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知道邓氏耐心有限，端木焮不敢再拖延，咬牙说道：“父亲，母亲，直到今天女儿才知道，女儿并不是母亲的孩子……”
端木焮这话一出，在场除了邓氏和端木媱，全都震惊的看着她。
“焮……焮丫头，这话可不能乱说……”
郭氏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手想要将她拉起来，端木崤却不悦道：“焮丫头，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女儿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请您一定要相信女儿……”
一见端木崤动怒，端木焮更加害怕，颤声道：“女儿刚刚路过柳姨娘的院子，想要去看看她，不成想她的院子里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
女儿起先还以为是那些丫鬟婆子偷懒躲到一边了，就直接进了屋里，不成想听到柳姨娘在和人说话。
女儿并不想偷听的，是柳姨娘以为将院子里所有人都打发走了没有顾忌，说话大声了一些，女儿才听到一些。
一开始女儿是想离开的，是听到柳姨娘和那人提到女儿的名字，这才好奇心起，又多偷听了一下。
这一偷听，女儿才知道原来要在女儿和五妹妹一出生就被姨娘买通的下人调包了，女儿原是姨娘的女儿，五妹妹才是母亲当年生下的孩子。”
一口气将自己想好的说辞全都说出来，端木焮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只觉得全身无力。
长房嫡女的身份一直让她有一种优越感，随着她这些话出口，从今以后她就再也不是嫡女，而是一个母亲有瑕的庶女。
她知道庶女的日子不好过，也知道郭氏会因此恨透了她，可是不管如何都比嫁给一个注定活不久的皇子好。
“焮丫头，事关国公府的血脉，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一切？”端木崤沉声问道。
“女儿一偷听到这个消息就跑过来找祖母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除了那些偷听来的话，没有任何证据。
端木崤并不想怀疑那个喜欢了二十多年的人，可是想到当初的吴妈妈偷偷将端木媱和颖儿互换的事，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焮丫头，你就是母亲亲生的女儿，母亲知道你不想嫁给霄王，可是你怎么能否认自己的身份？”
全府人都知道端木焮不想嫁给霄王，郭氏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端木焮已经没有退路，看着郭氏红肿的双眼，硬下心肠道：“母亲，女儿也想成为您的女儿，可是女儿不能那么自私，更不能让整个护国公府背上欺君的罪名。”
“好，很好！”见端木焮再次否认自己的身份，端木崤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眼，认真问道：“焮丫头，你可知道若是证实这是真的，你和柳氏会有怎样的下场？”
“女……女儿任凭父亲发落……”不敢去看端木崤的双眼，端木焮一个头磕在地上，一副任君惩罚的样子。
“来人，去请柳姨娘过来。”
“不必了，我已经让人去请了。”不等外面的人进来，邓氏直接说道。
今天过来听了长房一个如此大的消息，端木二叔只觉得心情大好，笑呵呵道：“大哥，母亲既然让人去请柳姨娘了，我们等等就是。”
说完，端木二叔转头对坐在最末尾的端木媱道：“媱丫头，以前二叔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你才是咱们家的长房嫡女。”
经过端木二叔的提醒，端木崤也觉得自己这个刚刚找回来的女儿更有嫡女风范。
被自己这个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端木崤偷偷看向安静坐在角落的端木媱，冷声警告道：“二弟，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这话说的太早了。”
“大哥，这可是焮丫头自己说的，至于证据，当初颖儿丫头身份曝光的时候就应该仔细问清楚，也不至于到现在没了最重要的人证。”端木二叔故作惋惜道。
想到突然死在柴房里的吴妈妈，端木崤目光变得深邃，那时候他就觉得事情有蹊跷，本想事后再仔细审问，不想他还没来得及问，吴妈妈就死了。
那时候他也是心疼柳氏，想着她的女儿才出生就被偷了，又哪里想到她会心思歹毒的去陷害两个刚刚出生的女孩？
想着柳氏做的一切，端木崤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由仔细打量起端木媱和郭氏的容貌。
仔细观察以后才发现，端木媱乍一看之下确实和邓氏长得很像，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不论是鼻子还是嘴巴，像极了郭氏。
人证物证都可以作假，唯有长相是天生的，再想想自从端木媱回府后柳氏的所作所为，端木崤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想到她这些年受到的苦，端木崤对她更多了一丝怜惜。
“媱丫头，你过来这边。”
知道自己说出真相后地位会有所改变，端木焮却没想到端木崤的转变会如此快。
“父亲……”
无视端木焮难过的目光，端木媱来到端木崤身边。
“好姑娘，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养父养母对我还好。”知道端木崤这是认可了自己的身份，端木媱微笑道：“父亲，真相到底如何不能只由四姐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