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当,做错事只想逃避,你哪里有我端木家人的风骨,今天这场杖刑你逃不掉的。”端木崤严肃道。
“父亲,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知道逃不过,端木焮软倒在地,紧咬下唇,一字一顿道:“父亲,别让我恨你……”
听到端木焮的话,端木崤怒极反笑,转头对郭氏道:“你都看到了,我端木崤生她,养她十几年,最后就落得一个被她嫉恨的下场,你可真是给我养了个好女儿。”
郭氏也没想到端木焮会说出这样的话,面对端木崤满是怒气的目光,靠在尤妈妈身上,闭上双眼不断落泪,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想尽办法为女儿开脱,却阻挡不了她一次又一次挑战端木崤的底线,她真不知要如何救这个女儿了。
“尤妈妈,扶我回床上……”许久之后郭氏声若蚊蝇道。
“是!”知道端木焮彻底寒了郭氏的心,尤妈妈心疼的扶她起身,慢慢向里间走去。
眼见着唯一能保护自己的郭氏要离开,端木焮着急道:“娘亲,父亲他要让人打死我,你不能不管我……”
听到端木焮的话,郭氏脚步顿了一下,在尤妈妈担忧的目光下,继续往前走去。
“娘亲,你说你最爱我的,你还说等我出嫁的时候要给我准备丰厚的嫁妆,让我风风光光出嫁,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
端木焮的呼唤让郭氏再也迈不动脚步,她却也没有回头,只泪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落下,不一会儿就将衣襟全部打湿。
“夫人……”
尤妈妈心疼的想要为她擦泪,又怕自己这一放手她就会倒在地上。
闭上双眼,任凭泪水滑落,郭氏深吸一口气,沙哑着声音道:“焮儿,你是我生的,这些年没能将你教好是我这做母亲的失职,你父亲是国公府的一家之主,你做错事他要惩罚你,你只能受着。”
短短几句话,仿佛用去了郭氏全部力气般,将大半体重放在尤妈妈身上,让她扶着自己进入里间,在坐到床上的那一刻,身体一软,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夫人……”
看着昏迷中还在不断落泪的郭氏,尤妈妈心疼的不断落泪,手中帕子却不停帮郭氏擦去眼角的泪水。
夫妻多年,郭氏在进入里间时伤心欲绝的模样深深刺痛了端木崤的心,只是在看到一旁的端木焮后,目光再次冷厉无比。
“将四小姐带去刑房,受刑后送去清秀园,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放她院里的人离开半步,提头来见。”
“是!”两个家丁恭敬应下,伸手就要去抓端木焮,却被她用力推开,“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用那双脏手碰本小姐,滚……”
“这是怎么了?国公爷有话好好说。”就在这危机时刻,柳氏和玉兰一左一右扶着老夫人邓氏匆匆赶来,在邓氏身后还跟着两位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和两个十来岁的少年。
“母亲怎么来了?”收起身上所有戾气,端木崤不满地瞪了柳氏一眼,恭敬向邓氏行礼。
邓氏的眼线遍布整个府邸,这边发生的事她肯定一早就知道了,她这会儿才过来,身边还跟着柳氏以及自己最在意的四个儿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去搬的救兵。
“我再不过来你这边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邓氏叹息道:“四丫头有错确实该罚,只是这二十板子也着实多了一些,依我看就罚她十板子,权当让她长个教训。姑娘大了总要脸面,就让她在这里受罚,也留在这里养伤。”
从二十板子降到十板子,端木焮虽然还想拒绝,却没一开始那么坚决,更不敢再随便开口只眨着一双泪眼可怜巴巴的看着邓氏。
以前她敢肆无忌惮闹腾,只因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了多么出格的事,郭氏都会帮她,端木崤也不会看着她受委屈。
现在这两大靠山都不在帮她了,她再吵闹下去只会让自己难堪,努力压抑着心底的不甘和恨意,端木焮任由两个家丁将她按在条凳上,任由木板重重落在身上,就算隔着厚厚的冬衣,依然让她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
随着板子一下下落在端木焮的身上,一旁的柳氏用帕子裹着食指放在嘴边紧紧咬着,这才没让自己开口阻止。
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端木焮身上,只有苏汐媱心情放松的看向四周,这才注意到柳氏的异样。
和柳氏在一起就会听到她说要自己和端木焮处好关系的话,苏汐媱只以为她是在怕得罪了郭氏,让她以后的生活更加艰难,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这会儿看到柳氏看向端木焮时那心疼的目光,心底又生起一丝怪异感,不过她很快将视线重新放在正在嗷嗷叫的端木焮身上……
很快,端木焮受刑完毕,柳氏第一时间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来,却被端木焮不屑地躲开。
“四小姐……”
望着被拍开的手,柳氏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我这一身伤都是拜你那好女儿所赐,才不需要你假好心。”
说完,端木焮再次拍开柳氏伸出去的手,叫过身边的丫鬟,看也不看柳氏受伤的眼神,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下起身,对着端木崤道:“爹爹,今天这顿板子女儿记下了,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