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慈安太后温和的笑容,端木媱一点都不想给这些贵人看病,却在一炷香的功夫里就被人问了两次,
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端木媱谦虚道:“臣女在山里偶遇名师,奈何学医时日太短,只会背一些药方和药膳方子,着实不敢为人看病拿药。”
邓氏也没想到慈安太后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她就算对端木媱那位没见过面的师父充满信心,也不认为她才学医半年就能为人看病。
听到端木媱的话,邓氏立刻陪着笑道:“太后娘娘,我这孙女虽然有点小聪明,却只学医不足半载,又不识字,万万没到给人看病写方子的地步。”
“是啊,太后娘娘,当初这丫头也没能说出妾身的具体病症,只背了一堆药膳方子让我家那老头子记下来,让妾身试着吃。您若是想要,回家后妾身誊抄一份送来给您。”
说到那些药膳,蒋氏不由自主抿了抿唇,笑着说道:“虽说妾身这身体是因为那些药膳才恢复的,却不得不承认那些药膳味道还不错。”
听到蒋氏的话,慈安太后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不过她很快控制好情绪,微笑道:“听你这么说哀家倒真想尝尝那药膳的味道,只不知这药膳可是人人都能食得?”
在慈安太后的目光看过来时,端木媱认真叮嘱道:“太后娘娘,这药膳虽然是膳食,里面也加了各种药材,您在食用之前最好让太医仔细检查过身体情况和药膳方子再食用。”
“食用药膳还有那么多讲究?”慈安太后有些失望,不过想到刚刚离开的夜裬凨还是对着蒋氏道:“你回去后让人将所有药膳方子都,誊抄一份送到霄王府。”
“是!”蒋氏笑着应下,却不由多看了端木媱一眼。
自从上次庆安老国公在裘家和夜裬凨接触后,就一直认定端木媱和他的相识,只是两人做的太隐秘,才没被人发觉。
在蒋氏看来自己手里那些药膳方子,如果对夜裬凨真的有用,他一早就开始食用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想到此,蒋氏这才意识到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关注着霄王府的情况,还真没见那边做过任何药膳,难道一切都是他们想多了?
心中存着疑惑,蒋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频频走神,好在大家说的话题都很普通,她只要适时回应一两句,也就不算失礼,倒也没被人发觉到不对。
太后在宫里养尊处优惯了,难得有同龄人陪他说话聊天,有心多留邓氏几人一会儿。可是不断有人过来给她拜年,应付那些人,已经花去她大半精力,也知道邓氏等人出宫后还要接受自家小辈拜年,很快就放众人出宫。
终于可以出宫,端木媱在扶着邓氏走出寿安宫的那一刻不由长长松了口气。
警告的拍了端木媱的手背一下,用眼神示意她去看毓姐儿和徐氏身边的年轻女孩。
知道邓氏是要自己像毓姐儿和那个女孩一般端庄。
和毓姐儿接触多了,端木媱自然知道她的端庄优雅都是装出来的,不过她也知道一刻没走出皇宫大门,她就不能掉以轻心。
能够进宫被宫中贵人所关注虽然会让她在和京中那些贵女相处时多一份底气,可是在端木媱看来,宫里如此压抑,她宁愿不要这份优越感。不过她也挺佩服毓姐儿的,明明背地里那么跳脱的性格,在需要的时候完全变成另一个人般,若不是知道她没有双胞胎姐妹,她都要以为眼前这个女孩是她的双胞胎姐妹了。
在沉默的气氛中好不容易走出皇宫,端木媱扶着邓氏坐上家里的马车,随着马车缓缓前进,这才毫无形象地靠在车厢里。
就怕端木媱在皇宫中出事,在走进皇宫的那一刻邓氏就一直紧绷着一颗心,终于出了皇宫,她虽然依然挺直背脊,神情也明显放松下来。
“祖母,跟在定安国公府老夫人身边的女孩是谁?”伸手从马车暗格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茶水,端木媱为邓氏倒了一杯温茶,好奇问道。
一口将杯中茶水喝光,邓氏这才道:“那是陆家的嫡长孙女兰姐儿,比你还小一岁,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有机会可以和她多多接触。”
端木媱之所以会关心徐氏身边的女孩,只因她不管是在五公主那边还是在寿安宫中,都不时看向自己这边,却一直没与她说话。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端木媱虽然不知她为何会关注自己,却没想要和那样规矩守礼的女孩接触,口中却微笑应道:“孙女知道了,会尽力和陆家妹妹学习。”
这次进宫她都没出半点差错,邓氏对端木媱的表现非常满意,叮嘱道:“媱丫头,你是好的,只可惜从小没在国公府内长大,很多该学的东西都没接触到。等过了十五,祖母为你找的那些夫子就会进入府中住进你的傲雪苑,专门教导你各种知识,到时你可不能偷懒。”
说到自己这些日子找到的那些夫子,邓氏轻轻拍着她的手,柔声说道:“祖母也知不能在短时间内将你教导成和京城那些小姐一般,你也不能自暴自弃,一定要认真学习。”
“是!”
听到还有半个月的轻松时光,端木媱就是再傻也不会在这时候就反对邓氏的安排,脑海中却在思索着怎样才能让自己轻松学会那些知识,为自己习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