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僵硬了好一会儿的王菜花,见县令现在好像是“撒手”的状态,立刻挣扎着说道:“你爹可是有着生你之恩,怎么能用卖女儿这种话呢?为你找个好人家难道不好吗?我看你还是乖乖地跟了朱家吧!”
即使早知狗嘴是难以吐出象牙的,但是薄言羽还是想上去把她嘴给撕了,这个令人恶心的女人,到现在女儿被糟蹋了不想着找人算账,反而还想着把她也拖下水。
跟这种无理取闹之人,讲理往往是行不通的。
薄言羽突然笑了一声:“哎哟,王婶,我倒是一直都很想问问,你们俩到底是何关系啊?连卖女儿都要约好一起?虽然我们已经彻底断绝关系了,但是同乡一场,你们要是……想要发展一下,我倒是祝福得很呢!”
话锋又一转:“至于这跟了朱三狗的人,不管是春丽,还是你自己,也轮不到我这!你们若是卖自己的女儿,也就算了,若是拿了人家的银子,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那不就是明晃晃地略卖人,罪加一等吗吗?!”
说完,薄言羽对着县令径直将头磕了下去,说道:“民女一时情急,放肆了,请大人有大量,能够不记小人过!”
这还没怪罪呢,倒是先求起情来了,县令此时都有些哭笑不得,只能随意地挥了挥手:“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就暂且饶了你这一次吧。”
薄言羽听了此话,便不客气地抬头,看向此刻已经被气得直捂胸口的王菜花。
她就是如此自信,因为这事从头至尾,都没有证据表明她做过些什么。什么银子交易,什么卖女儿,被她这么一说,好像真的都与她无太大干系。
并且在薄言羽的大帽子扣下来之后,薄天杰也慌张了起来,忙说道:“大人啊,我可没有做这略卖人的勾当,我是个读书人,可不能沾染了这种罪名啊!从始至终,这事我都不太清楚,跟我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啊!”
薄天杰指着王菜花就叫了出来,将王菜花气得大口喘气,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你……你……薄天杰你个不要脸的东西,那银子明明就是你同意后拿去了,还了蓬莱楼的债!”
王菜花怎么也没想到,薄天杰居然会突然反戈?不过琢磨一下也就不难理解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时候把罪名都甩给别人,才能让自己“干净”!
而王菜花,很不幸地就被选作为背锅的那位!
薄言羽意料之中的狗咬狗大戏,在她彻底把自己摘出来之后,终于来到了高潮!
面对王菜花的指责,薄天杰不再和刚才一样沉默,而是面红耳赤地争了起来:“是你托我帮你介绍屠夫朱,我才拿了一部分的银子的,至于你具体要作甚,我怎知道?更何况,我才拿了二十两,你拿了大头,要不是你卖女儿,你又为何拿大头!”
这个时候朱三狗也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了,此时好像只要把事情都推给王菜花,他就顺理成章只是买了个媳妇。
朱三狗才不会管这媳妇是春丽还是薄言羽呢,反正他上的那一位,是个黄花大闺女,这就够了?
所以薄天杰说完,朱三狗就指着王菜花立刻接道:“我当时那五十两,确实是给了这个女人,她说那是彩礼钱,我也不知道怎的就成了这样,大人,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王菜花眼前一发黑,差点就要晕过去了。要怪只能怪她自己太贪了,五十两银子,她生生地在中间贪去了三十两。那薄天杰也不傻,一听到刚才朱三狗说出了“五十两”这个数字时,就暗藏于心。
三天疯狗如今成了其中两条追着一条咬的局面,薄言羽心中冷笑,她倒是想知道,这王菜花还会怎么扑腾。
王菜花喘着粗气,锤了两下胸口,然后红着眼睛扫过薄天杰和朱三狗们二人,声音低沉了不少:“你们,凭什么说我拿了三十两银子!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看她这彻底发狂的样子,连朱三狗这等狠人都犹豫了一小下,然后缓缓说道:“我有一个习惯,我的银子,我都会咬上一口,并且因为我这有颗牙齿缺了一角,所以那牙印上也会缺上那么一点!”
说着,屠夫朱还掰开了嘴巴,果然,有一颗牙齿缺了一小半。
说到这,王菜花的脸色已是苍白无比,不过朱三狗还没有结束:“不仅如此,我们说好了,今天带人过来,才给剩下的三十两的,所以那三十两,一定还在她身上!”
这下,王菜花整个人如遭雷劈,彻底瘫软了下去,她不是没有发现那小银锭上的牙印,本想着死不承认,说那是她自己咬的,结果……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下,也算是这场闹剧的的结束音。
县令的眉头早已舒缓,但神情依旧严肃无比:“够了!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王菜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到现在,再怎么挣扎又有什么用?王菜花也终于认命,一言不发地瘫软在地上。
薄言羽的脱离算是十分彻底了,起码到现在,就算王菜花再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了。
不过到了要结案的时候,一位一直沉默,几乎失去了所有存在感,却明明很重要的当事人——春丽,才再次出现在话题中心。
“婚姻之事,当父母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