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没去看邓氏,端木媱一想到苏喜璎和端木轹的婚事还有一年的时间,心中就有些不安。
第二天,在将安儿和平儿送到祁皇后宫中,端木媱就去了护国公府。
端木媱回来的突然,也没让人通报,先去了邓氏的院子,陪着老人家说了一会儿话,又趁着扶老人起身的时候,趁机给她把了脉,知道了老人的身体情况,陪着老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去见了郭氏。
郭氏最近不仅忙着端木轹和端木潢的婚事,还要处理府中大小事情,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在端木媱进府的第一时间她就得到消息,后来听人说她去了邓氏的院子,就想着等忙完了就去邓氏那边,不想她这边还没忙完她就过来自己这边了。
打发走过来回话的下人,郭氏招呼着端木媱去自己的房间里说话。
有小丫鬟帮两人送上茶水后,端木媱就将屋里所有下人打发出去,并让樱桃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偷听两人说话。
随着屋里侍候的人全都离开,房间里很快就剩下端木媱母女。
“你这丫头难道回来一趟,还将身边的人打发走了,可是有事要说?”
“母亲,女儿这些日子忙着闲王的婚礼,再加上安儿和平儿出事,一直没时间过来照看祖母,今天回家才发现祖母的身体看着不错,实则已经油尽灯枯,母亲要早作打算。”
端木媱这个早作打算说的可不只是邓氏的丧礼,还有府中儿郎的婚事和府中几位在朝中为官人员以后的事。
身为护国公府的当家主母,郭氏想的比端木媱更多,在送走端木媱后,表面上一切如常,心里却焦急万分,对下面人也严厉了几分。
这些端木媱并不清楚,她回到霄王府后就来到空间,将苏喜璎成亲时需要的东西全都买好。
将一切准备好,端木媱才算是松了口气,只是想到邓氏的身体的情况,她这心里还是不安,却也知道有些事急不来。
相比端木媱这边的轻松,秦家那边则热火朝天的准备起秦世子和石小姐的婚礼。
经过多年的经营,秦家以前被端木媱搬空的库房又积攒了许多好东西,同时为了让石小姐见识到秦家的诚心,更是从其他库房里拿出好多好东西作为彩礼,一同送去宏煊皇帝赏赐的郡主府。
郡主出嫁不是小事,石小姐没有父母,和叔叔婶婶关系又不好,自然不会让他们插手自己的婚事。
慈安太后年纪大了,不能亲自操办此事,祁皇后原本是最好的人选,奈何她才回宫不久,自己儿子的婚礼都是端木媱操办的,更不可能去管石小姐。
端木媱才忙完晚笙的婚礼,和礼部那些官员都很熟悉,慈安太后原想让她操办此事,一场婚礼有多忙碌她比谁都清楚,直接以安儿和平儿需要照顾为由拒绝了。
慈安太后还不知是石小姐给安儿和平儿下毒,听到端木媱拒绝,只以为她是因为知道自己有心撮合石小姐和夜裬凨心中有疙瘩,这才不答应。
俞贵妃一直让人注意着寿安宫的消息,知道这件事后二话不说就将这件事揽在二皇子妃身上。
在知道慈安太后有意让石小姐给皇子做侧妃的时候,二皇子妃就怕她进历王府,知道她被封了郡主,还要嫁入秦家,就算知道一场婚礼有很多事要忙,还是乐呵呵地为她操办起婚礼。
端木焮虽然天天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对于秦家送了多少彩礼去郡主府却一清二楚。
想当初她费尽心思才嫁进秦家做妾,秦家送去护国公府的礼金连小祁氏都比不过,更别提和石小姐相比。
回想上辈子这时候,秦世子已经坐上皇位,如今还在准备阶段,而她自认斗不过石小姐,以后最多也就是皇妃的命,对一切就提不起兴趣,蔫蔫地坐在走廊上望着头顶的天空发呆。
“呦,这不是焮姨娘吗?怎么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坐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端木焮只回过头看了小祁氏一眼,就继续仰头看天。
以前她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斗过小祁氏,从来没将她放在眼中,就算后来在她手底下吃了几次亏,依然有信心自己才是最后胜利的那一个。
如今再看到小祁氏,她心里已经没了以前的不满,并升起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
“夫人怎么过来妾这小院子了?”
“听说你最近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悲春伤秋,我过来看看。”
在端木焮身边站定,小祁氏冷笑道:“听说是你一再要世子爷去接近那位石小姐,如今她就要进门做秦家的当家主母,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端木焮自诩是聪明人,哪里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面对小祁氏嘲讽的话语有苦说不出,只能将头别到另一边。
见端木焮不理自己,小祁氏也没生气,反而对身边侍候的下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我有几句话要和焮姨娘单独说。”
“是!”
小祁氏现在还是秦家的当家主母,听到她的吩咐,这位所有事后的人全都告辞离开。
在秦家生活多年,端木焮早已经认清自己在这家中的地位,对于身边的丫鬟婆子不经自己同意就离开一点都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