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生命威胁,吓得薄言羽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掉了,颤颤巍巍地说道:“各位大佬,舞刀弄枪的多不好,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
瞬间,那枪头又往前怼了一下,还好薄言羽避得快,否则她的喉咙此时已经被刺穿了。
还好这个时候屋内的白夫人走了出来,看到了这一幕,立刻喊道:“快点把东西给我放下,这是我的客人!”
明晃晃的两个凶器才从薄言羽的面前移开,深呼吸两口气,她才稳住身形,朝过来的白夫人走去:“夫人,您今天的针灸……”
话还没说完,又从里屋出来一个人,直接打断了薄言羽的话:“针灸?”
薄言羽转身望去,只见这人虽看上去人已近中年,但是气宇轩昂,双目如炬,仿佛能看穿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白夫人立刻走过去,得意地望了望自己的手:“你看,我的手是不是好看了很多?”
这下薄言羽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人一定就是白夫人的夫君,三品大员白玉清!于是她立刻想要行礼,不过也被白玉清制止了:“行礼就不必了,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又是夫人的客人,就不必做这些虚把式了!”
薄言羽这才不再行礼,不过还是低下头去。当然,这也只是基本的礼仪,不过白玉清和白夫人此时肯定看不到,她的眼珠正在急转,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前段时间秦南星状若无意地在她面前提起过,关于白玉清这个名字,虽然没说几句,但是薄言羽能看得出他对这个三品大员的来意很感兴趣。
所以下意识地,薄言羽也开始猜测起来,并且思考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探出来一点信息。
薄言羽正要为白夫人针灸,就被白玉清皱着眉头制止了:“你这些动作,真的不会给影响到我夫人的健康吗?我倒是从未听说过,用针灸,还能让人变得更年轻的!”
还没等薄言羽解释,白夫人先坐不住了,也没了刚才小鸟依人的模样,气势汹汹地斥道:“你眼里不是只有公务吗,何时还开始管我的身体了?”
怼得白玉清瞬间就怂了下去:“夫……夫人,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白夫人却像是积怨已久了,那气势吓得薄言羽也乖乖地退后一步,给她足够的发挥空间。
只见这白夫人指着白玉清的鼻子就说道:“你可知道言羽出了名的神医,这些日子又为我护手,又为我调理身体,连丫鬟都看得出来我脸色比从前好了许久,你怎么就看不出来?!”
一声直击灵魂的质问,白玉清只能缴械投降,刚才的威风一下子全没了:“夫人,为夫知错了,知错了!我这就出去,绝不打扰你们!”
没想到,这三品大员竟然是个这么怕老婆的,薄言羽强憋住,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针灸按摩都结束了,薄言羽刚出了房门,就看到还在外面等着的白玉清,于是上前说道:“白大人,夫人调理完后此时正休息呢,可能会小睡上一个时辰左右。”
白玉清转过头来,没有了白夫人在旁,那眼神,射得薄言羽心底不自主地发寒。
不过很快薄言羽想到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何必心虚,于是干脆地抬头,丝毫不畏惧地和白玉清四目相对:“不知道白大人还有什么事吗?若是无事,我这就要回去了。”
见薄言羽看上去确实无事,白玉清的脸色才放松下来:“只是听夫人说你是这小县城里有名的郎中,有些问题想要了解一二。”
“大人请问,民女一定知无不言。”三品大员的问话,薄言羽现在还是不敢推辞的。
白玉清这才问道:“我想问问你,最近这县城四周有无什么奇怪的活动,比如说让一些民众聚集在一起。还有,既然你是郎中,那你可知道大概几个月前,这县城里有没有突然出现过一个全身湿透了的受伤人士,亦或是其他突然出现在城中的受伤了的陌生人?”
当听到全身湿透时,薄言羽心底一惊。她记得某一天秦南星不就是全身湿透着的,突然出现在她的店里吗?
不过表面上,她依旧波澜不惊,仿佛是很普通地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我在这城中的店铺其实也未开多久,好像未曾见过什么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至于聚众之事,前段时间倒是听说十几里外的水源村有过,只不过我是青马村的,和那正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所以具体事情也不太清楚。”
白玉清只是点点头,看上去好像是相信了薄言羽的话,很快便让她离开了。
回到店铺的一路上,薄言羽的脑海里都一直浮现秦南星的模样,第一次见面好像被追杀,以后湿漉漉地出现在她的店中,仔细想想,这些都实在是太奇怪了!
店里的柳彩儿还未走,看到薄言羽回来了,立刻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羽姐姐,你上次和我说过的什么‘面膜’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现在做出来了吗?”
薄言羽自然无心回答柳彩儿的问题,不过她一侧头,突然感觉好道目光同时移了开去。
于是她立刻热情地拉住了柳彩儿:“估计要不了两天就好了,到时候我立刻让弥耳给你送过去!”
柳彩儿一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