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两位新郎官之一,秦南星自然得给每一桌的客人敬酒了。
然而就在他走到白玉清这一桌时,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凭借经验,他立刻知道了,白玉清,在暗地里查了那件事这么久之后,终究还是盯上了他。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着敬酒词,酒过三杯后,果然,白玉清出招了。
秦南星就这么看着白玉清突然站了起来,然后举着酒杯朝他走了过来,离他非常近地开始打量他的脸,良久才说道:“酒喝多了,眼花看不清,这么近看才发现,原来我们的解元公子,竟然生得如此漂亮,这才是真正的才貌双全啊!”
被一位三品大员夸奖,秦南星依旧没有显得很激动,而是十分淡定地向白玉清推了推自己的酒杯:“多谢白大人盛赞,南星可不敢当,与大人相比还是差的远,还是先敬大人一杯!”
白玉清眯了眯眼睛,等秦南星喝完,突然一掌拍在了他的左臂上,还捏了捏,说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而全程,秦南星都未露出过于激动或者其他奇怪的神色。
等换了一桌敬酒,秦南星内心才松了一口气:好在言羽给的药很好用,又没有浓厚的气味,这次顶多伤口裂开,应该没有引起怀疑。
而秦南星所念叨的薄言羽,此时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到了很晚,秦南星才进了洞房,就看到了薄言羽那不羁的睡姿。
轻笑一声,他就轻轻地把她的外衣给脱了下来,将被子盖好。虽然说过那样的话,但是他又怎么忍心吵醒睡得这么香的她呢?
第二天一早,薄言羽醒来就不见了秦南星的身影,不过她也顾不得想太多了,堂也拜了,她总算是又可以自由了!
坐在镜子前,薄言羽突然想到吴氏昨天好像嘱咐了不少乱七八糟的婚俗,不过想了一会儿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她得赶快去看看她的炮制厂才能安心!
这刚出门,就看到东厢房走出来的牛小燕和薄言归,都说新婚夫妇如胶似漆,果然如此。薄言羽也不想打扰他们二人,只是她还未出声,就被薄言归看到了。
场面一度很尴尬,薄言归不太会说话,而牛小燕不会说话。没办法,只能薄言羽自个儿给自个儿化解了:“大哥,大嫂,你们有看到秦南星吗?我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他呢?”
薄言归立刻回答:“南星说今日会在蓬莱楼设宴,将你介绍给他的恩师,他没和你说吗?”
薄言羽这才想起来,好像刚才在梳妆的时候,旁边是有一张纸来着,只不过当时她重获自由太激动了,就给无视了。
而在看了秦南星留的话后,薄言羽本来开心的心情也一沉到底。
并且因为蓬莱楼之事,她今天也没有时间再去青马村一趟,只能来到药铺了。
只是还没到,薄言羽就远远地看到前面围起来一堆人,好像就是围在她的药铺前。
难道她几天不在,药铺就出了什么事吗?
薄言羽担心地小跑过去,然后努力往里挤,挤了半天终于是挤进去了。
里面顾济世通过大门的缝隙,也看到了薄言羽,立刻打开了门喊道:“薄掌柜来了!薄掌柜来了!”
里面的弥耳也跳了起来:“我去,这祖宗终于来了!”
大门一开,门外围起的人也开始喊了起来:“好了,现在你们掌柜的也来了,能不能给个准信,那药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还是你们就是唬人的?”
弥耳立刻告知了还不清楚状况的薄言羽一切:“还记得几天前你拿回来的那些小瓶的药吗?说是用开水一冲就能有效,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就有那么一个较真的,非说从未听说开水一冲即好的药,说我们在骗人!然后事情越闹越大,就成这样了!”
薄言羽听完,立刻明白了。果然这中药冲剂还是没办法立刻被接受,毕竟这还是个中药饮片也不多的时代。
她看着刚才挑头的人,认真地问道:“你可懂医术?可懂中药炮制之法?”
那人立刻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偃旗息鼓,不过却是将他身后一个老夫子模样的人推了出来:“我是不懂,可是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城里最大的药铺,至诚药铺里的大师,还是从京城来的呢。我们在至诚药铺里买的药,可大多出自大师的手,人称药大师!”
这位药大师挺了挺胸膛,说道:“我们至诚药铺可是在京城里也有一席之地的,而我也如今也是本县城至诚药铺的……制药师。”
虽然群众也不一定清楚制药师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对方是京城来的,就觉得很厉害了。
薄言羽一听,反而来了兴趣。京城来的好啊!这要是处理得好,说不定能利用这个京城来的,给她打一波广告!
这么想着,她就立刻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脸:“原来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啊,失敬失敬,既然有懂的人在这,那不知阁下能不能赏脸,来看看我们店里的这种药?”
药大师扬着高傲的头:“之前说你们的药唬人的确实就是我,不过看你如此诚心诚意,我就勉为其难地鉴定一番!”
说着,还甩了甩长衫,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薄言羽的药铺。
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