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慈安太后回宫那天的宴会上,慈安太后放弃宫中妃嫔和皇子公主让石小姐坐在她的身边,夜裬凨嗤笑一声。
“只怕到时皇祖母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晚笙自信道:“皇祖母虽然心疼石小姐,却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我们将他做的一切说清楚,不用我们动手皇祖母就不会再多看她一眼。”
夜裬凨对此并不抱希望,却也没反驳。
“但愿如此,你可还有其他事?你皇嫂说府中来了很多探病的夫人小姐,让我早点回去。”
知道夜裬凨担心安儿和平儿的身体,晚笙没再挽留,不过他却没急着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
眼见着夜裬凨离开,晚笙对着不远处一直注视着这边的那个小太监,使了个颜色,这才抬脚向一处少有人过去的宫殿行去。
来到宫殿外,那小太监向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快走几步追上走在前面的晚笙。
“奴才参见王爷!”
“起来吧。”
晚笙看也没看那小太监一眼,径自说道:“皇兄说永平郡王和永安郡主中毒,现在还生死未卜,没心思跟人喝茶,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的事等永平郡王和永安郡主解了毒,再将凶手找出来后再说……”
站起身,小太监认真道:“王爷,您这样的回答可不能让六爷满意。”
一挑眉,晚笙冷声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本王?”
不管晚笙在外人面前如何不堪,那都是宏煊皇帝的亲生儿子,还有着王爷的封号,感知到他的不悦,那小太监慌忙下跪赔罪。
“奴才不敢,请王爷恕罪。”
赔完罪,小太监抬头,硬着头皮道:“王爷,奴才若是如此回复,奴才肯定会受到惩罚,还请您心疼一下奴才。”
轻笑着用手中扇子拍了拍小太监的头一下,晚笙在那小太监渴望的眼神注视下,轻笑道:“我以为你在搭上六弟那条船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说完,晚笙转身就要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刻想到什么对那小太监道:“看在你我说过几句话的份上,本王给你提个醒,我这皇兄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
你家六爷在他心情最差的时候见他,不管所求为何都会适得其反,与其用还没做到的恩情让人答应他的条件,用真正的恩情去求人更容易如愿。”
说完,晚笙看也不看满脸不安的小太监转身就向远处走去。
在晚笙离开后,小太监眼中的不安瞬间被欢喜取代,快步向晚笙相反的方向跑去。
晚笙并未走远,在那小太监离开后,对着不远处的另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得到提示,快步向先前那小太监离开的方向追去。
做好一切,晚笙摇着折扇一步三晃的出了皇宫,走进路边一家普通茶楼,很快进了茶楼的后院,在一间装饰普通的房间里换上暗卫的衣服,通过暗卫特有的密道重新回到御书房宏煊皇帝身边。
看到晚笙回来,宏煊皇帝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向他丢去。
“今天的奏折太多了,你刚刚去哪里了?”
随手接下奏折,晚笙叹息着将奏折放在宏煊皇帝面前,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看着被放回原位的奏折,宏煊皇帝皱眉问道:“你是说老六想要记在你母后的名下?”
晚笙不在意道:“只怕不止老六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老六最先沉不住气。”
仔细思索过禹王这么做的目的,宏煊皇帝认真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晚笙叹了口气,继续道:“母后既然回到宫中就不可能再轻易离开,我和皇兄都无意这个位置,自然要找一个合适的兄弟做太子。
为了母后在宫中的生活,寄养一个皇子在她的名下,确实是个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父皇身体康健康,下面还有几个年幼的弟弟,不妨等下面几个兄弟长大一些,看看谁更能挑起这万里江山,再决定不迟。”
说完,晚笙端过一旁的茶水,送到宏煊皇帝手边,讨好道:“母后才回宫几天,对宫中这些皇子都不太了解,一切还要看父皇的意思。”
“你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宏煊皇帝叹了口气,“原本你皇兄是最好的继承人,为此还委屈了你那么多年,谁知你们两个全都无心这个位置,害的朕一把年纪也没人能帮个忙。”
说完,宏煊皇帝瞄了一眼桌上厚厚的两摞奏折。
明白宏煊皇帝的意思,晚笙叹了口气,拿起其中一摞奏折向暗处为他准备的书桌走去。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这几年他也想过,自己从小就在御书房长大,如何处理朝中那些事他也一清二楚,实在不行他勉为其难接下这个位置也没什么。
可是这些年他隐在暗处,眼看着那些兄弟除了一两个聪明的,一成年就快速成亲,成亲后就带着媳妇儿躲在封地不回来,做出一副对皇位毫无兴趣的模样,还都好好的活着,其他留在京城的那几位坟头的草长得都比人高了。
想到那些兄弟,再想到宏煊皇帝背地里不知叹了多少次气,他就一点做皇帝的心思都没有。
快速将手边奏折处理完,晚笙拿着奏折回到前面,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