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还是很需要他的。
江嘉染想着什么又问:“詹岑巍有难为你么?”
应照楼嘴角冷冷一撇:“也得他有那本事。”
按照他以前的那种心境,向来是詹岑巍有所举动,他才回敬一丈,但现在不一样了。
有他盯着,詹岑巍休想再使出什么手段。
江嘉染指腹点着他冷冷的嘴角,往两边拉出一个笑的弧度:“好了。不说他了。”
夫人有时候哄他就跟哄栗儿似的。偏她做什么说什么,他都很喜欢。
“今儿祖母还问起你了呢,晚些时候你去祖母那看看。”
应照楼听到,神色迟疑了一下。
他其实不太擅长应付江老夫人。
若只是个寻常老太太,倒没什么,可她是夫人在意的长辈,又待她好,自然也算是他的长辈。
他一时还没找到相处的方法。
江嘉染看出他眼中的为难,还当是怎么了,仔细想了一想,就明白了。
她调侃他:“也有你应照楼不会的事啊。”
应照楼在她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在她指尖上捏过来又捏过去,好半天才道:“嗯……不太会。”
一副老老实实承认的神色,出现在他夫君这张高冷脸上,还是挺有趣的。
江嘉染顿时笑个不停,但看应照楼脸色渐渐要黑了,才赶紧停了下来。
她坐起身,搂着他脖子说:“没事的,祖母只对不喜欢的人厉害,对喜欢的人是很慈祥和蔼的。”
应照楼心想,那又如何能认定老夫人是喜欢他的呢。
怎么讨长辈喜欢这种命题,就没在他生命里出现过。
江嘉染说道:“你对我好,祖母就会喜欢你的。”
她的夫君这么好,不懂他的人才对他心怀厌恶呢。祖母是个明白人。
如果是这样,应照楼捧着她的脸道:“那她定然太喜欢我了。”
江嘉染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味毒,之前碰着她脚趾时,就已经心有所动。
再将人抱在怀里,哪还能把持。
应照楼轻吻她柔软光泽的唇,手从裙裳下探入。
吻渐渐加深时,响起了敲门声,只听栗儿在外喊:“哥,嫂嫂!”
应照楼撑在榻边的手,差点就把底下给捏断了。
栗儿敲了半天,门才开了。他一下跑了进去,就看到嫂嫂懒洋洋坐在榻上。
栗儿就在想,总在烧炭的房中待着,果然人都要没有精神了。
“嫂嫂。”栗儿过去正要说什么,一转头看见兄长,顿时疑惑他脸怎么阴沉沉的。
难道是吵架了?
他忙问:“嫂嫂,我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若哥要凶嫂嫂,他第一个不依。
江嘉染捏着耳朵揉了揉,想着把发红的耳根给压回去。
摇摇头说:“没有啊。”
真没有?那哥的脸色怎么奇奇怪怪。他太熟悉兄长这人了,明明是一副要生怒的模样。
栗儿叉着腰跟江嘉染说,还有他在,不用害怕兄长。
他才要往嫂嫂身边坐,就被应照楼拎着后领给拽了回去。
应照楼垂着眼,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问他:“你什么事?”
哦对呀,差点忘记了。
栗儿指指外头道:“大雪变小了,来玩雪啊!”
这几日的雪虽断断续续的,但也在地上积了一层。
应照楼走出来,再有火气,被雪一浇,也都凉透了。
他们去了马场,那儿地方大,没处理积攒起来的雪也厚一些。
栗儿人在前头跑得快,大老远跑出去后,回身高举着手臂又挥又摇。
江嘉染把斗篷一拢,再戴上兜帽,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的斗篷深红,雪又积得一片白,人在其中,像一朵绽放在雪地里,高傲嫣红的梅。
应照楼走在最后,看着夫人那裹成一团的红色背影。
就像是从天外降世的仙子精灵。
他这么看着,突然心口猛地跳了一下。有一种仿佛他一闭眼,仙子就要重回天外的错觉。
江嘉染脚下一深一浅的走,突然绊了一下,才要坐倒在地,腰上便有道力一撑,将她给扶
住了。
应照楼一把搂住她,已忘了前一刻还在想什么。
却见江嘉染转过头,眼里藏着一丝顽皮,笑着将手里偷藏的一团雪扑到了他的脸上。
迎面冰冷暴击的应照楼:“……”
江嘉染笑着往后退开几步:“这叫偷袭。”
栗儿瞧见,捂着肚子笑的好大声。
还当哥会欺负嫂嫂呢,不被嫂嫂欺负就不错了。
江嘉染在前头,一边揉雪团,一边走,绕到马厩时,想起那匹绿茶马来了。
“黄金呢?”她进去找了找,这马气质太独特,很快就找见了。
黄金见人过来,冲她喷了喷鼻息。听见她身后应照楼的声音后,又立马变乖了。
应照楼说道:“要骑骑看?”
江嘉染想起自己虽然驯服过一次黄金,但也被甩得够晕的。略有迟疑,应照楼已经扶她上了马,又翻身坐在身后:“没事,有我。”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