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呜……”
狼嚎声仿佛就在不远处,马车里的众人越来越害怕,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就怕引来野狼的注意。
“夫……夫人,天太晚了,这里距离最近的镇子也要十里,我们现在去镇上也未必找得到房间居住。”为了打破心底的不安,刚刚叫门的婆子小声提醒道。
端木二婶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那清月庵的人明显不愿意让她们留下来,她们待在门外一晚上才更危险。
看着坐满人的马车,端木二婶从没如此憋屈过,忍不住再次将秦世子骂了几百遍,咬牙对车夫吩咐道:“我们不去镇上,去秦家别院。”
听到端木二婶的话,婆子悄悄松了口气,却故作不安道:“夫人,我们这么晚过去那边,会不会引起秦世子的不满?”
听到婆子的话,端木二婶眼中闪过一抹迟疑,不过她实在怕了周围的狼嚎声,一点都不想再坐马车去镇上,咬牙道:“我们会落得现在的境地都是为了帮他,他若是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以后也别想我会再帮他。”
“夫人说得是!”那婆子说完没再开口,只静静听着马车外的动静。
“嗷呜呜……”狼嚎声从马车前方不远处传来,惊得拉车的马儿四蹄乱跺,任凭车夫如何驱赶都不再前进一步。
“怎么回事?”感觉到情况不对,端木二婶冷声向车夫问道。
“夫人,我们好像被包围了……”车夫颤抖着声音说道。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狼嚎声,车夫虽然没有明说被什么包围了,大家却都心知肚明。
她们这一行都是妇孺,没有半点杀伤力,若是遇到狼群,只有送命的份。
在这一刻端木二婶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而是将所有错算在秦世子身上,只是她现在心中再恨,对不远处的狼群都没半点用处。
“夫人狼群数量还在增多,再这样下去我们会更加危险。”车夫不安道。
“二夫人,两位小姐,我家夫人说狼最怕火,我们将马车周围都点上火把,它们就不敢靠近了。”就在端木二婶六神无主之时,走在最后面的车夫突然大声喊道。
听到车夫的话,端木二婶想也不想吩咐人准备火把,只是匆忙之间又去哪里寻找火把?
为活命大家也是拼了,没有火把,就有人提议将身上的外衣脱了,再绑上路边随处可弄到的木棍充当火把。
周围全都是狼,谁也不敢下车,好在路边就有伸过来的树枝,马车稍稍向路边靠近一些,靠近车窗或车门的人就能折好些树枝下来。
有了树枝,一些等级低的丫鬟婆子被迫脱下身上的外衣绑在树枝上,点上火,一个简单的火把就做好了。
简易的火把也不知对狼群管不管用,反正那马儿在火把的威胁下终于继续向前走了。
感觉到马车缓缓前进,端木二婶明显松了口气,并在心里再次将秦世子骂了几万遍。
也许是火把真的有用,狼群虽然数量越来越多,却只在马车周围跟随不敢靠近马车半分。
有了火把照亮,大家都清晰看到走在马车附近的狼群,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就怕火把一灭就会有狼扑过来,一个个丫鬟婆子贡献出自己的外衣。
好在这次出来的人多,每个马车都做了很多火把,众人一路提心吊胆的来到秦家别院门外,那些狼群也没发动攻击。
“吁……”
大约一个时辰后,端木二婶的车夫平稳将马车停在秦家别院门口,和他坐在一起的婆子不安的举着火把,快速跳下马车,用力敲响秦家别院的大门。
“谁啊……”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门房里传来。
终于听到人的声音了,那负责敲门的婆子差点惊喜的哭出来,好在她还记得身后还跟着一群狼,在那人出声后,忙道:“我们是前不久才离开的护国公府的家眷,烦请小哥开开门……”
那守门小厮一开始还不想开门,一听是端木二婶等人回来了,再不敢怠慢,忙披了件衣服,趿拉上鞋子就快步过来开门。
随着房门打开,那小厮探出一个头,先是看了那敲门的婆子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四辆马车上,确定这确实是护国公府的马车,却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眼见那小厮半点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婆子着急道:“小哥,后面有狼群跟随,烦请开下门,我们主子要坐车进门。”
一听有狼,那小厮这才发现在马车不远处的夜色中围了好多狼。
害怕的一哆嗦,小厮用力将门关上,并快速落了门闩。
看着紧闭的大门,负责敲门的婆子还没反应过来,正要去找端木二婶告状,就看到院门又被人从里面打开,十几个手拿木棍长刀的家丁从里面出来守在马车周围。
知道那小厮刚刚是去叫人保护自己,那婆子脸色好看了几分,重新跳回马车上,坐在车夫身边,坐着马车缓缓进入秦家别院。
有了那些严阵以待的家丁,狼群不敢再跟,焦躁地在周围转来转去,眼看着马车进入秦家别院,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随着狼群离开,那些手拿武器的家丁这才回了院子里,并将院门关闭。
随着秦家别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