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染在马场中跑了好几圈才停下, 感觉十分痛快。
好久没这么放松,总觉得马背上的空气都好像更清甜一点。
停下后, 应照楼已经过来,冲她伸了手。
江嘉染借着他的力跳了下来。
“如何?”
江嘉染想他上回就说过,也许她会喜欢。
忙点点头:“喜欢啊。”
特别是他还早帮她把小泉带来了。
应照楼在马身上一拍,小泉就乖乖跑去别处吃草了。
他牵住她的手,从马场中穿过,进了马场后头的翼门。
十九护卫不利,害门主夫人受伤。
尽管门主罚过,他心里对自己还是深有懊恼。
一想到夫人险些有性命之忧,在门中都觉得有点抬不起头了。
其实也不止是十九自己觉得, 翼门众人得知夫人竟受了伤, 也多少有些怪责。
门主娶到这么一位心爱的女子,夫人还人美聪颖又厉害,这是多不容易一事!
在翼门上下的眼里, 夫人都快比门主还重要了。
十九这会正闷在住处养伤,突然听见窗外有点动静。
他过去把窗一推。
玉儿正站在窗边踌躇,十九忽然推窗把她吓了一跳, 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掉了。
十九和玉儿对上眼, 也很意外。
他正有疑问,就见玉儿把一瓶伤药丢给他转头就跑了。
十九看着手里的伤药, 一脸疑惑。
春枝和玉儿早些时日,就已经由翼门的人送来这儿了。
春枝正在院子里摆花,见玉儿跑回来,想着什么过去问她:“送药去了?”
玉儿又慌又惊讶:“你怎么知道?”
春枝笑笑。
自得知十九受了罚,玉儿这讨来的伤药都在手里抓几天了,猜也猜到了。
玉儿忙说只是十九以前有好几次都帮她拿东西, 人很好,所以她才给送的。
虽然听说少夫人受了伤,她也担心坏了。可十九也不是有意让少夫人受伤的,要是可以,他肯定会拿命护少夫人的。
玉儿还要说什么,突然春枝冲她嘘了一声。
“等等。”她仔细听着,“外面什么声。”
玉儿跑出去一看,回头高兴说道:“是少夫人和楼少爷来了!”
江嘉染进来后,发现
此地的翼门分支还是差不多模样。
大概知道她和应照楼都不太喜欢,所以门人们这次就没再搞列队欢迎那套。
她看见玉儿和春枝好好的,就放心了。
倒是两个小丫鬟一见面就想哭,拉着她想看看伤怎么样了。
江嘉染掌心还留着疤痕,二人看了心就一颤,原本的伤口肯定很深,该有多疼啊。
“并不怎么疼的。”江嘉染很不在意的把手收回来,问有没有吃的能不能洗澡。
刚骑着小泉跑了几圈,都出了汗。
春枝和玉儿忙点头。知道他们今日就到,都备好了的。
应照楼看她这副神色,有些无奈。也不知是谁,在他面前总哼哼唧唧的说疼。
江嘉染先去洗了澡再用的饭。
翼门有大浴池,又有春枝帮忙,沐浴起来方便许多。
不过痂都掉了大半,沾点水也不要紧了。
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出来,随意擦干后,江嘉染就坐到应照楼身边提筷子。
她突然间什么都馋。
之前一直忌口,舌头都淡了。这会可以不那么在意了,一桌菜光闻着都觉得香。
这顿饭菜显然是照着她的口味备的。
想当初的楼少爷,到了饭点露面往桌边一坐,江嘉染就要撩着袖子,哼哧哼哧给他烧菜吃。
这会却在一旁忙着给她夹菜,自己都没怎么动,光看她吃了。
江嘉染一碗饭见了底,还是馋,总觉得缺点什么,舔着唇看向他。
应照楼问道:“怎么?”
江嘉染指尖比划着说:“想喝酒,一点点。”
应照楼否决:“不行。”
就她那点酒量,一点点也上头。
江嘉染咬着筷子盯着他看:“夫君……”
应照楼动摇了一下又稳住了。叫夫君也不好使,想起她上回醉酒的模样,他觉得他可能不太行。
江嘉染默默放下了筷子,看着自己的手在发呆。
应照楼正奇怪,就听她长叹了一声,轻声道:“不管怎么忌口,看样子还是留疤了。”
“还有肩上的疤,丑丑的,大概再也去不掉了。”
江嘉染一脸难过:“夫君你是不是要嫌弃我了?”
还想再说点什么时,应照楼按住了她的手。
“好……给你喝。”
他很快让人送了低度的果酒来
。
然而没一会他就觉得这酒兴许送错了。
低度的酒好入口又甜,不烈喝起来心也宽,结果不知不觉就远远超出了一点点。
一回神,她已经在捧着泛红的脸,双眼放空。
“夫人?”应照楼拿酒壶晃了晃,不剩多少了。
江嘉染一脸吃饱喝足后的困倦,望着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