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旁边已经开始有了动静,声响还特别大,薄言羽这么一个老油条都脸红了。
不过这也是她趁机离开的时候,“哒”地一下,是小石子砸在窗户上的声音,动作来得这么及时,看来弥耳也是听到了某些动静。
然而这个时候,薄言羽才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她够不着那个窗户!
其实在早上的时候,弥耳就让人偷偷在房间里放了两块砖头了。可是很显然,放砖头的人身高一定比薄言羽高了很多,并且这人,应该是根据自己的身高来放的砖头。
薄言羽一个冲刺,踩上砖头,再跳起来,当然还是够得着那窗户的,但是顶多能保持挂在窗沿的姿态两秒钟……
墙外的弥耳见窗户那迟迟没有动静,也着急了起来,他身边也多了一个小乞丐兄弟,好像想起来什么的样子,挠着头说道:“二哥,你那朋友多高啊,我好像……少放两块砖了!”
就在这时,拐角的另一边,薄天杰也出现在了后门。和等在那的王菜花眼神对视,然后就要往里走。
躲在这么一个房间里,只要没出门,被发现就是迟早的事。
弥耳狠狠地拍了旁边人一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找个梯子去,赶紧把人弄出来!还有,让传消息的那几个先等会儿,等这边结束了我再重新告诉他们怎么做!”
这人连忙点头答应,找梯子去了。
只不过薄言羽,有些撑不住了。
因为隔壁又传来了破门而入的声音,然后就是薄天杰准备好的台词:“你们在做什么!”
只不过随之而来的,是王菜花的尖叫声:“啊——”
看来,是发现躺在床上的不是她,而是春丽了。
虽然之前王菜花也奇怪,自己女儿怎么还没出来,但是也只能猜想春丽是在里面等着他们。她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女儿居然成了“主人公”!
等王菜花扑过去,扒开还连在一起的两人时,春丽的药性还没过去,喘着粗气。
屠夫朱虽然被打断了好事,但也意识到事情好像出了问题。
王菜花看了一眼身上伤痕累累的春丽,不忍心再看第二遍,再次尖叫道:“那个贱人,那个贱人!”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屠夫朱随意地穿着衣服,态度随意。对他而言,对方是谁的女儿根本毫无关系。
就在这时,王菜花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对,我一直在后门,她不可能从后门出来!”
屠夫朱穿好了衣服,还吐了口痰:“我前门也锁着呢。”
王菜花立刻跳了起来,声音依旧高亢:“那这小贱人一定还在这!”
薄言羽刚走到门口,打算偷偷溜出去。听到这声音后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这下要是被抓住就完了,估计得被这王菜花挠死,她对自己的真实战斗力可没多大信心。
“哐——当——”
旁边的房间的门显然是直接被踹开的,薄言羽靠在墙上,后背发凉,考虑着要不要捡起脚边的砖头,作为武器。
“哐——当——”
再一次,门被撞开,王菜花表情狰狞地看向房间内,然后里面却是空无一人,只有寂寞的一块砖头在一边躺着。
“如果我没来,你打算怎么办?”秦南星放开搂着薄言羽的手,打开纸扇轻摇,又是一个普通书生的模样。
薄言羽发现自己手里竟然还拿着那块砖头,立刻往旁边一扔。然后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追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秦南星见她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和平常判若两人,轻笑道:“放心,这里和刚才那隔了一条街,就算他们想追,也没那么快。”
薄言羽这才正视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低头道:“这次……谢谢你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面的?”
秦南星笑而不语,薄言羽想质问他不会是跟踪了她的话也不好问出来。
就在这时,气喘吁吁的弥耳跑了过来,看向秦南星的眼神,也尽是震惊。
刚才他本来是想没时间了,想要就近找个东西爬上窗户的,结果这个男人就出现了,轻轻松松就从窗户跳了进去,下一刻就搂着薄言羽“飞”了出来。
配上那白衣长袍飘逸的模样,确实该用“飞”这个词。
对于秦南星,弥耳自然有一肚子的问题,不过现在他还是得先向薄言羽道歉。
听了弥耳的解释,薄言羽也只是摇着头说算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再去怪谁已经无用了,更何况,她以后也还有用得着弥耳的时候呢,让这货欠她一笔也好!
等弥耳离开了,薄言羽才看着面前的人,皱着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秦南星还是那副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纯良模样:“恰巧。”
薄言羽咬着牙:“恰巧?恰巧散步到了那么偏僻的小巷子里?恰巧知道我在那个房间里?恰巧怀着好奇心进去看了一眼?又恰巧把我带出来了?”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秦南星只是挑了挑眉,并没有回答,气得薄言羽想抓住他的脖子让他如实回答,但是碍于武功问题,也只能想想。
不是薄言羽“忘恩负义”,而是她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