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星倚在树上,笑着看向薄言羽,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他只能看到她一人。
然而薄言羽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二话不说,就将刚收起来的两个木质飞镖扔了过去。
准头意外的还不错,木质飞镖直逼秦南星的面门。
然而秦南星一步未退,只是右手衣袖一挥,那两枚飞镖就落入他的手中的,其速度之快,薄言羽甚至都未看清他的动作。
秦南星捏着两枚飞镖,朝她缓缓走来:“娘子,这才多少天不见,你这飞镖竟然使得如此不错,看来阿藜没有偷懒啊!”
薄言羽故意扭过头去:“你考试在即,怎么突然有时间回来了?阿藜是没有偷懒,只是家中家丁太少,我也只能努力自保了!”
此时秦南星已经走到了薄言羽的面前,神色一滞,便突然敞怀,将她拥入怀中:“让你陷入危险之中,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是我的错!”
薄言羽虽然没有拒绝秦南星的怀抱,但是听他说完后,便挣扎着推开他:“你也需要忙着自己的事,上次的事不是你们任何人的错。我又不是小孩,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这番话,也是薄言羽说给自己听的。秦南星在意她想保护她确实暖人,但是与其被保护,她更想做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独立强大的人。
秦南星听了她的话,一点都不意外,而是继续笑着将她拉了过来:“我知道,你从来不是一个喜欢依靠别人的人,但是至少现在,就这样靠在我怀里,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让我自己安心。”
院子里另外三人,早就识趣地悄悄离开了。
两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秦南星就将薄言羽横抱起来,直接抱进了房。
蕊嫩花房无限好,东风一样春工。且向五云深处住,锦衾绣幌从容……
在房里折腾了许久,两人才依偎着靠在床头。
活动之后,秦南星略显低沉的声音:“今日我回来,一为见你。”
薄言羽立刻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轻哼一声:“这有一,便是有二了?”
秦南星笑着将她抱紧了一点:“确实有二,这二呢,便是要向你说一些事,也与你上次被绑有关。绑你的人,是最近朝廷力查的隐龙教的人,之前我与你说过的黄土教,其实也是他们弄出来的。最近白玉清在此处调查的事,也是他们。”
对于这些事情,薄言羽心中一直萦绕着不少疑问,这次正好可以好好问问秦南星:“隐龙教?那你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还有你背后的……”
对此,秦南星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我与你说过,他们只是打着我的名号行事,隐龙之意,便是隐藏起来的龙,即前朝皇子。而我,其实一直在一个名为天机阁的组织中,天机阁一直以来都很神秘,却从来都未曾和这种反叛的组织有联系。”
薄言羽相信秦南星,也能理得清他所说的关系,但是有些敏感的地方,她还是想一探究竟。
她于是暗下决心,看着秦南星的眼睛问道:“既然这隐龙教打着这种名头,想必是想干某件不得了的事,而如你所说,你身份如此,天机阁也同样隐秘,那你们的目的呢?也是要做那件事吗?”
秦南星低头,沉默了。
薄言羽并没有催他回答,此事事关重大,露出一点苗头,都有可能是要杀头的,他没办法明说,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即使秦南星不直接回答,她也不会怪他的。
然而薄言羽刚打算松口,转换话题,秦南星就抬头,与她四目相对:“新魏建国不过十余载,新帝嫉贤妒能,昏庸无能,已是民怨四起,我天机阁,不过是授天命,平民愤……嗤——”
秦南星说道一半,突然笑了出来:“以上,都是随便编的理由,羽儿,你聪明,肯定能明白,以我的身份,想不做那件事也难,我不想置你于危险之中,却也不想欺瞒于你。”
他说得真诚,薄言羽早有心理准备,自然不会觉得诧异,她只是有些担心:“无论是何事,我既然已是你的妻,自然都是要与你一起的,只是我身份微薄,帮不了你,你在这斗争之中,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这之后,两人又卿卿我我,腻腻歪歪,互相感动了许久。若是有旁人看着,都会觉得腻得掉牙了,只是当事人完全意识不到,并且还沉醉其中。
“少爷,夫人,该吃饭了!”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这才打断两人。
待到穿好衣服后,薄言羽才突然想起什么,从床下的一个小木箱中,拿出一个黄皮纸卷。
正是上次被绑,她从青龙身上搜出来的那个。
当时她摔到井底,压在青龙身上的时候,趁慌乱摸了两把,把这纸卷又“取”了回来。
那时她还不知道青龙和秦南星的关系,只知道秦南星可能和他们有关,也就很可能和这个重要的东西也有关,那还不如干脆拿回来!
薄言羽将纸卷递给秦南星:“这是绑我的那人身上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看看有用吗。”
没想到薄言羽被绑一次,不仅安然无恙,还能顺便拿回来点东西,秦南星也觉得有些意外:“不愧是我娘子,入虎穴,也能夺一虎子出来,厉害厉害!为夫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