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家规在来的路上苏汐媱就已经听端木崤说过了,她记性虽然不好,有小叮咚在她随时都能倒背如流,一点都没有重新学习的兴趣。
女训女戒那两本书虽然是专门为女子准备的,她注定做不出那样的女子,又何必费力去背?
“五小姐想要一辈子关在这座小院子里?”柳氏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苏汐媱问道。
“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人侍候,有什么不好?”苏汐媱好笑地看着着急地柳氏,“姨娘不想留下来陪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在苏汐媱的注视下,柳氏心虚的别过脸,“五小姐不要误会,我就是觉得这样太委屈你了。”
“我们母女难得有机会相处,你就安心住下吧。”说完,苏汐媱不给柳氏拒绝的机会,转头对茗玉吩咐道:“你让人去给姨娘收拾一个房间,再去告诉蔡婆子让她好好准备饭菜,从今以后我们就关起门来过日子。”
“是!”茗玉恭敬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早知道因为一个蔡婆子会闹出这么多事,当初她说什么都会劝她家小姐换个厨子。
有钱难买早知道,茗玉叹息着离开了,却不知苏汐媱一点都没将郭氏的禁足放在心上。
相比苏汐媱这边的轻松,郭氏离开傲雪苑就去了清秀园。
看着女儿红肿的脸颊,郭氏既心疼又愤怒,如果不是理智还在,她这会儿已经冲到傲雪苑中将苏汐媱也打一顿。
找来上好药膏,郭氏亲手帮她仔细涂抹在脸上,又好声安慰了端木焮许久,看着她睡熟,直到深夜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回到主院,郭氏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有丫鬟进来禀报端木崤过来了。
自从上次一别,端木崤就没再过来主院,听到他来了郭氏还开心了一下,不过一想到他可能是来为了苏汐媱和柳氏过来的,立刻收了脸上的笑容坐在梳妆台前,继续让茗翠为她卸妆。
端木崤已经很久没在主院过夜,更许久没见过郭氏卸妆后的样子,乍一看到还小小惊艳了一下,不过一想到她不仅禁了苏汐媱的足,更将柳氏关在傲雪苑,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透过铜镜将端木崤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郭氏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对正在帮她卸妆的茗翠丰富吩咐道:“茗翠,国公爷来了还不上茶。”
“是!”茗翠将手中的金钗放在梳妆盒里,转身就要去倒茶,端木崤皱眉阻止道:“我和夫人有话要说,你先退下。”
听到端木崤的话,茗翠并未依言离开,反而询问的看向郭氏。
“去吧!”知道端木崤要说什么,郭氏嘴角嘲讽的笑容更深几分。
“是!”
得到郭氏的应允,茗翠这才离开,同时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将门关上。
一边对着铜镜摘下一枚步摇,郭氏一边淡淡道:“这么晚了国公爷有话直说吧!”
听着郭氏冷淡地语气,端木崤目光动了动,这才道:“听说你禁了媱丫头和柳氏的足?”
“国公爷这话从何说起?”既然做了,郭氏就一早想好了借口,拿着步摇的手都没抖一下,语气平静道:“媱丫头回到府中也有些日子了,可是很多规矩还都不懂,妾身整天忙着处理府中事务,也没时间亲自教导。想要帮她找位合适的夫子,眼看都快年底了,又没人愿意出来做事,不得已妾身只能将家规整理成册,连同女则女戒一同拿给她自学。
媱丫头也是个可怜的,眼看着都快十五岁及笄的年纪,却还大字不识,一个字也不会写,妾身就想着柳妹妹和她母女一场,以前分别了十几年肯定想要多多相处,就将教媱丫头读书习字的事交给她来做。
妾身所做一切虽然没和国公也提前商量,出发点却绝对是为了柳妹妹和媱丫头好。”
听到郭氏的理由,端木崤阴沉的脸色慢慢缓和,甚至还轻轻点了点头,“你做的对,不说柳氏这个当年名满京城的才女学问如何,却是谁也比不过她这位亲生母亲对媱丫头的用心。”
“妾身也是这么想的。”见端木崤对自己的话半点不怀疑,郭氏微笑着回过头,“国公爷不怪妾身的自作主张就好。”
“你都为柳氏和媱丫头打算的这么周全,何错之有。”端木崤放柔语气道。
“国公爷刚刚过来时那脸色可不是这个意思。”郭氏嗔怪了一声,“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乱咬舌根。”
想到那人和自己说起这件事时的模样,端木崤目光动了动,“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说完,端木崤不等郭氏开口,径直向门外走去。
早就习惯了端木崤的离开,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郭氏还是忍不住用力捏紧手中的步摇。
“夫人,小心您的手。”尤妈妈走进门,就看到血液顺着郭氏的手指缝一点点滴落,着急的握住她的手,柔声劝道:“夫人,国公爷就是这么个性子,您又何必往心里去。”
“他是我的丈夫,每次过来我这边不是为了其他女人就是为了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对大少爷大小姐和四小姐何曾如此上心?”
任由尤妈妈将步摇从她手中拿出,又用干净帕子裹住她手心被步摇划出的伤口,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