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当中沉默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周雪把心态稳定下来,深吸一口气,拿出了报告,让唐修签字,才是说道:“现在要给您做穿刺,麻烦在单子上签上名字。”
“好的。”唐修微笑着点头,接过了单子和笔,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随后,护士周雪从推车上拿出了一个特制的针头。
骨髓穿刺的针筒看起来很大,针头也很长,看起来绝对让人感到一阵触目惊心。
毕竟这是用针头活生生的刺进骨髓内,把骨髓抽出来,这是很痛苦的一个操作。
很快,一切设备准备完毕,周雪拿出另一个针筒走了过来。
这是麻醉药的针筒,骨髓穿刺前,会做局部麻醉,用来缓解疼痛的发生。
唐修侧躺在病床上,周雪将他的病号服下摆掀了起来,用棉签涂抹药液进行消毒,随后,将麻药针刺进,缓缓推入。
过了片刻,周雪换过骨髓针,刺进了唐修的身体之中。
随后,抽出....
少量的骨髓出现在针管内。
“哼....”
唐修哼唧了出声,身体轻微颤抖。
一切完成之后,周雪神色哀伤,推着推车,走出了病房,接下来,这些就会被送到检验科去进行检查。
病房内只剩下躺在床上的唐修,侧躺着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急促的呼吸着。
......
函京音乐学院,音乐表演三班。
随着老教授的一声‘下课’,学生们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有序的离开了阶梯教室。
今天的三班同学们,一边走着,倒是一边三五成群的讨论起了一个名字。
“诶你们知道吗?我们班有人火了!”
“知道啊,唐修嘛,他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写了首火爆全网的大热单,现在都成大明星了吧?他居然成为我们班第一个火的人了。”
“如果是唐修的话,其实也实至名归,谁让人家是我们学校的文艺部副主席呢?”
...
这些讨论声,同样让陈启和、何波波、余梓茵等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过现在的陈启和还有何波波走在一起,而余梓茵则是孤身一人,很明显他们之间隔了一条无形的分界线。
很明显,矛盾还没有化解,现在这一个小团体,已经处于分崩离析的过程。
这让余梓茵很迷茫,迷茫的同时,又很失落。
一个同学看到了陈启和跟何波波,连忙走上前问道:“诶,何波波,企鹅,你们和唐修不是一个乐队的吗?我能不能和你们了解一点情况啊?”
这让脸色本就不好看的何波波还有陈启和更是面色一沉。
何波波身为鼓手,本就是脾气最暴躁的一个,作为原moonlight乐队的炸药包,最大的特点就是动不动就爆炸,一动就爆炸,去一些酒吧和livehouse的演出过程中,与主办方起争执的也多半是他。
甚至在现场砸过几次设备,赔了人家不少钱....当然,是他自己出钱赔的。
而现在这个同学问出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一下子就把炸药包点炸了。
“走开!什么都不知道!无可奉告!”
陈启和也拍了拍那个同学的肩膀:“过两天再找你一起上网,情况有点复杂,别炸他了。”
那个同学楞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这什么情况啊?
搞不懂。
何波波跟陈启和消失在了楼梯之中。
余梓茵单独走在欢声笑语当中,心绪万千。
身为一个女生,这时候的她真的内心很不好受。
其实她挺想就现在哭出来的,但是她不能这样做。
唐修....想到这个名字,余梓茵就一阵无力感,毫无疑问,她在以前能够自诩,她是最了解唐修的人,没有之一!
因为他们两个人从初中就认识了,从最开始的互相看不过眼,到最后的无话不谈。
这段路一直从初中走到了现在,唐修没钱的时候,她会拿出自己所有的生活费接济他,她被欺负的时候,唐修气冲冲的去找想要追求她,并给她写情书的混混打架,然后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唐修就这样天天去找人家打架,就算打不过,也连着打了大半个月,余梓茵拉都拉不住,连续大半个月天天披伤挂彩,最后打的混混都怕了,见到唐修就腿发抖,连忙发誓再也不给余梓茵写情书了,换一个人喜欢。
那时候唐修的学习成绩很不好,因为家庭的影响,唐修会在课余去打工赚学费,这无法避免的影响到了唐修的成绩。
是余梓茵不厌其烦,一遍遍的为唐修抄的笔记,给他补课。
余梓茵高中三年的早餐,全是唐修自己做的。
二人约定好了,要一起上函京音乐学院,这是唐修梦想中的学府,他做梦都想上函音。
本身对音乐没什么兴趣的余梓茵,用大量的精力去准备艺考,学习了音乐这个专业,还学了贝斯。
因为同时期的唐修和她说过,他想组乐队,看看能不能成为一个摇滚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