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与理不和……阿嚏……阿嚏……”
听到端木媱开口就将县里所有衙役的职务撤去,白知县着急地想要阻止,可是他才一开口,又是一连串的喷嚏,只看得所有人皱眉。
“朝廷还规定每个县的存粮不得少于十万石,你们这里却一粒粮都没有。”不满的瞪了白知县一眼,端木媱淡淡说道:“咱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审理粮食丢失案,至于那些玩忽职守的衙役,以后再说。”
一句话堵了白知县的口,端木媱在他再次开口之前,转头对林县丞吩咐道:“林县丞,今天这案子就由你来主审!”
庆秧县这几年一直都是白知县的一言堂,林县丞突然被端木媱委以重任,心下虽然惶恐,却还是整了整官服和官帽,挺起胸膛向大堂的正位走去。
一切就绪,一旁的褚将军眼睛一转,示意身边十几个士兵过去充当衙役,很快一个像模像样的大堂就安排好。
安排好一切,端木媱让人压着那些想要抓她,却被自己打伤的男人跪在大堂之上。
事情败露,又看到白知县正不悦地瞪着自己这边,那些人惶恐地被按跪在地上,口中不断呼喊着“王妃饶命”。
“这里的主审官并不是本王妃,只要你们将自己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本王妃可以为你们求情,保住一条性命。”
“说……我们全都说……”
一听可以活命,那些人不等林县丞开堂审理,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十几个人同时开口,说的内容又都不一样,瞬间整个大堂仿佛无数蚊子在那里嗡嗡乱叫,端木媱根本听不清那些人都说了什么。
“王妃,这些人不仅监守自盗贪污了整个粮库的粮食,还意欲加害王妃以求脱罪,请您直接将他们拉出去砍头……阿嚏……”
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一口气将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白知县又是一连串的喷嚏声。
端木媱都已经承诺只要这些人能老实交代就饶他们一命,白知县这么一说,堂下那些人瞬间闭上嘴巴,目光惶恐的看着她这边。
“白知县,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将粮库里丢失的粮食找出来,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说完,端木媱一指最先对她动手的那个男人。
“你先说,那些粮食都去了哪里,说好又将粮食找出来了,本王妃就放你回家。”
“说,小的这就说……”一听可以回家,那人激动道:“王妃,库房里的粮食……啊……”
男人才说到一半,大堂外就射了一支羽箭,直接末入那人的脖颈,让他瞬间失去了生命。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了,不说坐在一旁的端木媱,就是一旁旁听的褚将军,也没想到有人敢公然在大堂上杀人,带着人就向大堂外跑去。
“嗖嗖嗖……”
在褚将军离开后,又是十几支羽箭飞来,那些原本跪在大堂上的库吏全都中箭失去生命。
这几天看多了生死,端木媱并不在乎多出几条人命,让她生气的是,居然有人敢当着她的面公然杀人。
“白知县,这就是你所管辖的县城?不仅粮库里的粮食不翼而飞,还有人敢在这里公然杀人,你这县令严重失职……”
没了那些库吏的口供,这堂也就不用审了,端木媱双眼紧紧盯着白知县的方向。
“臣没想到手下人会监守自盗,却有失察。”白知县大方承认。
说完这句话,白知县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没再打喷嚏,不由用手揉了揉鼻子加以确认,发现真的没再打喷嚏,眼中尽是欢喜。
“白知县既已认错,本王妃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没有理会白知县眼中的欣喜,端木媱认真道:“从现在开始,白知县的任务就是找回库粮。”
“是!”白知县眼中闪过一抹不甘,却又不想失去手中好不容易掌握的一点权力,恭敬应下。
“很好!”端木媱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褚将军道:“褚将军,这边还有许多事需要您和您手下士兵的帮助,最近两天您和您的士兵听林县丞的指挥。”
“是!”褚将军恭敬应下。
在今晚之前,褚将军虽然听端木媱的命令,却也有自己的衡量,如今见识过她的手段,知道她并不是普通十几岁小女孩,对她的命令也认真了几分。
交代完褚将军,端木媱又对林县丞道:“林县丞,你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城里城外所有百姓的生活,若有人阻挠全部抓起来,等王爷回来再进行处置。”
“是!”
被委以如此重任,林县丞心情大好,恭敬应下后就开始着手安排后续事宜。
几乎一夜没睡,端木媱在安排完一切,就让茗扇陪着自己一同回自己的住处休息。
这一觉端木媱只睡了两个时辰就醒来了,不是她不困,而是因为她还要去解决粮食的问题。
茗扇本就守在端木媱外间和衣休息,听到她的脚步声,立刻睁开双眼。
这两天茗扇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比自己的睡眠时间还少,难得可以休息一下,端木媱吩咐道:“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
“王爷吩咐,不论何时奴婢都要跟在您的身边……”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