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街放出这只鸟,距离您几十里之远,这只鸟却像是知道方向一般,还是追了上来。”影一低声汇报。
程亭钰听闻此言,眉头都没皱一下,显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看样子北魏要下血本了,这是他们皇室巫医的秘技,追踪术。我也只是有所耳闻,此时不宜再做试验,北魏的人应该已经发现了这只扁毛畜-生。只是不知道我们的秘密泄露多少。”他的脸色倏然变冷,语气不善。
“北魏的暗卫已经追上来了。”影一再次汇报。
程亭钰摩挲着下巴,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种情形下,已经不能走地道了。还不能把这鸟畜-生抓着,免得打草惊蛇,北魏布局一场,总要让他们吃点亏才行。祸水东引吧。”他细想了一番,心里就已经有了主意。
马车在望京城绕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锦绣街,终于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一个浑身裹在披风里的人。
那人只能隐约看见身形,十分高大,其余都瞧不清楚。
他直接大跨步走进一家酒楼,名叫君又来酒楼,之后就再没出现过。
“几位贵客,要吃什么?”小二迎了上来。
对于遮得严严实实的程亭钰,只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毕竟这些人穿着统一装束,虽说看不出是当的什么差,但这几位气场十足,还带着几分杀气,明显不是好惹的人。
“去你们这里最好的包间。”
“哎,二楼包间请!”
小二将他们迎上楼,程亭钰直接没出声,全由侍卫代劳,点了一桌子精致的菜上桌。
这群人顺便吃了个早饭,吃饭速度都极快,很快便吃完了。
“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几位客官是有什么不满意吗?”店小二立刻来询问。
“很满意,只是我听说你们店里有其他乐子,哥儿几个想来长长见识。”
店小二迟疑几秒,侍卫直接从怀里抽出银票,拍在了桌上,端得那叫一个财大气粗。
“几位客官,小的人微言轻,没听过您说的乐子,我去找掌柜的。”直到这时候,小二都没敢把话说死,显然这乐子非比寻常。
掌柜的过来之后,一开始还想装傻,嘴都还没张,侍卫就又拍了几张银票在桌上。
“不知几位客官是从哪儿听说的,的确有新鲜乐子,但都是贵客们互相引荐才行,您几位有门路吗?”掌柜的没有兜圈子。
侍卫将桌上的几张银票,全部都塞进了掌柜的怀里。
“这几张是给你的,掌柜的应该能搞来介绍信吧,哥儿几个是外地人,只是想见识一下,绝对不闹事。”侍卫表现得相当大方。
掌柜的怀揣着那几张银票,顿时眉开眼笑。
这是遇上散财童子了,一张银票一百两,方才那少说有五百两,就这么全给他了。
除了身边这个小二要打点一下,其余都进他的兜里了。
“几位是贵客,身份不一般,自然不需要其他人推荐。您几位请随我来。”掌柜的表现得相当热情,亲自领着人出去。
他们并没有往来时的楼梯走,而是径自走向另一边,打开尽头的房间,里面并没有布置成雅间,而是有个楼梯口。
掌柜的在前头走,几人跟在后面,连下两层楼,才到地方。
这是一间地下赌坊,刚进入其中,就能感受到其热烈的氛围。
君又来酒楼背后是世家大族掌控,一切都是以高端为卖点,而开在地下的神秘赌坊,入门要求还如此苛刻,显然赌得非同寻常。
掌柜的把人带到之后,交代小二几句,便重新上了楼。
“赌坊里的角斗士都是曾经的豪门贵胄,如今的获罪之人。比试有文斗和武斗,文斗便是二者比文,赢家可以赢走银钱,累积到一定地步,即可获得自由。输家则要留下一只手,当然若是有贵客看中输家,可以自掏腰包买他完好无损。”
“武斗就是拼的武力,被踢出决斗台,或者打死为止。”
“几位来得巧,今天上场的斗士们来头都很大。正在文斗的两位乃是堂兄弟,其祖父乃是刘春荣,曾经官至首辅,权倾朝野。但是刘家辜负了皇上对他的信任,以为连出三个状元,又有刘春荣保驾护航,便得意忘形,两年前引领江南学子们大闹科举,朝野震动。”
“锦衣卫和大理寺联合调查一年半,才下了判决,刘春荣年纪大了,判他回乡养老,而其余刘家人皆是重刑犯,刘春荣的两个儿子斩立决,倒是孙子没判死刑,被我家主子捞了过来文斗。”
小二伶牙俐齿,显然是经过专业培训,说话之间,语气相当自豪,显然为自家主子能有如此大的能量,与有荣焉。
程亭钰看向赌坊中间,整个楼层被打通,角斗场做的相当大,显然是为了方便武斗。
此刻场内摆放着两张桌椅,各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两人都虽然都收拾过一番,衣衫整洁,但是瘦骨嶙峋的模样,还是彰显出之前在牢里吃了不少苦。
这两人长得有几分相像,让人一看便知是亲戚关系。
“刘春荣死了吧?”一直没出声的程亭钰,慢悠悠地开口。
他故意改变了声音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