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北都晋阳城,晋阳留守李渊的书房内,李渊正在把玩一套有着奶黄色色泽的茶具,“乖乖,这套茶具真是巧夺天工…….果真对得起三百两黄金的价位…….若是他日我李叔德得了天下……”就在李渊自言自语的时候,仆人来报,“老爷,九爷回来了…….”
“噢?德明(李孝基的字)回来了?速让他来见我!”李渊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茶具说道,不多时李孝基就走进了书房,他一见到李渊,就看到了那套茶具,“大哥,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雅兴,你可知这套茶具源自何地,是何人所制?”
李渊一看是李孝基,就开口说道,“是德明啊,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完李渊让人去煮茶,招待自己的这位堂弟,“呵呵呵,怎么德明,你知道这套茶具的来历?”
“呵呵呵,大哥,如果小弟没看错的话,你为这套茶具可是花了大价钱的…….”李孝基笑着说道。
李渊一愣,随即笑起来,“可不,这套茶具花了老夫整整三百两黄金…….不过据老夫所知,就算是那位昏君也没有这样巧夺天工的宝物……”李渊李老头话里充满了自得。
不过让李渊意外的是李孝基竟然开口大笑起来,“大哥,你说的这些德明都信,不过若说是万中无一,那德明可不敢苟同…….”
“哦?怎么说?”李渊一乐,他的这位九弟,行走江湖多年,阅历丰富,他的话定然是不会有错。
“呵呵呵,大哥,你这套茶具色泽奶黄,质地极薄……乃是瓷器中万金难求的宝贝…….”李孝基笑着说道,他见李渊颇为自得,就继续说道,“据我说知,你这套瓷器乃是产自临淄的福窑……”
“福窑?天下名窑就那么几个,什么时候出了个福窑?”李渊也是爱瓷之人,有名的瓷窑他都能数得上来,这个福窑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哎,这个福窑原来在浮阳,后来跟着憨娃儿去了临淄……”李孝基不紧不慢的说道,“可以说,福窑就是憨娃儿一手缔造的…….据我所知,这种新瓷也是憨娃儿第一个烧制的…..”
李孝基嘴里的憨娃儿正是李渊的长孙李承宗,所以当李孝基说道憨娃儿的时候,李渊的脸色骤变,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视若珍宝的瓷器竟然是出自李承宗之手,不过让他更刺激的话语还在后面,“大哥,憨娃儿名下产业众多,是经商理政的一把好手,就连军略,憨娃儿都可以与韩擒虎这样的名将拿来比较…….不是兄弟说你,你拿去了他的嫡长孙位子,这……”
李孝基是李渊的堂弟,也是李渊的绝对心腹,更是李家的族老,所以这句话,他说得,李渊听了默然无语了半晌,许久之后,他看向李孝基,“德明,你从东面来,憨娃儿的事情,可有些头绪?”
看样子李渊是打算回避这个问题了,李孝基也是聪明人,他就把自己怎么见到的李承宗,以及怎么他与李承宗的会谈还有东面的局势等等一股脑儿说给了李渊听,最后的时候,他拿出来一封信,递给了李渊,“大哥,这是憨娃儿,托我带给您的信,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他的想法…….”
李渊接过来李孝基手里的信之后,李孝基就起身告辞了,书房里只剩下李渊一人,李渊李老头打开信封,就看到一张他从未见过的纸张,上面写满了蝇头小楷,字迹很是工整,这一看就让人觉得很舒服,“好字好字,真是好字啊,想不到憨娃儿竟然写的这样一手好字,是谁教的?是裴家小娘?不可能…….嘶这个逆孙,是要气死老夫哇……”
咦,李承宗的信怎么让李老头暴怒了?他写的啥啊?其实李承宗写信的语气倒也诚恳的,大意就是俺不否认俺是老李家的子孙,但是要想让俺屈居李承道小儿和郑观音之下,对不起,俺做不到,俺娘不能白死,至于他们背后的郑家,李承宗表示俺不怕什么郑家,别说俺没有去找俺娘的娘家裴家,那裴家不比郑家差多少是不是,要是惹恼了小爷,俺不用找什么裴家,哼哼,小心他们的老窝荥阳哼哼,反正大体意思就是爷爷你要造反,想当皇帝俺可以支持你,甚至可以给你战略支持,但是你想空口白牙的拿走属于俺的东西,对不起哟.........
怪不得李老头看了会勃然大怒了,不过这发怒之后,李渊又默然无语,“小猴子翅膀硬了,唉,他这是对自己丢了嫡长孙的那事儿耿耿于怀啊,看来老夫小瞧了我这个大孙子,小小年纪就是一方诸侯........唉,没想到你已成长经到了可以威胁郑家这样千年世家的地步啊.......”
李渊踱来踱去,这可咋办呐?他立刻找来了自己的老友和智囊裴寂还有自己的母舅窦威来谈论此事,“玄真,你看看,这是憨娃儿给我来的信,小猴子不听招呼了,咋办呐?”
“叔德兄,小弟出身裴家,那孩子身上也淌着我们闻喜裴家的血,这事儿你不应该问我,你这是家事.........”裴寂多聪明啊,开玩笑我可是那小子的表舅呢,我说你匆匆废掉他的嫡长孙不对,你李叔德会怎么想?
“老夫早就说过,那孩子不是痴傻,他是被人害了,你李叔德那时候怎么说的?你需要郑家的支持,可你现在看看,那孩子手握重兵,雄踞一方,俨然一方诸侯,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