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千岁千千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到端木媱的话,那些百姓不但没有起身,呼喊的声音更大了。
天太黑了,端木媱想要举手示意大家不要喊了,那些百姓根本看不到,她一个人的声音又不可能压得过几千人,只能动手将最靠近她的一些百姓扶起,用行动来告诉大家她的意思。
这些百姓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灾难,身上都脏兮兮的,被端木媱扶起时还有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心中更加感动,才站起来又要跪下磕头。
“请不要再跪我了,要谢就要谢朝廷谢皇上。”
听到端木媱这么说,所有听到她话的百姓对着京城的方向拜了又拜,口中不断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次百姓虽然喊的更大声,端木媱却明显松了口气,生怕大家再次跪拜自己,转头就去吩咐那些大夫为百姓看诊,让士兵开始为所有百姓搭建临时住处。
这些难民都是普通人,又都有病或者身上有伤,身体本就虚弱,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全都累了,一些受伤较轻的人想要上前搭把手,也被那些士兵阻止了,让他们好好休息。
安抚下所有百姓,端木媱带着一早就从空间里带出来的小铃铛开始为百姓医治病症。
人多力量大,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城外临时住处搭建的越来越多,端木媱在为人看诊的时候听着很多百姓腹中不时传来咕噜噜的声音,又分了一部分士兵去搭建灶台烧水,给所有百姓做吃的。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百姓眼中满是对幸福生活的期盼之时,茗扇和林县丞却在这时急匆匆从城里跑出来了。
“不是让你们去粮库抢救粮食,怎么过来这里了?”
刚刚诊治完一位病人,看到茗扇和林县丞跑过来了,端木媱将给那位百姓喂药的事交给小铃铛,关心地看着茗扇和林县丞的方向。
“王妃,臣有罪……”听到端木媱的话,林县丞手中高举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愧疚的跪在地上。
看出事情不寻常,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端木媱拿过林县丞手中的账册,吩咐道:“怎么回事?我们回城说。”
“是!”事情严重,林县丞不敢怠慢,心中虽然不安,却忙起身跟着端木媱向城里行去。
附近百姓没听到林县丞的话,却也看出情况不对,眼看着端木媱就这么跟着那两个人离开了,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好在还有端木媱带来的大夫在为大家看病,还有士兵在为大家搭建房屋,百姓眼中很快只剩下了感激。
后面百姓如何看她的端木媱并不清楚,才进了城门,确定城里城外百姓都听不到三人说话,才直接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眼见着林县丞已经吓得双腿发抖,茗扇替他回道:“王妃,刚刚粮库被士兵挖开了,粮库里一点粮食都没有。”
“怎么回事?”结果完全出乎端木媱的预料,目光冰冷的看着林县丞问道:“你不说粮库里还有三万石粮食吗?怎么会一点都没有?”
面对端木媱的质问,林县丞惶恐地跪在地上,“王妃,臣只是按照账册所载,并没去粮库看过,谁知……谁知……”
用力握紧手中账册,端木媱沉声确定道:“林县丞,你确定不知粮库无粮?”
“确定!”在端木媱的注视下,林县丞用了点了点头,“臣也是在那些将士将所有粮仓都打开,看到里面除了一地灰尘一粒粮食都没有时才知道这件事。”
林县丞着实被这样的情况吓到了,第一时间就拉着茗扇回去找端木媱,却不想屋里没人,经过打听才知道王妃带着人过来了城外。
知道庆秧县还有三万石粮食,至少最近三天都不用为粮食发愁,端木媱这才带了五辆马车出来。
如今知道城里粮库没粮,而那十几辆马车能带的物资有限,除去这一天一夜吃得用的,最多只能再为她的空间物资遮掩一天。
眼看着天都要亮了,城里城外的百姓都要起来吃饭了,今日过后她又该怎么办?
眼看着林县丞还跪在自己面前,端木媱知道这会儿不是追究他责任的时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杂乱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茗扇,你带着那些负责挖粮库的将士将看管粮库的库吏和白知县全都抓起来,我倒要看看谁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偷库粮。”
“是!”茗扇领命,转身向远处跑去。
“你也先起来吧……”茗扇离开后,端木媱对还跪在地上的林县丞说道。
“多谢王妃……”林县丞对着端木媱磕了个头后,这才起身。
在林县丞起身后,端木媱随手翻动着手中账册,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那白知县是个怎样的人,你觉得库粮不翼而飞,是谁做的?”
不确定端木媱这话是在问自己,还是在自言自语,林县丞并未急着回答,反而低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粮库里的粮食关系着城里城外几万百姓的生死,他虽然不清楚粮食丢失的原因,他作为县丞对此却一无所知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妃……小心……”
鼓足勇气,林县丞抬起头,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