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丫鬟婆子昨天几乎走了一天的路,夜里又站了大半夜,终于不需要自己时刻守在主子身边,纷纷找出适合自己的衣服,随便找了个能遮住自己的破屋子去换衣服,同时趁机休息一下。
知道大家都累了,端木二婶和端木四婶明知道大家躲懒,也没派人去催,招呼着端木嬓和端木佩坐在一起,一边吃着简单的早饭,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按照端木二婶的意思,她们现在就去镇上的客栈寻找端木媱,端木四婶却一点都不想走路过去,偏偏他们带来的所有银钱全都被这场大火烧没了,想要花高价从附近人家买辆马车代步都不行。
“二嫂,这里距离镇上有十来里路,我们就这么走过去目标实在太大了,被人发觉我们的身份传出去就不好了。”
听到端木四婶的话,端木二婶也迟疑了,只是看着眼前一切,就会想起昨天夜里的悲惨遭遇,只恨不得立刻离开。
简单用过早饭,端木二婶看着周围的残垣断壁,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般,招呼着端木佩,对端木四婶道:“十里路虽然远了点,就当是郊游了,四弟妹不想离开,那就留下来好了。”
“二嫂……”看到端木二婶下定决心要离开,端木四婶急忙提议道:“二嫂,我们不如去借辆马车……”
听到端木四婶的话,端木二婶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往前大门方向行去。
看到端木二婶半点没有要停留的意思,端木四婶气恼的吼了一句“真是死脑筋,这附近的人家再厉害也要给护国公府几分面子,我就不信豁出我出这张老脸还借不来一辆马车。”
说完,端木四婶同样快步向秦家别院大门处走去。
看着气急的端木四婶,端木二婶微微皱眉,在她经过自己的身边的时候好心提醒道:“四弟妹,你不想走路我也不勉强,只是你在接马车的时候只提你自己和嬓丫头,千万不许说出我和佩儿的名子。”
“你……”
端木四婶原本也没想帮端木二婶也借辆马车,听到她的话正要嘲讽几句,在看到众人身上普通的下人衣服后,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再提去借马车,脸上却依然写满不情愿。
看到端木四婶这反应,端木二婶不再开口,拉着佩儿的手继续前进。
“二婶,四婶,我和你们一起。”就在端木二婶拉着端木佩,领着一众丫鬟婆子快要走出秦家别院大门的时候,同样穿了一身丫鬟衣服的端木焮快步追过来。
不管众人落得如此狼狈的原因是什么,端木焮都是护国公府长房的女儿,端木二婶和端木四婶就算此时心里再不待见,也不敢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微微点了点头,端木二婶看都没看领着茗怜快步向这边走过来的端木焮,直接向前走去。
看着端木二婶冷淡地面容,端木焮脸色也不太好,不过她就算心中再气面上依然笑得温和。
“二婶,四婶,昨天夜里这场大火起的奇怪,秦表哥昨天夜里忙着指挥众人救火,这才没亲自去给两位婶婶问安,还请两位婶婶不要计较。”
昨夜是个怎样情形,端木二婶都看得一清二楚,她现在只恨不得根本没来过这里,哪里还会计较秦世子都做了什么,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继续向门口走去。
端木二婶的冷淡让端木焮眼中闪过一抹冷芒,不过很快就被她隐藏过去,故作不知地问道:“二婶,四婶,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先回镇上与你四姐姐会合。”端木二婶如实道。
“二婶确定四姐姐现在还在镇上?”
“焮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若是自己现在的模样回到京城,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住在镇上,有马车,有钱财的端木媱就是端木二婶最后的救命稻草,从没想过她可能已经离开客栈。
一想到没了端木媱的帮衬,她们就没办法重新购买马车和适合身份的衣服首饰,端木二婶第一次感到害怕。
“我这也是猜测……”在端木二婶的注视下,端木焮尴尬的笑了笑道:“昨天二婶和四婶回到别院的时候就曾说,四姐姐昨天下午已经去过清月庵,还在那里上了香,如今清月庵里又没有适合的院子给我们居住,我是怕四姐姐住不惯镇上的客栈先行回京。”
听到端木焮的解释,端木二婶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着沉默的端木二婶,端木焮暗暗松了口气,再次劝道:“二婶,秦表哥说秦家别院虽然不能住人,别院里的马匹还都活着,他等下就派人去京城购买东西和马车,不如我们再稍等一下如何?”
“焮丫头,秦世子的一番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现在的样子实在不适合见人,这里又大多是男子,我们再留下去多有不便。”端木焮的话让端木二婶心动,心中却依然摇头道。
“二婶,这别院的房子虽然都被烧毁了,好在墙体还在,大家可以在后院的房子休息,我保证不让任何人打扰你们。”见端木二婶不再坚持离开,端木焮再次劝说道。
“这……”
端木四婶一点都不想走十几里路去镇上,听到端木焮的话,也加入劝说行列。
“二嫂,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