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端木四婶这话,刚刚还一脸不悦的端木二婶也是眼睛一亮,怒气瞬间全无,双眼期待的看着那小师父。
在端木四婶和端木二婶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小师父再次将荷包还了回去。
“两位施主,你们说的是护国公府的四小姐,未来的霄王妃吧?”
“是,她是……”
一听小师父知道端木媱,端木二婶迫不及待要表明自己和端木媱的关系,可惜她的话还没说完,那小师父就不好意思道:“两位施主,端木四小姐下午时分确实来过这里,可惜她也来晚一步,在庙里上香后,就去山下客栈居住了。”
还以为提到端木媱就终于有地方可以居住了,端木二婶刚刚甚至还想着以长辈的身份最不济也可以和端木媱住一个屋子,怎么都没想到她都没客房居住。
端木媱已经下山,摆在端木二婶和端木四婶面前两条路,一条就是留下来在院子里对付一夜,一条就是现在赶着马车下山,到最近的镇子上找家客栈住下。
眼看着天已经彻底黑了,天上的月光若隐若现,更显得这片山林像个吃人的妖怪般可怕。
端木二婶一行都是妇人,走夜路本就不安全,又是下山,这会儿再赶到最近的镇子,就算一路平安到时也已经半夜了。
不下山就要面临住在院子里的可怕命运,这对一向娇身惯养的众人来说都是无法想象的事。
身为庶子媳妇儿,端木二婶有着一颗不服输的心,总觉得自己比郭氏更有能力掌家,可惜一直没有展现自己能力的机会。
第一次作为一行人中身份最高的带队人,她除了想要按照事先说好的那般算计端木媱,更想表现一下自己,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也是有能力照顾好所有人的。
短短一天的时间,秦世子所有计划全都以失败告终,而她们居然还要面临饿肚子住庭院的局面。
生气懊恼已经无法形容端木二婶此时的心情,身为护国公府二夫人,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在院子里过夜。
“四弟妹,这里既然没有我们的住处,我们也不必再进去了,现在就下山。”
说完,端木二婶看也不看领路小师父瞬间僵住的脸色,转身向门外行去。
有端木二婶领头,端木四婶和端木嬓、端木佩两位小姐就算不愿也只能跟着一同向清月庵门外走去。
眼看着端木二婶等人快要走出清月庵,那小师父也没阻拦,只安静跟在众人身后,并在她们走出门后,哐当一声将大门关闭。
听着门内落栓的声音,再看向远处黑压压的山林,端木四婶瞬间升起一丝不安,皱眉道:“二嫂,天都已经这么晚了,我们现在下山实在危险,你刚刚实在太冲动了。”
看着前方黑压压望不到头,不时还传来一道夜鹰啼叫和狼嚎,端木二婶眼中满是不安和后悔,不过一想到要在院子里住一晚,她又十分不甘心就这么回去。
咬了咬牙,端木二婶将目光从清月庵的大门上收回,怒声对一众丫鬟婆子吩咐道:“下山。”
一听要连夜下山,不说端木四婶和端木嬓两姐妹全都脸色难看的双腿打颤,就是那些丫鬟婆子也满脸不安和不甘,却没人敢反对。
“嗷呜呜……呜呜……”
一声狼嚎从远处山谷里传来,一个胆小的丫鬟吓得惊叫一声,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有了一个带头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眼看着害怕瘫坐在地上的丫鬟婆子越来越多,端木二婶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一刻她也后悔一时冲动出了清月庵的大门,只是她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想再回去,可是听着山谷里不时传来的狼嚎声,她心中也渐渐害怕起来。
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端木二婶张了好几次嘴都没发出半点声音。
“二嫂,不管怎样的我们都是护国公府的家眷,等下问问守门的小师父今日过来上香的都有哪个府上的家眷,说不定有相熟的人家……”
听到端木四婶的提醒,端木二婶也想到还可以和相熟的人家商量一番,更加后悔自己的冲动。
自觉有了留下来的借口,端木二婶吩咐身边的婆子让她去重新叫门。
夜越来越深,山谷中的夜鹰和野狼的叫声越来越让人心里发慌,可是这次任凭那婆子将门拍得砰砰响,都不再有人出来,那婆子没办法,只能去见端木二婶。
这一天处处不顺,又又累又饿,端木二婶早已经气到极点,她没胆子对佛门清静之地发火,咬牙对所有人道:“我们下山。”
说完,想到这一天所有下人走了几十里路,难得心善的吩咐道:“不拘主子奴才,大家全都坐马车下山。”
“是!”
一听不用走路,一众丫鬟婆子就算心中依然不安也没那么抗拒了,只是端木二婶这次出门带了几十号人,马车却只有四辆,就算全都挤在一起也绝对坐不下。
听到端木二婶的话,端木四婶本能想要拒绝,却在看到身边人那疲惫的模样后咬牙同意。
端木四婶都不反对,端木嬓和端木佩两个小丫头也不好反对,只庆幸她们是主子,无论怎样马车里都有她们的位置。
为了能坐车下山,一众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