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焮和秦世子并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行动不但无功而返,还要接受端木媱的报复。
秦世子在上了马车后就睁开双眼,望着马车顶发呆,端木焮直接坐在他的身边,漂亮的脸上满是杀意。
“这个端木媱实在太可恶了,我一定要杀了她……”
秦世子这会儿同样有股要杀人的冲动,只是他比端木焮沉稳的多,更不会轻易将情绪外露。
“那丫头对我们还有用,这次是我们思虑不周,露出太多破绽才被她看穿。只要我们不承认这场刺杀是我们安排的,我就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以后也更多一些接触她的机会……”
听到秦世子还要接近端木媱,端木焮眼中恨意更浓。
“京城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看中她?”
“她背后有三个国公府和一座霄王府,还有个会赚钱的朋友,只要能让她为我们所用,以后的事就更加容易了。”
听到秦世子说起端木媱背后的势力,知道他只是想要利用她才会如此,端木焮眼中的恨意减轻了几分,却还是不服气道:“只怕她太过高傲,根本看不上我们……”
在有了要拉拢端木媱的心思之时,秦世子就已经有了那样的心理准备,听端木焮提起也不生气,反而冷笑道:“她若是轻易就答应与我们合作,我才要担心她是否真心与我们合作。”
说着话,秦世子背对着端木焮,让她帮自己将后背的箭拔出。
端木焮就算明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受伤,后背的血液不过是事先放好的猪血包,看着那被血液染红的后背时还是吓了一跳。
深吸一口气,端木焮用力拔出那只箭丢到一旁,正要喘口气,就看到秦世子开始解腰带。
“这里可是马车上,你这是做什么?”虽然认定了眼前的男人是自己这辈子的依靠,端木焮还是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
“想什么呢……”看着端木焮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秦世子白了她一眼,三下五除二将上衣全都脱了。
丢出衣服里破了一个洞,还一点点滴出血液的羊肚袋,秦世子有心从自己的里衣上撕下一些布条,当做绷带裹伤,奈何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迹,根本没办法用。
“你有没有带备用的衣裙?”丢下手里染血的里衣,秦世子皱眉问道。
以前看端木焮挺有头脑的,现在却连他想要做什么都想不明白,看来他要重新……
“给……”就在秦世子要给端木焮重新定位的时候,一团雪白的白色绷带递到他的面前。
“你怎么准备了这个?”
接过端木焮递过来的绷带,秦世子找准自己刚刚受伤的位置,用绷带缠了好几圈,又让端木焮在他受伤的地方沾了一些血迹,确定和真的受伤包扎的差不多,就将自己的血衣交给端木焮,让她丢出去。
知道秦世子这是要继续装作受伤的模样,看他躺在马车上装昏迷,端木焮拿着血衣下了马车,让秦世子随行的小厮找了一身干净衣服带回马车里。
周围都是人,看到端木焮拿了干净衣服回来,秦世子自己穿上衣服,躺下来继续装昏迷。
看了一眼躺在马车上“昏迷不醒”的秦世子,端木焮重新下了马车,找到正在与端木四婶说话的端木二婶,三人说了几句话,一行人不再停留,很快坐上马车继续向前行去。
这是端木媱第二次去清月庵,换做一般小姐根本记不得路程,可她有空间自动记录她去过的所有地方,当马车脱离原来路线,并且距离清月庵越来越远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发觉了。
“茗扇,让我们的车夫停车。”
茗扇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外面的青山和密林,为难道:“小姐,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的马车停下太危险了。”
“继续走下去才更危险。”端木媱说完,不等茗扇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直接命令道:“王叔,停车。”
王叔拿的是端木媱的工钱,听到她的命令,想也不想将车在路边停下。
端木媱是护国公府长房嫡女,在这一行人中虽然有两位长辈在,她却站着一个嫡字,在身份上虽然不若端木二婶和端木四婶,却也不必事事都听她们的。
端木媱的马车才在路边停下,就有人将这件事报告给端木二婶和端木四婶,两人很快就派了身边得脸的婆子过来询问原因。
一早就知道会有人过来询问,面对两个婆子的问题,端木媱直接说出大家现在走的路并不是去清月庵的,她此行的目的只有去清月庵不去其他地方。
两个婆子没想到端木媱居然还记着去清月庵的路,相互看了一眼,正要开口,端木媱却已经吩咐王叔驾车改路。
一见端木媱要离开,端木二婶身边的婆子快速上前几步拦住马车的去路,为难道:“四小姐,大家都是一起出来的,您单独行动,万一出了事只怕二夫人和四夫人回去后没法向老夫人和夫人交代。”
冷眼看着拦在马车前面的婆子,端木媱嘲讽道:“只怕跟着你们我才会出事。”
“四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和你四婶会害你不成?”端木二婶走过来正好听到端木媱这话,立刻不悦问道。
若是一般女孩听到端木二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