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的,我们的儿子能拿到。”
渭王摸着她细滑的肌肤,轻声道:“便是这一胎不是儿子也没什么,茉娘也要生了,她要生的是儿子,就把孩子换进来,茉娘是你妹妹,孩子的父亲又都是我,没人能从相貌上看出端倪。”
姚贵妃不甘愿:“虽茉娘是我妹妹,但我心中只有我们的孩子。”
渭王皱眉:“你不愿?”
姚贵妃不敢得罪这个借着母族势力,连皇宫都敢潜进来的男人,只楚楚可怜道:“我只是嫉妒啊,成郎,当初要嫁你的分明是我,可现在,我们的孩子连光明正大叫你父亲都不能。”
秦树焉听了一阵,满脸疑惑渐渐化作杀意。
……
吕瑛送走皇帝后,和岚山抱怨:“也不知道皇帝老儿来我这干嘛。”
岚山和四个侍女坐在一起编红色腕绳,见吕瑛嫌皇帝烦,小伙便劝道:“孙少爷,那是皇帝,咱们也不好明着赶人,现在他滚蛋了,属下给您翻跟斗玩吧,看完说不定心情好些。”
飞雨也说:“要不奴婢给您唱一段《白蛇传》吧。”
吕瑛摇头,走过去看:“这绳子要穿什么?”
岚山骄傲道:“自然是雨神转运珠啦!”
如今琼崖岛可流行这种有蛙纹的转运珠了,尤其是跑海的,都要求雨神爷爷手下留情。
岚山看着吕瑛,期待道:“孙少爷,您能帮忙开个光吗?”
吕瑛:“我来开光?”
“除了您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呢?”
吕瑛沉默许久,他以为自己早就适应了琼崖岛对雨神的信仰,现在也难得被手下的封建迷信震住了。
船队一路向西,河道走完了就上陆地,用牛马拖着、人推着,一路经之江省、赣鄱省,一路进了湖广。
华美静已是快四十岁的人,且前半生都在宅院中养尊处优,这次是她第一次长途跋涉,虽一路劳累,心中却畅快得很。
吕瑛这一路为了抢时间,走得那叫一个豪横,路上遇着劫道的,都是直接组织吕家水军的好手们将之格杀,华美静不光要负责战后的伤势处理,还跟着岚山学了几手小擒拿手、使匕首的功夫,手臂也变得紧致而结实起来。
除此以外,因着吕家这些人路上也有消耗,吕瑛担心粮饷在到目的地前消耗太多,不光杀劫道的,有时还会顺道去山寨里黑吃黑一波。
结果这粮食越打越多,待进入湖广境内,车队的粮食不减反增,估摸着约有一万两千担,金银布匹更是不计其数。
除此以外,吕瑛从进了泸港开始,一路上都让每个人背后挂块写有吕家军军规的木板,这样大家排队前进时,后面的人就能看着前面的木板记字。
那吕家军规一路背,带字的木板一路看,加上每晚歇息前,吕瑛会亲自教他们认字,告诉他们吕家军的成军史(吕家祖奶奶拔剑砍死贪官倭寇的发家史),以及琼崖百姓过往的苦难。
小小的孩子抱着木板,坐在火堆边和他们说:“倭寇我见过,你们也见过,那倭贼对百姓实在酷烈,见着女人就糟蹋,见着男人就杀,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所过之处不说寸草不生,但也差不多了,贝壳,是不是?”
贝壳是吕家军的一个小队长,进入吕家水军十年,吕瑛说的场景他的确见过,甚至比吕瑛说得还残忍。
在吕瑛的示意下,贝壳站起来,为同僚们讲那倭贼在沿海干的非人之事,只能说,但凡那些家伙能做人,也不至于一点人都不做!
有些事是越讲火气越大,听众也越听越想杀人的,比如说倭贼干的事便是如此。
在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吕瑛站起来,告诉众人:“我们吕家先祖当初就是看不惯那些倭贼糟蹋老百姓,更看不得地主、贪官祸祸老百姓,为了保护老百姓,我祖奶奶就拔剑了,这剑一拔,子子孙孙也都拿着剑。”
吕瑛认真道:“我们吕家军,生来便是那些欺负老百姓的人的敌人,如今我外祖父和他们为敌,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对付他们,而你们是我外祖父的战友,也会是我未来的战友。”
“除非有朝一日,世上再没有老百姓被倭贼、贪官欺负,又或者是吕家人死绝了,否则这场争斗便是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