佩。
“咦?我的玉佩呢?”薄言羽立刻紧张地找了起来,这是当初秦南星给她的,说是他的身份信物。
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丢了!
然而叫上阿藜一起找,翻遍了整个屋子,也一无所获。薄言羽这才想起来躲在玉瑟房间衣柜的事,难道是在自己往下扒拉衣服时,将玉佩也扯下去了?
越想越确定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薄言羽这才松了口气,只要确定在哪就好办了!
而经历了如此多险情都未曾怕过的薄言羽,第一次如此难过,还只是因为一块玉佩。
不仅如此,放松下来后她竟然难过地开始生起气来:“都怪那个笨蛋南星,干嘛给我这么重要的东西!并且我给他写了那么多信,为什么一封也不回!”
阿藜见她对着空气发火,一向“无所不能”的夫人,此时竟然眼角含泪,只能笨拙地安慰:“应该是这……这里离家远了些,所以少主收信晚,回的也晚。”
薄言羽摇了摇头,将这不良情绪又压了回去。她自然不是真的怪秦南星了,只是对自己的责怪罢了,还有这么多天,未能释放的思念情绪。
已是晚上,路上只有月光照耀,一辆马车却还在行驶着。
车夫再次向车内的人确定:“公子,夜已深了,真的还要继续赶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