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环境了,白洛灵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是想在这里问问自己,父亲还是奶奶,还是妈妈,都是一种别一样的感觉存在,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但是摸摸自己,还是不太一样的,那是真实的自己,一个美丽的脸庞,一个真正的自己,没有忘记什么,只是自己的心。 父亲自患病以来,别说出门晒太阳了,就是在家都不肯轻易迈出房门,像是在逃避和放弃整个世界,但是她能感觉出来,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真实存在的。 “呵,怎么可能没事,你也是个人,你难道不觉得他们都太过于自私了么?他们把你当什么?当作献祭的物品?”脑海里有这样一个声音对她说着。 是钟云蘅。现在是白天,白洛灵理所当然的认为鬼怕阳光,自然就不会出来。 “你告诉我吧,你想让我做什么?”白洛灵轻轻地想着。她实在是不知道,他们这样做到底是对与不对。 突然的,根本不合时宜的,她想起了李绫对她说的那句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的作品很有灵气的。” 我以前,是怎么样的呢? “我想要你以记者的身份,进原野公司帮我打探消息。” “不可能的事情,我做不到。”白洛灵觉得自己拒绝的太快,她顿了顿,解释道,“我上次写稿子关于原野的,被打下来了。” “那你争取,我相信你。”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对话,钟云蘅又回到了当时的那个温柔的模样。白洛灵当然知道,这都是假象。 骗子。白洛灵心里偷偷念道。这个骗子想骗他做事了。但是很奇怪,白洛灵不太想拒绝一个鬼。而且她也一点也不怕钟云蘅这只鬼。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八字确实相合吧。白洛灵默认了这种说法。 在一张白纸上,白洛灵看到这里是这么写的。 这女孩其实是白老婆子的唯一孙女,被其奶奶因救赎自己救赎全家而牺牲给了钟家,让她与死去三年的钟云衡举办冥婚,她是一个胆大心细,聪明伶俐,直爽率真,敢爱敢恨,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姑娘。 即使面对着鬼魂,她虽然心中虽忐忑不安,但面上仍不显任何惧怕。但是他的精神还在。 可是现在他感觉他的魂魄与**并不契合,需要一个钥匙,是什么钥匙他也不知道。 可是他渐渐忘记了自己真正的目的,直到他阴差阳错遇到了白洛灵,有些事情才渐渐浮出水面。 他自认为自己心思缜密,还是一个冷漠虚伪的人,但是对着白洛灵却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偶尔会变得温柔,可是灵魂未契合。 黑夜的他记忆断断续续,他只记得白老婆子。 按照白洛灵的记忆,奶奶是本市附近一个远近闻名的算命先生,平时就接算命活,偶尔充当个中间人,看看风水,在家扎扎花圈。但因窥破太多天机双目失明面容可憎。 可是一切的报应都从她贪图小利,接了钟家的生意,窥破别人的破绽,才使别人惨死。 钟云衡死后怨念使白家不安稳,但白老婆子死气沉沉,怨念转移到白洛灵的父亲身上,使之瘫痪昏迷,白老婆子只好逼迫白洛灵冥婚。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闺女,她仅存的良心让她只将白洛灵和牌位关了4天,没有亲手活埋了自己的孙女。 这一切根源都是来自钟家,作为本市最大的房地产巨头,名下最大的房产公司是原野山庄遍布全国,这是钟家康(钟云衡的父亲)发家的产业,专门针对高端人士的独立小别墅。 白老婆子也收到了很多怨念困扰,她自己有各种底牌自保,可她的儿子没有,为了赎罪,她将白洛灵作为祭品,让其嫁给死去的钟云衡。 白洛灵新婚当天与钟云衡做了交易,她替钟云衡找到他重要的东西,事成之后钟云衡再也不干扰她的父亲和她。 白洛灵是一个八卦记者记者,原来是一个新闻社记者。她的家人虽然都对她很好,却有着骨子里的自私。特别是她的奶奶,原来很爱她,却为了自己的儿子,设计了一场大局。 那一边桌案上,还依旧有一块用红布盖着的灵牌。 “钟云蘅。” 她的步摇叮当作响,一声声似乎在敲打着这记忆。 昏暗潮湿的老宅子中,声音一声一声的响起,她挣扎了片刻,还是摩挲着灵牌上的名字。 她依稀记得奶奶说的话。 “你都26了!” 奶奶抬手颤微微地作势要打她屁股,被她灵巧地一晃身子,就躲过去了。 “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这一天呢…” 她要从噩梦中醒来,要把这一切都重新找到答案,回到原位。 其实一开始,这原本的梦中本是个高兴的日子。 她似乎看到,那坐在床上的新娘却不大高兴,身子还在颤抖,她知道这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 那风声偏大,窗儿叮当响,一动一动的拍打着。 白洛灵似乎看到一个人,抓着绣着双凤凰腾云霞披,这都什么时代还用这个,那个人挣扎了一下,还是将头上的红盖头拉了下来,她没有看到脸。 这一下,她的手又找到寄托般的——紧紧地攥着盖头,这却花费了她太多的力气,额头的汗流到了下巴,勾勒出她清秀的脸庞。 那是她自己的脸,这不是梦,是一种交织的幻境。 那个人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走到窗边,将窗户紧紧的关上了。 关的时候,她还犹豫了一下,不知用什么物件固定,现在已经很少是木窗糊窗纸了,这到底是到了什么时期。 家家户户都是钢化玻璃窗,就是江南老家底的几户还是旧时模样——连着结婚都是古代的模样。 这些动作,让她的脸色更是苍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