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薄言羽一大早就起床,打算先给柳员外送药去。只是这刚打开屋门,一阵冷风就灌了进来。
她只好把门关上,又加了一件衣服:“果不其然,最近这天气已经开始反常多变了,看来今天得去山上多弄点东西下来!”
薄言羽的药,是直接送到柳夫人手里的。她先将右手提着的两包药递给柳夫人:“夫人,这两包药是给员外老爷的,一包外敷,一包内服,用法我已经写好在这了。”
然后又抬起了左手:“这里的一大包呢,是我昨日特地配好,送来员外府的。如今正值夏去秋来之际,风云异变,夫人将这些东西泡茶,每日一两碗,就能预防风寒了!”
见柳夫人一副犹豫着要不要收的模样,薄言羽笑着将要塞给了她:“这也算是此次为员外治病的赠品了,一文钱都不收!”
离开了员外府,薄言羽也不着急着立刻回去,趁着时间还早,她先去了还没结束的早市。
走一走,逛一逛,放松心情,顺便还能了解一下现在各种市场的行情。
只是当薄言羽的眼角中,突然出现了两个人身影,她的好心情就一扫而光。
那边,她曾经的爹,薄天杰,正紧紧地搂着何寡妇在路边看胭脂水粉。
看这两人大庭广众之下腻歪着不知廉耻的模样,薄言羽不生气,就是觉得恶心。
翻了个白眼后,她干脆走进了一旁的酒楼,想着还是避开这两人,免得相遇惹来麻烦。
时间尚早,酒楼里也没几个人,薄言羽本想着来杯茶混混时间也就过去了,结果打量了一下四周,眼睛便被某一个方向锁住了。
坐在那里的是两个男子,衣服一白一黑,颇为显眼。
而薄言羽只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位白衣男:这不是那天在山上庙里那个……他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突然出现了?完了,那天是喝了我的水才发生那种事的,不会是特地找过来找我算账的吧!
从震惊到担忧,薄言羽吓得一哆嗦,当即转身就想离开。与其让她面对这个男人,她还不如去面对外面那两个人渣。
然而这个时候酒楼里的小二已经十分尽职尽责地过来了:“客人里面请,请问是想来点啥啊?”
瞬间,薄言羽机智地抬手,把脸挡了起来。她能感受到朝自己投过来的视线,担心这样出去反而会引起注意,如今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不管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薄言羽就这样撑着衣袖,然后一点一点往后退,等到出了这酒楼的大门,才一个急转身,跑走了。
“现在怎么什么人都有啊?”小二不满地嘟囔,朝薄言羽离开的方向呸了一下才算解气。
黑衣男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突然“噌”地站了起来,然而秦南星只是伸出了一个手指,就制止了他的打算。
见对方乖乖地坐了下来,秦南星将杯中热酒一饮而尽,面无表情地说道:“狼,你刚才,想动手?。”
这黑衣人正是当初将秦南星从那寺庙中接回去的孤狼,那时由于情况“特殊”,他并没有看清薄言羽的脸,而他刚才露出来的杀气……
孤狼桌下拳头紧握,低着头:“主……少爷,那人看了我们一眼,就匆匆忙忙地跑走了,定是心里有鬼,我只是想抓住她,好好问一下!”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书生,被人看一眼又如何?”秦南星打开纸扇,轻摇了两下,如他所说,书生之气尽显:“狼,你不该在这的,今日,便启程吧!”
孤狼的脸上闪过慌乱,他知道,秦南星这是有点生气了:“少……少爷,不是说好的再过两天吗?”
秦南星将纸扇一收,一言不发。孤狼咬了咬牙,只在瞬间,他便从这酒楼里消失了,而酒楼中的其他人,均未察觉。
直到离开了这,孤狼都不知道自己被赶走的具体缘由。
秦南星继续在酒楼里喝着小酒,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又似藏着毒的笑:果然,那天看到的就是这个无耻的女人,呵,女人啊,你就算死,也一定要死在我手里!
跑得飞快,虽然获得了街边众人的“注目礼”,但是好歹成功逃离,并且也免了和薄天杰以及何寡妇相对。
这么一来,薄言羽也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了,直接回了青马村。
将中午的饭食准备好后,她就背起了竹篓,先做两套准备活动,放松一下筋骨:好久没上山了,等过些日子,她也就不用再受这种累了!
然而这院门还没出,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羽儿!快给哥开下门,看我带回来什么东西了!”
薄言羽不明所以,但还是一下子听出了这声音来自薄言归,于是把竹篓放下,先去将院门打开。
这先进门的,却不是薄言归,而是一张奇怪的木椅。
“轮椅?你们居然真的做出来了?”虽然是木制的,但薄言羽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薄言归手里抬着的,正是她之前画给他们的轮椅!
薄言归一脸的喜气洋洋,还有一点得意:“我和师父可是加班加点研究了好几天,才做出来了这玩意,怎么样?做的不错吧!”
薄言羽狂点头,然后接过轮椅的推手,在地上推了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