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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也很无趣。

说到他新在编撰的文章时,显然他也知道她和应照楼被弟子们请教的事了。

“他们正是好学求知的年纪,你别介意,就当陪他们说说话。”

江嘉染一笑:“不会的。”

一鹤先生既然开起这个话头了,便顺着问了问这课题她是怎么以为的。

怎么以为?

江嘉染一愣,怎么有一种聊着聊着,被老师点名抽查的感觉。

若要她拽那文绉绉的诗文引经据典,她自然是不会的。

也就想到什么说什么。

“这个题太大了,我觉得要分大小。”

一鹤先生感兴趣道:“如何说呢?”

“小吧,便是个人情感,需得自己体会才知个中滋味。至于大爱么。”江嘉染撑着下巴靠在膝头,想着曾经,认真又似玩笑般说道,“大概就是世界和平?”

一鹤先生没想到她年纪轻轻,还会有这等感悟,倒是笑了。

他近来正在琢磨的,便也是那世间清平。这姑娘心思玲珑倒是有点特别。

江嘉染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一鹤先生还严肃起来要和她继续探讨。

捏着钓竿说还不算,之后拉着她回了他那间木屋,翻出了一沓自己最新写的草稿来,想要听听她的看法。

既然一鹤先生这么表示了,江嘉染也就如实说,倒也没什么好推脱扭捏的。

一鹤活到这个岁数,虽然算不上心如止水,但也很少有什么能令他心潮澎湃。

可不曾想江嘉染说的每个想法,都能让他激动感慨。这姑娘不仅众多观点与他不谋而合,更有许多想法连他都未曾想到过。

江嘉染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在说罢了,谈论间她发现一鹤先生确实如她之前所想,是个思想开明境界远超这个时代的人。

她真的很喜欢敬佩这位老人家,碰上个三观契合的人,

就是这么聊得来。

她本来就是在文明的现代都市长大,说起的也没那么悬乎,不过是亲身经历和亲眼所见的。

那些人与人的,人与自然的,还有高度发展和谐文明的社会结构。

一鹤越与她探讨,越觉得她奇特。就像是打开了一本厚重的书,让他仿佛一眼看到了千年后的朦胧缩影,每一页都让人深有感触。

这一聊不知不觉天都快要黑了。

这下连他们几个弟子们都好奇了,原本是定的这时候交课业的,但先生好似完全给忘了。

能与先生谈论这么久,还不是聆听受教的姿态。这位姐姐看来学问很深啊。

应照楼从窗外瞥见她与一鹤居士相谈甚欢,本来没想打扰,但看着天色似乎还没停下的意思,最终忍不住敲门来领人了。

她身子刚好些,哪能一整日的连饭也不吃。

一鹤这才反应过来,抱着新撰的一堆草稿说:“瞧我,给忘了。”

江嘉染倒没忘,只是先生太有兴致,她都不好意思打断。

老人家还有这等精神头,真是看不出来。

能谈论的其实也都聊的差不多,算是到此为止了。江嘉染离开用饭时,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在溪边谢一谢那钓鱼的老翁,怎么再抬头,天都已经黑了。

用了饭后,少年少女们去找先生交课业,江嘉染靠着应照楼坐在田边看星星。

他们刚商量过,决定明日就离开。

虽说才短短两日,江嘉染竟还有点舍不得。

这处地方,好似连天也比外头的干净。夜晚黑色幕布拉上,漫天的星就闪耀起来了。

美的像一处安宁平和的梦境。

日子也仿佛能像溪水一样柔和缓缓地淌。

但再喜欢,江嘉染也知道这只是沿途停靠的一处风景罢了。

这里是一鹤居士的隐居之处,并不是属于她的栖身之所。

作为外人被收留已是感激,实在不该再多做打扰。他和她都不是没有牵扯的人。

再说他们出事,矿山那儿石枫他们肯定都急坏了,芙蓉县那摊子还烂着一堆事,玉儿春枝也在等着他们回去呢。

“想什么?”应照楼见她这么安静,撩了撩她嘴边的发丝问。

“一鹤先生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这自然和他

活得久见识广也有关。而且有他这等名望,必然也有受其所累的地方。他能适时在皇权面前止步,隐居不问世事,便是个聪明的选择。

他既不屑皇权,亦知明着硬碰不得。

所以隐居了也著作不断,将自己开明的思想隐藏糅杂在文章之中,只作那涓涓细流一点点去影响开蒙民众。

先生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人,又能做到什么。不强求不偏执,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安心毫无牵扯地避世。

她想,若是应照楼突然找这么一处地方藏起来,世上该有的是人心中不安,明里暗里来搜找他逼他了。

人都有属于自己该走的轨道,江嘉染在表露心迹时,就已经把自己最初那个逃离开过自己小日子的心愿给舍弃了。

但她不在意了,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人,能陪着他便好。

应照楼听她在夸,知道她喜欢一鹤居士。

而她虽没说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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