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行驶至警署附近,松田打算扭送那位暴力男到警局,那个烂人居然恬不知耻地和他们讲:“我根本没有实施暴力,谁能证明我打了她?!”
松田阵平才不管所谓的犯罪是否实施呢,他拎起男人的领子,横眉怒目道:“殴打未遂不代表我们无权‘请’你去警局;而且,”松田将他的领子捏得更紧,语气危险,“照你的说法,我这样更不算实施暴力,对吧。”
警官的动作和他刚才一模一样,但松田没有扬手打人的姿势,他辩无可辩,“……对……”
七璃也见到他头上冒出浅浅的紫黑之气,准备一同扭送他去警局。
有的话松田不好说,但七璃熟练得很,“配合警官问询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女孩冲那个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相机,盛气凌人,“你准备动手时候的照片就在我手里,我劝你乖乖去警局实话实说,别不识抬举。我可不是警察,不受他们各种规矩限制。”
警署本不欲立案,双方系情侣关系,通常很少有这样的情况来报案,而且毕竟他手中没有任何凶器,抬手打的动作也被制止。
日暮七璃拿出了相机,画面很模糊,暴力男右手抓住女孩的衣领,左手抬起正欲打人,被松田抓住。
她知道这样的事情一向难以处理,所以在松田动身时立马拍照取证。
面对警署的警察,为达目的,她没有气怒,反而语气温和地表示理解:“我知道您的难处,警局刑事立案有一定的要求,一般殴打不同于故意伤害,何况的确是未遂。”
继而,女孩话锋一转,面上虽挂着微笑,话语却犀利且掷地有声:“首先,我们有证据可以证明情况属实,在此情况下,情侣关系和夫妻关系都不该是犯罪的遮羞布,宪法从没说过‘拥有情侣或夫妻关系的人不必遵守法律’;其次,虽然他被制止,按您的说法不到刑事案件立案标准,但殴打未遂也在治安条例处理范畴之内,我们想要请您备案,一来让他接受相应处罚和教育,二来如果他将来再犯,您方也有据可查。”
七璃和松田好说歹说,警署警察终于不嫌麻烦,将暴力男扣下教育,留下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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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岛寿喜烧店。
雷厉风行的警察先生在女朋友面前温和敦厚,“你挑的店可真是不错啊!”他享受着美味,无比真诚地夸赞。
金发美人元气又温柔:“可以推荐给你的朋友,你不是说另一位同期也来北海道了嘛。”
伊达航依言发给松田:
『三岛寿喜锅,味道超级好。』
此时,卷发警官和七璃刚刚从警署来到饭店门前,松田正要推门,见到简讯后直接拿给七璃看。轻笑一声,“这几天的巧合还真是够多。”
伊达还没等到回信,就见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对方佯装疏离,“兄弟,能拼个桌吗?”
话一说完,三人都绷不住笑出来,娜塔莉瞬间明白。
“是松田先生吗?常听航提起你。”标志性的卷毛,实在太好认,“我是娜塔莉来间。”
“你好,松田阵平。”对待好友的女朋友,松田客气有礼。
“你好,我是日暮七璃。伊达警官,您的女朋友也太美了吧!”七璃更是直白夸赞,她觉得自己很幸运,松田的朋友们,以及朋友的女朋友,周身都闪着亮晶晶的白光。
尽管七璃现在为了自己的眼睛和大脑着想,在人多的时候已经可以选择性忽略各种深浅不一纷杂混合的颜色:紫色紫黑色,搀着一点紫黑色的浑浊白色,还有搀着一丝白色的浅紫色……
但当她处在高浓度的洁白光圈之中,就会觉得心情非常愉悦。
娜塔莉红着脸道谢,她的目光在两人面上划过,想问又迟疑。
伊达当然时刻注意女朋友的心思,并且清楚松田的现状,他替二人回答了娜塔莉未问出口的疑问:“日暮小姐是松田的朋友。”
“我是东京人,正在北海道大学读书。”七璃已经坐下,班长和女朋友坐在同侧,是一些亲密情侣通常会选择的坐法,如此倒是方便两男两女面对而坐。
“诶,我也是北海道大学的。”见到校友,娜塔莉更亲近了一些,“我在东京念大学时认识的航,后来回北海道念了研究生。”
“是学姐哎!我们可能在学校遇见过呢。”七璃今年大学三年级,娜塔莉去年毕业,正好有重叠的时候,“我是学计算机的,学姐呢?学语言的吗?”
“是的,现在在札幌中学当英文老师。”
两个女孩开始聊起北海道大学的事情,间或给两位男士讲讲北海道的风土人情,他们坐在旁边听着,伊达也就罢了,他一向尊重女朋友,喜欢听她讲话,松田竟然也一直安静听着,看着特别……乖巧。
七璃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本来在和美女姐姐对视,扭头一看,和松田的目光相撞,那眼神怎么说呢,温和又纵容。
还没来得及细想,松田就把头转了回去,给她倒了一杯茶,没有说话。
“……你今天,不太对劲啊。”七璃狐疑地看着他。
伊达和娜塔莉会心而笑。
“有什么不对劲,”他恢复了平时常见的臭屁性格,“你