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直至最终准备跟踪到保管室的心路历程,文字间还不断暗示杨不弃和蒲晗走得很近。
蒲晗当初就是靠强氪升的辉级。杨不弃有样学样,结果翻车,还因为堕落而杀害了前来观察情况的龚小钟,连起来看,合情合理。
因此很难证明,杨不弃才是被害的那个。
虽然保管室里外都有混乱符文,但这实际谁都能画。龚小钟的尸体已经被检测过,上面只能查出辉级的永昼倾向,没有混乱。蒲晗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将矛头直接指向一个死人,会相当难以服众。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蒲晗没法公开有“铁线虫”存在这个事。一来这个信息本身就有传播限制,只有和预知倾向相关的人才能看到和听到相关情报,目前唯二的例外只有徐徒然和蒲晗自己;二来,他也担心说出去后,会成为下一个被连夜刀掉的对象。
毕竟从目前来看,那些“铁线虫”不止一个。所谓的“死亡”,大概率也只是换个身体而已。
“我是打算尽快升到辰级。到了之后,我应该就可以还原出那房间里的情况,而且还能当众进行场景回溯。这样起码这事能说得清楚。”蒲晗道,“但另一个问题就是,不管真相如何,杨不弃现在确实,嗯……”
“你们对他现在的情况了解多少?”徐徒然蹙眉问道,“你们捕捉到他的影像了吗?”
“嗯。有监控探头拍到了。”蒲晗说道,“不是保管室的探头。而是外面的……他应该是用某种方式离开了保管室,然后又翻墙离开了慈济院。”
徐徒然:“……翻墙?”
她懵了一下:“他不是棵断了一半的树吗,怎么翻墙?”
“他再生能力强啊。”蒲晗道,“他在生命倾向上的能力本就得天独厚,现在长得更快。监控拍到他的时候,他树根啥的都长出来,就用几根根须在地上走。个子还高,翻墙贼溜。”
或许是因为这样走不太舒服,视频里的杨不弃还特意转道去了趟园丁房。那里有一些新买的小盆栽,还没来得及换盆,用的都是那种比较轻软的黑色塑料花盆。
杨不弃
就那样在监控探头的注视下,将其中几棵植物拔了出来,将自己的根须分别插进花盆的土里,然后就踩着这几个塑料花盆,背着自己的小黑包,哒哒哒地走了。
徐徒然:“……”
她望着天花板上不断蠕动的幻觉肉块,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说急和生气吧,肯定是有的。说心疼吧,也不少。但在听到蒲晗描述那场景的时候,徐徒然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几分哭笑不得。
“我懂你现在心情。我看到的时候也傻了。”蒲晗理解地开口。事实上,如果不是当时菲菲提醒他控制情绪,他能当场笑出声。
然而笑归笑,难过也是真难过。
“……抱歉。”默了一会儿,徐徒然听见他在手机那头道,“通过可憎物道具去排查铁线虫。这主意是我出的。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向你保证。杨不弃我一定给你找回来,连花带盆送还给你。你只要别让他害人,高兴带到哪儿就带到哪儿去。而且最多两个礼拜。我一定升到辰级,还他清白。”
徐徒然:“……”
“升级这事,按你的节奏来。这种事情急不得。”顿了几秒,她平静开口。虽然她自己升级很快,但徐徒然清楚,升级本就有风险,普通人耗费几月几年都有可能。
“还有,纠正你两个说法——第一,杨不弃他不会害人,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害人。”
徐徒然语气笃定。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笃定,但她莫名就是如此坚信。
“第二,不用你送还。你有线索分享给我就好,我自己能去找。”
她第二句话说得比第一句更笃定。听得蒲晗又懵了一瞬。
过了会儿,才听他认真“嗯”了一声。
徐徒然心头稍松,看了眼头顶血刺呼啦的肉块天花板,想了想又道:“对了,正好再问你个事。”
“你知道有什么符文,可以用来消解幻觉吗?要效果好点的。”
“幻觉?我一般吃药比较多。”蒲晗想了想,道,“符文也有,不过我会的那个不太稳定。慈济院最近刚改进出一个新的,比较稳定。等我查查清楚再画给你看。”
“行。”徐徒然点头,又和蒲晗约定,让他将拍到杨不弃的视频传自己一份,方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徐徒然将手机从耳边拿开,视线一转,却见一颗卤蛋般的无面头颅,不知何时从自己身后探了过来。她默了一下,往上面摸了摸,确认那实际就是团空气,便放心地往旁边挪了挪,切回和淘宝店的聊天界面,继续发消息。
她刚才想问淘宝店的,实际也是那个问题。她现在这幻觉太严重了,不设法抑制下不行。
徐徒然专属的对接人员,很快就收到了她的需求。她希望淘宝店这边能提供一些用来抵抗幻觉的符文或道具,价钱都好商量。
正好这会儿小姜总就在办公室的一角做作业,对接人员便直接问了她。小姜总大笔一挥,在作业本上画了两个符文,让对接人员直接拍给徐徒然,又一边做着英语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