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了一下,他当时还因为贺灼弄坏了那枚凤凰胸针跟对方闹了别扭,录节目没跟贺灼说,走的时候招呼也没打。
翻开证书,右上角第一行字瞬间灼烧了他的眼睛。
房屋所有权人:庄简宁。
他状似不经意地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低着头嘟哝了一句:“谢谢李哥。”
见着了红本本,陈默感觉自己的脚终于踩到了实处,没有刚才那种漂浮感了。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十分了,庄简宁现在估计也没心思看楼,他催道:“你赶紧去学校填志愿吧,一天不还有三次药浴么,我让李哥带我转转,拍照片给你看。”
见庄简宁点头,眼尾还泛着红,他又道:“但你得慢慢等,这上千个房间我怕是得拍到明天晚上。”
庄简宁“噗”地一声笑出来。
陈默这才朝他挥手:“行了,去吧。”
——
这要是冬天穿个袄,庄简宁估计自己能把证书揣到怀里,可惜这是夏天。
开着跑车一路风驰电掣地驶向帝都国际高中,这还是高考后他第一次回来,停好车站在学校门口,想起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的那两个月,还好坚持下来了。
填了志愿,收获了来自老师和同学们一火车的好听话,又干脆地拒绝了章昊袁泽的饭约:“你俩不也报的清北吗?以后我当电灯泡,咱们顿顿约食堂。”
他心里焦灼的不行,紧赶慢赶,到家也快七点了。
打开门一眼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贺灼,庄简宁脑中突然闪过经理那些“爱不爱”的话。
对上贺灼的视线,他瞬间如遭电击,心也慌,脸也热。
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甩掉鞋子:“我还没吃晚饭,但我好像忘了给你回信息。”
声音又轻又飘,像是甜度超标、一含即化的棉花糖。
贺灼弯了眉眼,学他说话:“我也没吃晚饭,但我知道你会回来跟我一起吃。”
庄简宁不止声音飘,连身体都飘了,在外面急着回来,回来见着人又有点别扭,不自觉地想躲:“那你等一下,我先把中药泡上。”
轮椅跟着驶向厨房,贺灼紧盯着他背影:“那我帮你。”
庄简宁没应声也没回头,但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余光瞥见贺灼一步步靠近,像是带了什么奇怪的磁场,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比做.爱更让人羞涩的微妙暧昧感。
他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看着自己的脚尖,竟不知该迈哪条腿。
偏偏贺灼还继续撩拨他,伸手拽他白衬衫衣摆:“宝宝。”
隔着薄薄的布料,依然能感受到贺灼手部灼热的温度。庄简宁腰腹猛地一抖,声音都变了调:“贺灼。”
贺灼抬头看他红透了的耳尖,笑意盈盈地应:“嗯?”
庄简宁喉结滑动两下,努力想着措辞,但脑子里晕乎乎的,看似装了许多东西,一抓却是一个空。
说话间两人进了厨房,庄简宁原地转了两圈,看看水槽,看看冰箱,又看看流理台,皱眉嘀咕道:“我要干什么来着。”
贺灼闷声笑起来:“先把你怀里的东西放下。”
庄简宁赶紧低头,这才发现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产权证放在胸口,两手紧搂着产权证的姿势。
他抬头瞥了眼看笑话的贺灼,立即炸了毛,将证书往人怀里一丢,嗔怪道:“都赖你。”
那种奇怪的磁场终于消失一点,他迅速从冰箱拿了包中药,泡水、定时一气呵成。
贺灼见他连锁骨都染上了薄红,克制着想看其他地方颜色的冲动,指挥着小黑将晚餐端上餐桌。
两人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中途庄简宁又将泡好的中药煎上,俩人心里都惦记着其他事儿,饭菜基本没怎么动。
似乎吃什么吃多少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在一起吃饭的氛围和过程。
小宁将装有药液的木桶端到贺灼脚边,庄简宁弯腰试了试水温,还有点烫。
坐在小方凳上,他将贺灼的小腿搭在自己腿上,准备先给他按摩按摩。没捏几下,贺灼突然伸手握他手腕。
庄简宁吓得赶紧松手,惊慌抬头:“是不是我手太重了?哪里不舒服吗?”
贺灼心尖一颤,猛地将他拉进怀里,紧搂着,薄唇贴在他耳廓、颈窝、脸颊来回厮磨:“没有。就是突然很想亲你,一刻都等不了。”
酥麻瞬间传遍五脏六腑,庄简宁浑身软成了一滩水,还没来得及说话,唇瓣便被灼烫又柔软的唇舌大力吸吮住。
他挺起胸脯勾着贺灼的脖子,热切迎向他的时候,脑中仅剩的清明让他将脚伸进了木桶里。
不知亲了多久,庄简宁感觉水温没那么烫了,才挣扎着推开贺灼,咬着人耳垂,嗓音柔腻地跟人打着商量:“等会儿再亲好不好,不然水凉了,我刚才就白忙活了。”
贺灼根本听不得他说这种话,哑声应:“好。”
按摩了十五分钟,庄简宁用毛巾擦干净手,又擦了擦额头上被热烫药液蒸出来的汗。
还得再泡十五分钟,怕贺灼着急,他将电视打开,《很美》的冠军夜刚开始播放:“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在外面跑了半天,先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