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棋子,可笑世人竟都愚昧地被他蒙在了鼓里。
就连他那愚蠢的好大哥,也都完全被王宝儿一个妓子给迷得神魂颠倒。殊不知从一开始,就是他将大哥的喜好和取向统统整理成册交给王宝儿,让王宝儿照着册子来勾引的。
“殿下,您真得要纳了赵若月吗?”王宝儿一双美眸泪水涟涟,凄美地看着他。语调哀怨,含着说不出的委屈和?醋意,格外勾人。
听墙角的赵若歆:……
赵若歆默默抚了抚手臂上瘆出来的鸡皮疙瘩。
“你就是为了这点小事儿来的公主府?也不怕被人给发现了!”楚席昂把王宝儿抱在怀里,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半是嗔怪半是得意的问道。
王宝儿什么都好,就是极易吃醋。
不过这也是她对自己痴心一片的证明,若不是因为王宝儿爱他爱到了骨子里,他也不会如此的信任王宝儿。
“宝儿不管!”王宝儿嘟着嘴,撒娇道?:“赵若月不能进殿下府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楚席昂刮了下王宝儿精致的鼻梁,笑骂道?:“你醋劲怎么总是这么大?”
“殿下当?初说待荣登大宝以后,就封宝儿为贵妃。”王宝儿依偎在楚席昂的怀里,娇滴滴地道:“宝儿不想当贵妃,只想每日天长地久地陪伴在殿下身边。”
“你就这么思念本殿?”楚席昂笑道?,揉搓着王宝儿盈盈不堪一握的细柳腰肢,内心不无遗憾。
可惜王宝儿是他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清倌名妓最需
要保持清白处子之身。若不是害怕那些眼毒的嫖客会看出王宝儿已非处子,他非要夺了王宝儿的初夜不可。
“宝儿平日里思念殿下快要疯了,却每每连见殿下一面都难。”王宝儿声如莺,语带哽咽,哀怨语气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赵若月何德何能,要殿下如此维护于她,竟然还要纳她进?府?殿下你说,究竟是宝儿重要,还是赵若月重?要?”
赵若歆:……
听不下去了,真得。豹哥,你为狗芍药付出良多。
“往日里也不见你针对本殿身边的哪个女人。”楚席昂奇道?:“为何你这次要这么针对赵若月?”
赵若歆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殿下也从未像重视赵若月一般重视其他人。”王宝儿娇喘涟涟地说道?:“殿下不仅替她还清欠债,还亲自来公主府给她长脸。宝儿不管,宝儿慌了,若是殿下执意要纳赵若月,那宝儿也要现在就入殿下的后院!”
赵若歆感觉自己的胃酸都快被恶心出来了,她摘下按在墙上的瓷杯,蹑手蹑脚地回到了房中的软椅上坐下。自然也就没能听到楚席昂在豹哥的追逼下,保证出的一句:
“你放心,宝儿你永远都是本殿最爱的女子。赵若月不过是本殿心血来潮,带本殿玩腻了,就将她交给你处置。”
没错,豹哥此次就是为了赵若月而来。
他王豹早就看赵若月不爽了。
煜王府的兄弟们都憨批,对男女之事浑不在意。因着王爷的名声向来也不好,竟也都随心所欲地从不去打听王爷在民间的口碑到底如何。
可怜他王豹身处怡红院,不能日夜侍奉王爷左右,只有偶尔的逢年过节才能短暂见上王爷一面,便也跟着以为王爷或许是对赵府三姑娘有着好感。每每在怡红院里听见赵府三姑娘的消息,他还会感慨王爷终于有了一个能够放在心上的人。
结果到头来都他娘的是这个贱人在自我表演!
仗着王爷不在乎浮名,不在乎外人看法?,自暴自弃地任由名声被狗皇帝那帮人肆意诋毁的心理,就胆大妄为地对外以王爷心爱女子的身份来自居!
艹他娘的!
他王豹长这么大活了二十?几岁,见过无数莺莺燕燕,都还没
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贱人这是踩着王爷的名声上位,借着王爷的声望去给她自己造势,套路和狗皇帝那帮人一样一样的,简直欺人太甚。
虽然栾肃那帮憨批顾念着王爷奶娘的亲情,未曾对赵若月痛下死手。可他睚眦必报的豹哥若是轻易放过赵若月,他王宝儿就不配被称作京城第一名妓!
赵若歆在暖阁里略坐了坐,换了件没有酒味的清爽外衫,便准备离开公主府了。她刚一推门,就和一位恰好走进院子的绝美女子四目相对。
赵若歆:……
风乍起,吹得院落中的柳絮漱漱如雨,一朵一朵沾在衣袖间。微风拂起绝美女子散落的发髻,像是吹起阵阵翩舞的乌蝶。
绝美女子悄然不动地站着,任清风卷起薄如蝉翼的广袖,露出凝白细腻的腕骨。良久,她上前一步,姣美面容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温柔地拂掉一枚沾在赵若歆乌黑青丝上的嫩黄柳絮。柔声道:
“这位妹妹,我瞧着好生眼熟。奴家乃是怡红院来此献舞的王宝儿,不知妹妹是哪家的姑娘?”
赵若歆:……
赵若歆努力让自己做出一个礼貌温雅的笑容,尽力尊敬谦恭地回答自己的这位昔年偶像:“我是翰林赵府的嫡女。”
隐蔽树梢上,被豹哥深深鄙夷的煜王府暗卫之一的靳劼,在赵若歆看不见的角度,微微朝豹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