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折腾了许久,两人才分开。秦南星见薄言羽好似又有了困意,无奈道:“我去弄些水来,给你洗洗吧,今日不是还要去见那几个商学班的小孩呢?”
薄言羽立刻努力睁了睁眼睛,声音带着时候特有的磁性:“嗯,快去快去,可别在我身边勾引我了!”
秦南星忍俊不禁:“哦?难道这次不是夫人主动的吗?话说是不是为夫有特别的功能,怎么感觉夫人的身子越来越好了,堪称……如狼似虎,哈哈哈!”
薄言羽不客气地直接将他一脚踹了下去:“让你胡说!”
秦南星也就趁势下了床,十分迅速地将衣物穿好,见薄言羽还是懒洋洋的模样,也只能无奈地出门,去为她弄洗浴的水来。
而薄言羽则是躺在床上,被子下面呈大字状,想着待会要如何将那商学班的人挖过去,为自己所用。可这意识也是渐渐模糊,不一会儿,她就沉沉睡去。
过后,秦南星回来,便只见到已经睡去的她,只能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将门关上。
就在秦南星将门关上,转身之际,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丫鬟“失踪”了,而能在白鹿书院让一个人失踪的,也就只有那几个老头有此能力了。
秦南星直接大踏步地往那几位师父所住的院子走去。
故意让那丫鬟去传信的事估计泡汤了,还是不可避免地得去和他们几位商量商量。
秦南星进屋后,便看到了还坐在桌前,不过已经睡得四仰八叉的四人,毫无“长老”形象。
铁岭毕竟是习武之人,一听到动静,身体本能地有了反应,猛然坐直:“谁!”
“铁师父,你们几人这是遇见了什么开心事,昨夜小聚了一下?”秦南星走近,忍不住用纸扇戳了戳睡得正香的罗师父。
铁岭将嘴边的不明液体随手一抹,然后一掌排在了桌上,想要将三人震醒:“别睡了别睡了!再睡下去,那丫鬟都要醒了!”
仿佛是为了呼应他的话一般,躺在地上的丫鬟,突然动了动。或许是因为在地上躺了一夜,身体还有些僵硬,所以这动作幅度相当小。
秦南星眉头轻皱,右脚动了动,便将正好在脚边的小块石子踢向她的后颈。
于是这丫鬟还没能醒过来,便就又晕了过去。
此时,桌前的另三人也终于缓缓醒来。秦南星不再看这丫鬟,走上前去:“几位师父,昨夜居然彻夜举杯长谈,怎么不叫上南星?”
铁岭意识最清醒,脾气也最为急躁,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小子昨晚有娘子相陪,还管得着我们几个?亏我们还在为你的事担心,商量了一夜!”
“好了铁岭,南星需好好备考,不还为这种事烦忧的!”张天德恢复了他山长的威严,打断了铁岭。
铁岭心生不满,可张了张嘴,还是泄了气,不再说话了。
几人中,罗师父年纪最大,也最是沉稳,看着秦南星问道:“南星啊,你是因为这丫鬟才来的吗?”
对于他们担心的事,秦南星早有决心,所以此时他并没有直接去答其中一人的话,而是直接说道:“关于我的婚事,我觉得,确实是时候在阁中彻底公开了,当然,也包括通知赵长老。”
此话一出,四座惊起。尤其是张天德,一把白胡子都有些颤抖,指着秦南星:“你……你真的要这么做?”
秦南星点了点头,掷地有声:“此事,可不仅仅是省去我的麻烦,也是为了天机阁!”
薄言羽醒来时,秦南星正坐在床边的桌前看书,那聚精会神的样子,看得她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
秦南星转过头去,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奇怪:“夫人,我看书的模样,很奇怪吗?还是我这脸上粘上了什么?”
“没有啊。”薄言羽摇了摇头,笑得张扬,言语也毫不避讳:“我只是在想,我是怎么弄上一个这么好看的夫君的!”
最后,为了强调,她还忍不住再强调了一次:“是真的太好看了!”
被薄言羽“夸”,秦南星内心当然是欢喜的,但面上还是露出无奈的神色:“夫人既然醒了,就沐浴吧,不然这太阳又快下山了,就不好去商学班看看了。”
“这就起来!”薄言羽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突然感觉凉风嗖嗖,又赶紧提起被子,裹紧了身子。
等到薄言羽完全倒腾完,太阳果然已经开始耐不住寂寞,西垂了。
秦南星知道她对这商学班十分感兴趣,所以也不废话,带着她往和之前薄言沐他们所在的院子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只是这越走越偏,薄言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紧跟秦南星:“你确定那三个孩子真的在这边吗?我怎么觉得这边好像没人住的样子。”
秦南星将脚步放慢,让薄言羽不用着急:“这山也就这么大,书院里能住人的地方也都住了人,所以只能委屈这三人住在这边稍稍显得贫瘠一点的地方了,很快,我们就能到了。”
果不其然,薄言羽终于看到了前方三个人的“家”。
这和薄言沐他们的院子完全不同,虽然秦南星已经事先让她做了心里准备,但她也实在是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是三个“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