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夫,薄言羽还是硬着头皮将脉诊完。
诊完脉后,薄言羽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刻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县主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平日还是需少吃些荤腥,多走动走动。”
段思九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眼睛:“嗯,我知道了,那……还有其他的吗?”
薄言羽回答得毫不犹豫:“目前只需注意这两点就好了,若是县主无其他事,我便先离开了,侯爷那里……”
“嗯,那你去吧。”段思九自然明白薄言羽的意思,最后还是没有再留她。
薄言羽出了门后,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她绝不是讨厌段思九,相反觉得这个县主还挺可爱的,可是这份心思,她是真的怕了……
叶子昂和阿藜在另一个房间等待,薄言羽确实得去看看那位老侯爷的状况了,吃了这么几天的药,也不知如今病况如何了。
只是那带他们过来的护卫有些犹豫:“世子说过,闲杂人等不能随便去侯爷的院子……”
薄言羽并不意外,毕竟康平侯病得特殊,不好外传,所以立刻解释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本就是世子请来的大夫,哪有大夫不能见病人的?更何况,上次左护卫不也带我去了吗?”
这护卫虽地位不如左护卫高,但也算是慕容燮的亲信,所以明白薄言羽的意思,犹豫了一会儿后才点头:“好吧,我带你过去,只是这两位……”
薄言羽立刻转身,看向叶子昂和阿藜:“子昂兄,阿藜,你们便先回去吧,郡主那里……今日应该也去不成了。”
叶子昂自然是想去的,但他也知道,他根本算不了什么,慕容婉清凭什么现在要见他?
而阿藜,薄言羽稍稍递给她一个眼神,她便懂了,不再多说,和叶子昂一起跟着另一个丫鬟离开。
“护卫大人,能否走慢些,我这才刚吃完……”薄言羽捂着肚子,速度相当之慢。
那护卫即使再不乐意,也不好对她这个世子特邀的大夫说什么。
每走一个拐角,薄言羽就默默在心里记住,她可没忘了天机阁要调查侯府的事。
而薄言羽如此慢的速度,也避免了她听到侯爷院子中的那一场风波。
康平侯一气之下,拿起桌上刚换不久的瓷壶就往地上摔,就像是个孩子不讲道理般发怒。
慕容燮嗤笑一声,扭过头去:“爹,你若这么喜欢摔东西,明天我便将你这房里的东西全部换成最便宜的瓷器,你想怎么摔便怎么摔。”
不知是不是因为对话的对象变成了自己的爹,慕容燮的话语中也带上了一丝孩子气。
康平侯颤抖着手指,指着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这个孽障!这侯府还不是你的呢!”
瞬间,仿佛被戳到痛点一般,慕容燮的脸沉了下来,冷笑着:“是啊,我又不是段家人,您这侯府永远都不会是我的!”
康平侯立刻蔫了下来,别过头不敢看慕容燮的眼睛:“燮儿,你也知道,为父也是迫不得已啊,那萧家如狼似虎,我若不这样,怕是……”
慕容燮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的不理智压了下去:“总之,我只是拿东西过来让你确认一下的,至于其他事,既然你没胆子做,那便不要来管我,你怕萧家人,我可不怕!”
说完,慕容燮便摔门而出,身后的康平侯无力地躺在木椅,揉着太阳穴,声音无奈:“唉,孽子啊!孽子啊!”
薄言羽刚慢悠悠地晃到康平侯所在院子的门口,就见慕容燮黑着脸走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呵问道:“你不是在九儿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已经为县主诊治完毕,并无大碍。”现在的慕容燮心情显而易见的差,薄言羽立刻低着头,恭敬地回答:“距离上次为侯爷诊治已有些时日,我是来为侯爷复查的,看看是否需要调整药方。”
“哼!最好给我安分点!”好在慕容燮并没有要迁怒于她的意思,长袖一甩,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晚些时间,薄言羽回到云来阁,才匆匆拿出纸笔,将在侯府探出来的一条路大致画了出来,然而画出来以后,才发现没有任何用处。
薄言羽瘫倒在木椅上:“阿藜,这侯府未免也太大了,根本没办法查探到全部地方啊!”
阿藜看着纸上那一条弯弯曲曲的路线,也很无奈:“今日进去了以后,其中确实比较复杂,不如,今晚夜深人静之时,我再去探查一番?”
“不行!”薄言羽立刻否定:“就那个慕容燮和左护卫,武功应该都不一般,你去查探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那人一定是藏在密室里,你去了,即使能将整个侯府的图画出来,也无法判断哪里有密室!”
阿藜咬了咬嘴唇,事实确实如此。
既然已经知道这条路是行不通的,那就只能思考,换一条路了。
薄言羽盯着某一个地方,像是在发呆般喃喃自语:“为如果那人真的在侯府,那为什么他要留下他呢?除非他也想……”
某两个字到了嘴边,却又因为其特殊性不好随意说出来,不过隐龙教是什么组织,语与其合作的慕容燮,也难免会被猜测有那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