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崤无心理会外间的吵闹,进入里间只看了一眼邓氏额头上的伤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深吸一口气,这才没让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流出。
看到端木崤如此,游府医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和不安。
“国公爷,老夫人额头上的伤养养就能好,她腹部那一刀实在太深了,小的和两位太医用尽全力都不能完全止血。”
端木崤一向敬重邓氏,听到游府医的话,眼中悲痛更甚。
“游府医,两位太医,我母亲的身体一向健康,只是两个不大的伤口,怎么会……”
说到这里,端木崤就再也说不下去,弯腰深深对着三人一揖,祈求道:“还请游府医和两位太医务必救救家母……”
堂堂国公爷对着自己行如此大礼,若放在平时,足够他们吹嘘许久,这会儿游府医和两位太医却同时让开身体不敢受他这一礼。
“国公爷,不是下官不愿救治老夫人,实在是医术浅薄,无能为力。”年纪稍长的那位太医无奈道。
“沈太医……”
端木崤对着年纪稍长那位太医才说出三个字,就被打断了。
“国公爷,下官也想救老夫人,着实无能为力。”
听到沈太医的话,端木崤心情差到极点,正不知如何发泄心中怒火,就听到外间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想也不想怒吼道:“都滚回你们自己的院子去,没有命令谁都不许出院门一步,不听话的按照凶手同伙处置……”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
听到端木崤的威胁,端木二叔气愤的想要争论个是非对错,端木四叔却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大哥进入里间后心情就如此差,只怕母亲的情况不太好,你最好别再惹他生气。”
端木二叔一向看不起自己这个没有什么大作为的四弟,听到他的话都没过脑子,一把推开他的手,气愤吼道:“老四,你是什么东西……”
“滚!”实在受不了端木二叔和端木四叔的争吵,端木崤铁青着脸从里间走出来,冷声对屋里所有人道:“夜深了,母亲这里自有我和郭氏侍候,几位弟弟弟妹还是带着你们的家人回去吧……”
“大哥……”端木四叔走过去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叹了口气道:“大哥,弟弟先带着家里人回去了,若有需要尽管让人来传个话,弟弟立刻就会过来。”
“嗯!”对着一向识趣的端木四叔,端木崤脸色稍稍好转,却在对上端木二叔时更冷了几分。“二弟,母亲需要安静,如果你们两口子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让人将你们丢到府外去。”
听到端木崤的威胁,知道他一向说到做到,端木二叔就算心中再怎么不甘,也不敢再留下来。拉着端木二婶,招呼着家里几个才赶过来的小孩,转眼间一家人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四房和二房都离开了,端木六叔不等端木崤开口送客,就拉着自己一房所有人向门外行去,并在走出门口时让走在最后的那个人顺手将房门关上。
端木二叔、四叔和六叔三家人都离开了,整个房间只剩下端木崤夫妻、端木镧兄弟和端木媱以及大房的九小姐。
九小姐年纪小,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儿虽然没有睡着,却趴在奶娘怀里与睡意作斗争。
看着小女儿困意十足的面容,端木崤让守在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陪同九小姐的奶娘送她回自己的院子休息。
随着九小姐和屋里丫鬟婆子的离开,屋子里只剩下端木镧两兄弟和端木媱三个小辈。
随着房门关闭,端木崤直接向端木媱问道:“媱丫头,你可有办法医治你祖母身上的伤?”
“父亲,女儿刚刚进入里间只粗略看了一下祖母额头上的伤,并未为她把脉,现在还不敢说肯定能够医治祖母,只能说尽力而为。”
相比两位太医和游府医直接说没办法,端木媱的不能确定给了端木崤极大鼓舞。
“媱丫头,你祖母就拜托你了。”
听到端木崤的话,端木媱并未直接进去里间,反而认真道:“父亲,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女儿虽说有办法医治祖母身上的伤,却还要你帮个小忙……”
“只要你能救活你祖母,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不等端木媱说完,端木崤就直接道。
“父亲,师父说过,他的医术太过神奇,不能被其他人看到,所以我要单独和祖母待在一起。”
“好!”两位太医和游府医都已经明确表示没办法救人,端木崤想也不想应道。
说完,端木崤直接走进里间,对游府医三人道:“游府医,两位太医,你们既然没有更好办法医治老夫人的伤,我这就让人送你们回去。”
“国公爷,老夫人的伤实在太重了,不是我们不尽力,实在是我们也无能为力。”年岁稍大一些的太医羞愧道。
“沈太医莫要这么说,若不是有你们及时为母亲止血,只怕母亲根本撑不到现在。”端木崤感激道。
说完,端木崤从衣袖里拿出两张银票分别递给两位太医。
自己来这一趟虽然为邓氏做了简单救治,效果并不大,在看清银票上所显示的数字后两位太医立刻拒绝道:“国公爷,下官并没做什么,这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