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士人为敌,这样的豪言壮志是说出去了,可李承宗也不是自大,他明白,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可自己还有和自己一样志同道合的人。只要他们越来越多,那就变成了两个新旧读书人集团之间的较量。只要武力够强,控制的地方够多,用拼音识简体字的人够多,一样能干翻那些旧式的读书人。
就算不说后世的历史,从古至今,高高在上的儒门子弟们也不是没被干翻过。北方草原上的野蛮游牧民族屡屡能击败信奉儒家的中原王朝,这就是一个明证。
哼,他李承宗就不信了,离了儒家士子,还治不了国了?没有了张屠户,还吃不得带毛猪了??别看儒家自己吹嘘是治世之学和世间真理,但是讲真,只要的哥帝王还想有所作为,那就不会听他们瞎忽悠,要是真信了他们那一套,那就离衰亡不远了,汉元帝就是极好的例子……..
在李承宗跟王老头儿大谈士人无用之后,老头儿哆嗦着大叫异端,说李承宗不尊孔孟,小视读书人的力量乃是大逆不道之举,还说锦衣卫乃是一堆不良人,习文识字乃何等神圣之事,岂能任由贱籍操弄........反正就是不能取消了文人的超然地位,要不然他们这些文人就.......
李承宗怎么可能妥协,开啥玩笑?要是顺着你们,老子干嘛脱离李唐自立啊,直接去想办法谋取皇太孙的位子岂不是更好?还不是老子不想跟你们同流合污,想在华夏这块热土上描绘一副属于自己的新画?
在老头儿气哼哼的走了之后,李承宗一脸无奈的看向杨蓉,“这些文人,气死我了,这些所谓的读书人,开口孔孟圣人,闭口道德孝义........这些整天抛头露面,吐沫星子四溅的主,在名利场里挣扎,很难静下心来修身,齐家,所以,最终身不修则胡言乱语,家不齐则后院大乱,终究有捂不住盖子的那天,不知道到了哪日他们该怎么办?”
“哎哟,我的大王,你怕了???不就是一些封建文人么?这些酸腐文人就跟咱们那个时代的公知一样,道德先生么,哼哼,不就是我可以不道德,但你必须道德,我可以肆意妄为,想干一切想干的事情,但你却必须忍受,因为我是孔孟学徒,圣人的子弟么?说白了你的简化字和汉语拼音方案还有普及知识触动了这些人的利益。他们很快就会站在道德的立场上批判咱们两口子,你等着瞧吧......”杨蓉是李承宗的爱人和知音,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才懂李承宗。
“怕?我怕怕个屁啊,当兵的人从知道怕是啥,我也不否认这文人里有不少的好人,可这个阶层,真的留不得,作为一个标准工业党,他们就是我最大的敌人,我始终认为这些酸秀才们从来不会以追求正义、公平、真理为己任,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为杜撰各种歪理邪说来满足自己那点可怜的欲望,知.识.分子的集体无良无耻,集体以愚弄百姓为己任,以做权力的帮凶为荣换取残羹冷炙,是古代中国无法取得人文进步和从工艺升华到科技进步的根源,蓉蓉,这是一场不带硝烟的战争,我们必须赢,不然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我现在分身乏术,忙不过来,这场舆论争夺战,你来做,怎么样啊?”李承宗打算让自己的老婆出头打退封建文人的进攻。
“哼哼,能和你踏到一个鼓点上的只有我咯,不过希望将来的史书上不要把我写成慈禧就行........毛爷爷曾经说过,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过去一切革命斗争成效甚少,其基本原因就是因为不能团结真正的朋友,以攻击真正的敌人。革命党是群众的向导,在革命中未有革命党领错了路而革命不失败的。我们的革命要有不领错路和一定成功的把握,不可不注意团结我们的真正的朋友,以攻击我们的真正的敌人。从这句话里你悟出来了啥?”杨蓉是历史学高材生,毛爷爷那一套,她可清楚得很。
“考我是不是?你我虽然现在的身体都是天潢贵胄出身,但我们都明白,世家门阀和士人阶层都靠不住,他们们要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你我能依靠的只有那些被人瞧不起的下层人.......”李承宗说道。
“对啊,咱们能依靠的就是你治下的那些工匠,农人还有商户,还有十多万忠心耿耿的军卒。而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和孔孟门人嘛,我建议你成立一个宣传部门来引导咱们治下的百姓,只要百姓们跟咱们一条心,他们的威胁不算啥.....”杨蓉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宣传部门?宣教司这个名字如何?你来出任汉国第一任宣教司尚书,只是苦了你了,大着肚子还要为我做事唉......”看着自己爱妻的大肚子,李承宗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咯咯咯,自商王武丁的妇好之后,还没有女人做尚书这样的高官呢,你是要挑战世俗么??你就不怕他们说我母鸡打鸣么?”杨蓉小小的跟李承宗开了个玩笑。
“怕啥?谁敢这么说,我就杀谁的头!”李承宗杀气腾腾的说道。
“阿威,放心好了,这驭下之道,我懂得不比你少,何况这宣教司乃是收拢人心的利器,怎么任由他人掌握?至于大着肚子,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杨蓉给李承宗回了一个极其妩媚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