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后娘娘,王爷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胡太医恭敬对着慈安太后行礼道。
“嗯!”
确定夜裬凨服用的药物有用,慈安太后挥手让胡太医和他身边的另一位太医一同退下。
为皇家人看病是件让人羡慕的差事,却也是件危险的差事,一不小心就可能掉脑袋。
见慈安太后挥手让他们离开,胡太医和另一位太医不敢再停留,忙背着自己的药箱向门外行去。
在两位太医离开后,慈安太后挥手让殿中所有侍候的人全部退下,很快整个正殿就只剩下祖孙两人。
“皇祖母可是有话要叮嘱孙儿?”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夜裬凨恭敬问道。
“是有几句话要与你说。”慈安太后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将一杯茶喝光,这才道:“凨儿,你是皇上的嫡子,从你一出生起哀家就时刻关心着你的一举一动,可以说放在你身上的心血是最多的……”
说到这里,慈安太后突然停下来,若有所思的望着紧闭的门扉,许久都没再出声。
知道这不是慈安太后说这些话真正目的,见她停下,夜裬凨也没着急,而是静静听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慈安太后这才收回心神,悠悠叹了口气。
“你十三岁去边关,你是如何挣得的那些军功我和你父皇都一清二楚。你父皇一直将你当做皇位第一继承人……”
自己的父亲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还有很多儿子女儿,以前他除了过年过节的宴会上,几乎没见过自己这位父亲。
夜裬凨从没想过他会对自己的期望,这要是在中毒之前知道这件事,他绝对会不顾一切完成他的愿望。
如今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却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他愿意帮他守住西北的游牧部落的敌人,却不会因此而放弃自己的生活。
“皇祖母,东綦需要的是一位身强体壮又英明神武的继承人,孙儿这具身体还不知何时才能痊愈,并不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再者,父皇正直壮年,最少还能在那个位置上坐个十几二十年,父皇完全可以重新培养一位新的继承人。”
“哎……”
夜裬凨越是表现的对那个位置无心,相比那些为了坐上那个位置不择手段的其他皇子,慈安太后越觉得他好。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宏煊皇帝还年轻,这会儿就开始思考这件事还为时过早。
深深叹了口气,慈安太后忽然问道:“听说你的母亲端孝皇后还活着?”
不知道慈安太后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知道多少,夜裬凨心中慌乱,面上却故作惊讶道:“皇祖母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你这孩子,和皇祖母还玩心眼儿?”
见夜裬凨将问题又丢回给自己,慈安太后宠溺的看着他,却再次叹了口气。
“当年是我和你父皇不查,才让那一家钻了空子,也害了你的母亲和你的双胞胎弟弟……”
“皇祖母的意思是母亲当年生的是双胎?”
这件事连她母亲都从没提起,夜裬凨真的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是!”
看着一向沉稳的夜裬凨终于露出惊讶之色,慈安太后只觉得有趣,可是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在夜裬凨慢慢适应这个消息后,这才继续说道:“宫闱之中最大的忌讳就是双生男胎,你母亲又是皇后,她生的男孩一出生就是皇位最顺理成章的继承人。
若让人知道皇后娘娘生的是双胎,要么两人同时失去继承权,要么就直接让其中一人消失。
为了保住长子的继承权,也为了保住幼子的性命,你父皇一早就守在产房外间,等你弟弟一出生,就被他带走亲自养在身边。
那会儿,我和你父皇所有心思都放在你和你弟弟身上,哪里会想到祁家那些人胆大包天的在这宫闱之中伤害你的母亲。
等我们发觉不对,你母亲已经不知去向,所有人又一口咬定那祁氏就是端孝皇后。
这些年我们之所以留着祁氏和祁家,一是有他们在你的日子会好过一些,二是想要通过他们找到你的母亲,再想办法让两人的身份换回来,可是我们找了二十多年,都毫无消息……”
听过慈安太后的解释,夜裬凨心中疑惑解开,知道他的父亲和祖母是因为太在乎他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才会让人钻了空子,心中再无不满,却也更恨那祁家。
自己的母亲还活着,他不可能让他一辈子都躲在阴暗里,慈安太后突然问起,他不知现在就将她还活着的消息说出是好是坏,却是她唯一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的机会。
当然,这个机会虽然难得,夜裬凨却也知经过二十多年的乡下生活,母亲早已经不再适合生活在这皇宫之中,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该如何开口。
见夜裬凨迟迟不开口,慈安太后心中已是有了答案,并未催促只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许久之后,夜裬凨才叹了口气道:“皇祖母和父皇之所以没能通过祁家找到母亲,只因他们未免母亲回到皇宫,不仅给她下药,还让人打断了她的双腿,再确定父皇和皇,祖母相信了祁氏的身份,就吩咐两个下人悄悄将母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