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在回应之前这几个人问他的那个问题吧！”宁飞觉得拜金小丑的脑回路简直有毒, “他突然杀人难道不是因为他们骂他吗？”
时雀摇摇头：“不是哦。应该是自取佣金吧！”
“……”宁飞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一地。
这个拜金小丑是个什么疯批神经病？一个问题也是交易，因为对方没有开出价格，他就自动衡量, 然后自动把人杀了索取佣金？
石子善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关键现在他们三个, 还落在了这个拜金小丑的手里。真的还能活下来吗？
一时间，石子善和宁飞都感觉未来十分缥缈。
而已经拿到佣金的拜金小丑则是美滋滋的带着五件刚析出来的诡异遗产, 坐到了副驾驶上。
“走了！去我在无人区的家！”他命令道。
司机没有回复, 但却默默地将车子启动。车队很快离开, 奔着拜金小丑说的目的地去了。
后面的车厢里，宁飞和石子善终于从方才的震惊中缓和了过来。
“你怎么看这个人？”宁飞皱起眉。
石子善摇摇头, 示意他先别说话, 然后将耳朵贴在墙壁上, 仔细听着驾驶席那边的声音。
拜金小丑正在数数。
“emmmm……这都是什么破玩意？”
“对方说出交易，就率先杀人？只有黑吃黑才能用上吧！不值钱。“
“小丑打扮的都得死？傻逼, 这么没有品味的玩意也不值钱。”
“艹，南所真拉啊！人活着是废物, 死了竟然也都是些卖不出价格的东西。”
“亏了，亏了，真烦啊！”拜金小丑两条长腿搭在车前面的挡板上，靠着椅背嘟嘟囔囔, 一会觉得自己亏了, 这五个诡异遗产都没有什么用，卖也卖不了什么钱，白白浪费了力气。一会又难过自己命苦, 想要赚点钱真的是太难了。总是被人欺骗。
他斤斤计较的模样的确很像是一个商人, 可他正在算计的东西, 却并不是货物, 甚至不久前还是人命。
听着前面渐渐没了声音，石子善也把耳朵移开，把自己听到的内容和时雀还有宁飞小声说了一遍。
“之前在C市没有觉得这个人这么疯魔，现在看来，今天恐怕不能善了。”宁飞对接下来的事情并不看好。
宁飞却觉得十分疑惑，“这个拜金小丑不是个热心市民来着吗？”
石子善震惊他的评价，“你听谁说的？伊甸园的人怎么可能是热心市民？等等，你该不会以为C市无人区的公路是他们为了做慈善方便野生分化者行走才修建的吧？”
“难道不是吗？”宁飞也震惊了，“我之前听特案组的说，这个拜金小丑特别好，每次都帮他们抓捕C市附近无人区的逃犯。他们还给他发过锦旗呢！”
“你……特案组的不知道底细，难道你也不知道吗？”石子善头疼，“他们修路一开始就是为了求财。野生分化者走他们的公路，那是每次要给钱的。而且这也是他们垄断黑市的一种手段。路都是他们修的，伊甸园说没有怪谈是安全的你就信。可万一就有呢？”
“伊甸园这两年黑吃黑的事儿也没少干过。”
宁飞还是没想通，“但拜金小丑抓逃犯是真的吧！”
“是真的没错，但是那些逃犯是宁愿被特案组枪毙也不愿意落到他的手里。我之前听说一个说法，拜金小丑会狙杀逃犯和特案组合作，并不是因为他三观正，而是因为他爱财。”
“杀了一个逃犯，可以得到一个诡异遗产，然后还能在特案组领一份奖金，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那这次真的要完蛋了吧！”两人越说，越觉得前景不是很妙。
就在这时，宁飞注意到，时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他好像在打量什么。
“你在看什么？”
时雀：“这个车，你们绝不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除了旧了点看起来还行啊！”宁飞没明白。
时雀却指了指车厢，“这个材料，看起来是普通的钢材，但是这个密度的钢板只有大灾变之前才有。咱们现在的技术比过去要高。机械制造的过程也所改变，所以已经不可能出现这种密度的钢板了。”
“啊？是这样？”这个冷知识已经超出宁飞的认知。
但石子善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
前面的司机。
驾驶席上，司机失踪都是沉默寡言。但随着车子的行驶，他的身体周围也产生了变化，仿佛都被黑暗包裹，另外，就是从他们上车到现在，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没有变过姿势。仿佛这个车一直在直线行驶。但是外面的景物变幻却让石子善肯定他们中途转过好几次方向。
“这个人好奇怪。”宁飞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时雀摇头：“司机应该不是人，而是怪谈。”
其实从上车开始，时雀就感受到磁场的变化。而《怪谈八卦周刊》对怪谈的磁场感知更是极为敏锐。所以时雀从一开始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车子本身上。
“所以咱们现在去的是什么方向？”宁飞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件事。
时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